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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齊側(cè)目。 能把陰兵變成這種形態(tài)??v觀鳳國,只怕也是沒誰了。 “對了,小戀呢,塔樓怎么起火了,他要不要緊?”于淼淼從床上跳起來,她離開后,那張豪華的大床突然“砰”地一下,變回了符紙,飄落在地上。 衛(wèi)九瀟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繼續(xù)向塔樓里面沖。 “他不在里面?!毙l(wèi)九瀟的眼睛里布滿陰霾,凝視著她。 玄鐵套甲的手指抓的于淼淼手腕生疼。 她忍不住想要把手抽回來,但是衛(wèi)九瀟卻抓的更緊。 “你弄痛我了,快放手!”于淼淼惱怒道,她不明白這個人又抽的什么風(fēng),這一次又不是她的錯,是咒師的人把她捉了去,難道衛(wèi)九瀟以為她又是自己跑掉才惹來的麻煩嗎。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咬人了?!彼挪粫滤兀`會就誤會,如果他能討厭自己更好,到時她就能離開他了。 對了,在那之前還得先把他的人情還給他。 “我聽小戀說冰寒珠被咒師藏起來了,我?guī)湍惆阉页鰜?,就算償還那個火云珠的欠債了吧?”于淼淼翻了個白眼。 衛(wèi)九瀟沒有說話,他很討厭現(xiàn)在的自己。 就像幼年時曾經(jīng)討厭著自己一樣,他討厭自己的身份,討厭著身邊所有人,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的父親,為什么他不回來,只要他活著回來便會澄清一切謠言,他的父親絕對不會背叛鳳國! 可是他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直到他長大成人,他的父親也沒有回來,他仍是一個叛徒將軍的兒子。 就算他后來也成為了將軍,立下戰(zhàn)功,可是大家卻仍然把他視做叛徒的兒子。 討厭!討厭的那一張張嘴臉,表面帶笑,心中卻是在惡毒的詛咒著他。 他救了皇上,被封為鳳國唯一的異姓王。可是他知道,這種心里的陰暗從來都沒有在他的生命里消失過。 “你以為一個冰寒珠就夠了?”他說出令自己討厭的話,“你別忘了,你還欠本王一個火云珠?!?/br> 厭惡到極點,他忍耐的情感終于爆發(fā),雖然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變得如此不冷靜。 “小氣鬼……”于淼淼憤憤的嘀咕著。 眾人站在那里,一會看看他們王爺快要凍住的臉色,一會又看看于淼淼撅起的那張嘴。 最后還是明如顏打破了僵局,“于姑娘受傷了,有沒有處理過傷處?” 于淼淼這時才想起被扎破的屁股,也不知傷有多深,這會血早就干了,全都粘在她的裙子上面。 衛(wèi)九瀟抓著她的手松了松。于淼淼掙脫出來,用手摸向身后。 衛(wèi)九瀟目光順著她的手看過去。 于淼淼卻迅速轉(zhuǎn)身擋住了她裙子上的血跡,“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傷,先去找小戀吧,我還沒問清楚冰寒珠被咒師藏在哪呢?!?/br> 一提到小戀,衛(wèi)九瀟又開始莫名的煩躁。 “他已經(jīng)走了?!彼淅涞?,“不過他已經(jīng)告訴我了冰寒珠的所在?!?/br> 塔樓很快在火中化為灰燼,七樹鎮(zhèn)不復(fù)存在。 法陣解除后,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了。 不但小戀不辭而別,就連謝奕辰也悄然離去。 明如顏等人攀爬上后山,來到盡頭的斷崖處。 “應(yīng)該是在那里?!泵啡绠嬍掷锬弥鴤€奇怪的方盤,上面還放著一塊碎冰晶,冰晶正緩緩移動,指向?qū)γ鏀嘌律系哪程帯?/br> 于淼淼眺望對面斷崖。 兩邊山崖間的距離相當(dāng)遠(yuǎn),隱隱的還能聽見深淵中傳來水流的聲音。 “這下面是河嗎?”于淼淼問明如顏。 “是,水流很深,也很急?!痹谏仙角?,明如顏早就派人巡視過這里。 別人聽了這話都不免擔(dān)心,要是失足掉下去,怕是會要殞命。 不過在于淼淼看來,這卻是件好事。 有水就不會被摔死,再說她要是化成魚的話,身體重量又輕,根本不用擔(dān)心會撞到周圍山崖上凸起的石壁。 她正盯著懸崖下面出神,衛(wèi)九瀟伸手到她眼前。掌中露出被黑繩串起的那顆珠子。 是小戀送給她,用來穩(wěn)固人類形態(tài)的珠子! 于淼淼猶豫了一下,并沒有伸手接,反而從懷里把她的陰兵符掏了出來,一起放在了衛(wèi)九瀟的手上。 衛(wèi)九瀟不解的皺著眉。 于淼淼嘆了口氣,“我這命啊,還真是苦,不過我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我一會幫你把冰寒珠取回來,就算是還了你一半的債了,你可不能耍賴?!?/br> “于姑娘,你要去取冰寒珠!”梅如畫驚的胡子都翹起來了,“你瘋了!” “你看我像瘋了的樣子嗎?”于淼淼腹誹。其實真正的瘋子是你老人家吧,一邊解剖著尸體還能一邊吃東西,真不知他的神經(jīng)是怎么長的。 “對面斷崖上全都刻著咒式,絕無可能過得去?!泵啡绠嫇u著頭。 “你的意思是,沒有人能過去?”衛(wèi)九瀟眸光忽閃,帶著冷凝之色。 好不容易找到了冰寒珠,可是卻沒有辦法取到手。 梅如畫指點著對面的斷崖,道,“王爺,你看那里,長著條藤蔓了嗎?” 衛(wèi)九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在斷崖的下方,生長著一條細(xì)長的藤蔓。上面爬滿了綠色的青藤,其間還夾雜著枯黃的死藤,看起來生長的有些年月了。 “我不知咒師是如何做到的,不過這條藤蔓就是唯一能通向?qū)γ娴穆?,除此之處,對面崖上的咒式便會被激發(fā),冰寒珠到時怕是會被炸飛,掉落到下面的深淵里……到時想再找回來可就難于登天了。” 斷崖間,連接的那條藤蔓足有一腕粗細(xì)。 于淼淼脫下鞋子,在上面踩著試了試,她似乎覺得不舒服,又把襪子也脫了。 白生生的腳丫子反著光,就算衛(wèi)九瀟想移開目光也能用余光看見。 那種奇怪的煩躁感再次涌了上來。 于淼淼的裙子后面沾了不少血跡。此時都已經(jīng)凝成了血塊,非常顯眼。 衛(wèi)九瀟看著她一瘸一拐的再次走向藤蔓那邊,不由得開口道,“若是拿不回來,便算了吧。” “算了?”于淼淼回首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