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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想像中于淼淼一定會避開他的手。 也許還會嚇到她。 不過他還是想要試一試,這個女人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夠了,別鬧了?!庇陧淀狄话炎プ×怂氖?,同時把他拆下來的玄鐵套甲奪過來,幫他重新戴上。 沒有玄鐵套甲上的鬼符克制,他手上的鬼氣便會活躍起來,讓他渾身都失了力氣。 “沒想到王爺你還像個孩子似的,把這玩意摘下來好玩么?還是你想要嚇唬我?”于淼淼毫不客氣的教訓他,“無聊?!?/br> 她把套甲重新戴在他的手上。 “行為幼稚。”她撇嘴評價道。 “本王年紀要比你大的多,何來幼稚之說。”衛(wèi)九瀟與她對視,眸子里平靜無波,但是卻比之前多了些柔和之色。 于淼淼哼了聲,顯然不打算再跟他糾纏這個問題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記起的往事,就連她也有。 只不過她更喜歡向前看,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縱然再懊惱也無濟于事,還不如想開些。 “你覺得當初私下制出鬼軍的咒師還活在世上?”她問道。 衛(wèi)九瀟緩緩點了點頭。 “雖然當初他逃出宮去,皇上頒下旨意。命人將其誅殺在七樹鎮(zhèn),誅殺當夜本王也在那……鎮(zhèn)上一片火海,所有人都燒死了,連同那個咒師一起?!?/br> “那小戀的來信難道是假的?”于淼淼想不通,難道死人還能復活不成,這個世界上的事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此事難說?!毙l(wèi)九瀟幽幽吐出一句。 就在這時,馬車外明如顏縱馬靠過來,“王爺,皇城那邊有消息過來了。” 衛(wèi)九瀟讓于淼淼挽起車簾?!爸v?!?/br> 明如顏看了一眼坐在車廂里的于淼淼。 衛(wèi)九瀟并沒有讓她回避的意思,于是明如顏開口道,“丞相府的公子尹浩南稱病在朝中告假,往城外莊子上去了,說是要養(yǎng)病?!?/br> 衛(wèi)九瀟玄鐵套甲輕輕敲打著膝蓋,“養(yǎng)?。克〉倪€真是時候。” 尹浩南? 于淼淼想起來,這個人就是那晚她在丞相府里見到的那個一動氣就面目猙獰的年輕公子。 若是說他病了,她還真信。 這人就這氣性,早晚都會把自己氣死,她一點也不奇怪。 “去城外的只有尹浩南一人?”衛(wèi)九瀟問。 “是,隨行只有一輛車駕,并沒有看到別人?!泵魅珙伝氐馈?/br> 衛(wèi)九瀟緊蹙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于淼淼弱弱的問了句,“可有婦人隨行與尹浩南一起?” 衛(wèi)九瀟與明如顏同時看向她,“你想說什么?” “血夫人啊?!?/br> “誰?” “你們不知道?”于淼淼驚訝道,“丞相府里有個奇怪的婦人,那只八哥鳥就是她養(yǎng)的,她就住在丞相府里。好像是鉆石王老五的尹公子請她住進府的,說是要她教習自己什么異術(shù)之法來著……”。 衛(wèi)九瀟迅速與明如顏對視一眼。 他們還真不知道丞相府里有這么一個人物。 衛(wèi)九瀟一行日夜兼程,只用了六日便趕到了千年寒潭附近。 明如顏騎在馬上眺望遠處。 “小戀信上說七樹鎮(zhèn)就在對面的山谷內(nèi)。” 梅如畫這次也跟了來,他瞇縫著眼睛打量著遠處的大山。 “鬼氣很重啊?!崩项^子嘖嘖搖頭。 于淼淼在車上睜大眼睛,可是她能看到的只有綿延的群山,山頂霧氣繚繞,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有鬼氣?”她轉(zhuǎn)頭看向衛(wèi)九瀟,“你能看到鬼氣嗎?” “不能。但是本王的左手可以抓到它們?!?/br> “你的那只鬼爪子?”于淼淼驚訝不已,她沒想到他的左手還有特別的能力。 衛(wèi)九瀟伸出左手,玄鐵套甲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頜,“就像這樣,本王抓住它們,它們便無處可逃?!?/br> 敢當面叫他“鬼爪子”的,也就這個女人了。 要是換做以前,任何人膽敢在他面前提到這個禁忌,他都會當場翻臉。 他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年紀大了以后就學得沉穩(wěn)了。還是眼前這個女人讓人覺得極為“可口”,讓他生不出脾氣來。 “上次你抓住那只八哥,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嗎?”于淼淼想起當日她與二皇子闖了禍,放出了那只八哥后,還是衛(wèi)九瀟親來救的場。 八哥頭頂?shù)哪谴橛鹈驮僖矝]有重新長出來。 “但凡是鬼物,本王的左手都可以觸及。”衛(wèi)九瀟手指加重力道。 于淼淼小嘴被他捏的撅起來,像只胖嘟嘟的小豬嘴。 “吾……吾幾道汪爺厲害……你放休……”于淼淼連話都說不清了。 衛(wèi)九瀟捏著她的小嘴越發(fā)覺得有趣,就在這時,馬車外響起明如顏的輕咳。 “王爺。紫曜閣的謝姑娘到了?!?/br> 衛(wèi)九瀟手上動作瞬時停了下來。 “謝奕辰?”衛(wèi)九瀟放開于淼淼,“她不是回紫曜閣去了嗎?” 于淼淼也覺得奇怪,按說謝奕辰離開皇城有些日子了,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明如顏挑起車簾,衛(wèi)九瀟下了馬車。 路邊,立著一匹通身雪白的馬,頭頂帶著一撮火紅的毛,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團火焰似的。 謝奕辰仍是穿著一襲男子裝束,紫衣長袍,腰間束著的黑繩上系著一串紫玉鈴。 見叱幽王過來,謝奕辰上前施了男子的拱手禮。 衛(wèi)九瀟在與謝奕辰說話的當口,于淼淼悄悄溜下車來,好奇的打量著謝奕辰的坐騎。 雖然看著像是白馬,可是它的眼神卻帶著詭異,見于淼淼過來時,露出些輕蔑。 “你吃草嗎?”于淼淼順手從地上拔了一把青草。 不是她的錯覺,她看到馬兒的臉瞬間拉的老長,還斜著眼睛看她。 妥妥的鄙視加輕蔑。 “真奇怪。還有馬不吃草的。”于淼淼好脾氣的蹲下來,打量著白馬。 “你才是馬?!卑遵R居然說起了人話。 于淼淼驚的一屁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