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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 她靠著他,在他耳邊哽咽著說:“你有什么心愿……一定記得在十二點許哦?!?/br> “嗯。”他應(yīng)了聲。 她輕輕呼吸,探身抓過他的手腕,看他手上表盤上的盲點跳動。盲點躍動按照秒的節(jié)奏,如同一個人脈搏起伏。 她想起有一晚她在自己的窗子邊看見的月亮與星星,想起她曾糾結(jié)過陸頫是否知道月亮的模樣,還有那句正合時境的古詞。 五,四,三,二,一—— 煙花一瞬間炸起,在一個小小的鎮(zhèn)子上空,猶同黑色沼澤里開滿無數(shù)朵絢麗的花。 蘇軾說的,人有悲歡離合。這件事自古來便難以圓滿。 而她只愿陸頫一生有歡無悲,只合不離。 煙花聲沒有停歇。她張開了一只眼睛,看旁邊陸頫認(rèn)真許愿的面龐,雙手合十,貪心地許了第二個愿望:“拜托了,各路神仙,讓我們家陸頫在夢里看一會兒月亮吧?!?/br> 再次睜開眼時,陸頫也已經(jīng)許好新年愿望了。他張開了眼睛,臉傾斜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許的什么愿啊?”木子大笑著,在喧鬧的煙花聲里扯著嗓子大聲問他。 陸頫的聲音也跟著抬高,他回答:“我許的啊——希望上天能保佑我長命一些?!?/br> 他說完輕輕笑,聲音低下來:“能夠多陪陪你?!?/br> 也不知是上天有意無意,他說話時,煙花聲小了一些下去,他說完,又再次鬧騰起來。 “木子,”他喊她, 她疑惑地“嗯”了一聲,轉(zhuǎn)過臉,瞬間兩人面面相對,距離很近。 好像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下一步應(yīng)該發(fā)生什么,只是他們無端地拖延時間,像是在和單向而去的時間嬉戲。 還有煙花在天幕綻放,一朵接連一朵,呼嘯著,穿越冬風(fēng),在黑色背景里肆意燃燒,頃刻又沒落,像星星沉入深海,漸漸黯淡。 他們耳旁都是煙花聲和呼嘯的風(fēng)聲。 木子想起剛剛許的那個愿,她俯身向前,陸頫就勢伸手托住她。 唇上便印了一記涼如清露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 看評論說微博安利,真有小天使給我推文啦?你們也太好了吧!比給幫我推文的小天使比心,真的超級感謝你! 剛從學(xué)校參加完活動,作業(yè)還沒寫,去寫作業(yè)了!辛苦大家看文! ===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 初一。 按照合鎮(zhèn)的習(xí)俗,大年初一不能賴床。但由于昨晚木子和陸頫都睡得太晚,一個不小心就都睡過了頭。 陸頫許多年沒熬過夜,早晨起來時覺得頭疼,黎姨便熱了前幾天熬的緩頭疼的中藥給他喝。木子起床洗漱完,出臥室門便聞到家里一股濃重的中藥味。 ——是陸頫在樓下喝藥。 木子腳步輕快的一跳一跳地下樓,幾步小跑到陸頫面前,語氣輕松地跟他說:“陸頫哥哥,新年快樂!” 陸頫咽著滿口苦藥“唔”了聲,應(yīng)該是在答應(yīng)她。他這會喝藥氣不能斷,一口氣必須得喝下半碗。他喝藥時緊皺著眉,似乎是覺得口中藥湯難以下咽。木子小小感慨,原來他還會怕苦。 陸頫喝下剩下的半碗,將空碗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問在側(cè)的木子:“起來啦,餓不餓?” 木子拉著脖子仰頭看他,他唇邊還有殘留的湯藥水漬,淺淺一圈,摹著他上唇的唇形。 “不餓。”她說,一邊起了小心思,故意問他,“你喝的這個藥苦不苦???” “苦,”他點頭,但表情平靜下來,“讓黎姨也給你盛一碗吧,能解頭痛。” “我不用一碗——”她說著,踮起腳尖,夠著了陸頫下巴的高度,仰臉將唇貼在了陸頫的唇上,難以饜足般舔了舔,嘗到了味道,覺得有點苦,也——有點甜。 她那點小心思被滿足,忙縮回去,低頭小聲說:“我……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 陸頫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回神,才知道剛剛木子做了什么。他也低頭,臉微微發(fā)熱。 木子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沒其余人在,安撫他道:“你放心,剛剛我是悄悄地,沒有人看見?!?/br> 陸頫被她說雙頰更紅,沉默地拉著她的手走往客廳里走去。黎姨這時也剛好從客廳出來,看見氣氛微妙的兩人,神經(jīng)大條地問道:“都起來啦?要準(zhǔn)備早餐嗎?” 陸頫說了句:“不用了?!?/br> 他跟木子在客廳沙發(fā)上坐下,張口剛要和她說什么,但未出口的話語被他的手機(jī)鈴聲給打斷了。 手機(jī)自動報了幾個數(shù)字,機(jī)械的女聲還沒來得及報完整串號碼,陸頫接起來,等那邊人說了句什么話,才說:“你也是?!?/br> 木子坐在他斜對角的沙發(fā)里,依稀能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聲線聽著像是個女生。 她還在想是哪一個女生給他打電話,陸頫那邊喊了她的名字:“木子,陸芷說祝你新年快樂。” 原來是她。 木子頓時沒了心情,她回應(yīng)道:“謝謝?!?/br> 那邊的通話持續(xù)了一會兒。 大都是陸芷在說話,陸頫時不時答幾個簡短的字,沒有多余的話。一些家常事交代完,電話很快收線。 木子心里有些泛酸,干脆不再等陸頫,故意走開了,到廚房幫黎姨洗菜去了。 大年初一就這樣平平淡淡度過。 李水英是初六回來的。回來前她給木子打了通電話,這讓木子有了提前做準(zhǔn)備的時間。于是初五那天,她收拾好自己在陸家的東西,便回水果店去了。 李水英和舅舅一起回來的。到家之后,她留舅舅在水果店吃了午飯,才讓木子送舅舅回他的家去。 水果店的新貨上午就送來了。但李水英剛到家,諸事皆亂,便還沒來得及清點。 午飯吃完,李水英簡單收拾了東西,便開始清點貨物。等木子從舅舅家回來,她順便監(jiān)督著木子復(fù)習(xí)功課。 忙活的空余,她和木子聊天:“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經(jīng)常一起玩的那個方慧嗎?” “方慧jiejie?記得啊,她怎么啦?”木子停下手里寫字的筆,有些訝異地看向她。 李水英在本子上寫著新進(jìn)蘋果的件數(shù),一邊說:“她高中念完就沒念了,去了你爸爸那廠里打工,結(jié)果跟那里邊一個四川小伙子混上了,大了肚子?!?/br> 木子聽得目瞪口呆,她道:“方慧jiejie懷孕啦?可是她只比我大兩歲誒,應(yīng)該還不能結(jié)婚吧?” “就是啊,那小姑娘可愁死了。那小伙子家里沒錢養(yǎng)人,一直求著她要她把孩子流掉,她舍不得,就跑來求我,要我?guī)蛶退?,可是求我有什么用?還不是自己不聽話、不懂事,聽信了那幾句花言巧語?!彼f著聳了聳肩,看向木子,告誡她說,“所以說啊,女孩子要自愛自重,什么時候都不能拿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