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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等她醒來時,母親已經(jīng)走了。 隨便找了點東西墊了墊肚子,然后又坐在水果店門口發(fā)呆。 自己的中秋節(jié)就是這樣度過的。她想著覺得自己處境凄涼,又找了本漫畫書來看。 重新看到三井壽“三加一”灌籃,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的三井。 她立即把書丟在一邊,朝陸家跑去。 結(jié)果到陸家時,陸家大門是關(guān)著的,門口的三井也不在。 她走上前去,敲了敲門,過了很久也沒人來開門。 “不在家嗎?” 她一臉失望地走回家去,想必是陸頫回北京過節(jié)去了。內(nèi)心里又慶幸自己昨天沒有給陸頫打電話,不然,他身不在合鎮(zhèn),一定會覺得為難。 下午就要回學(xué)校了。 她突然有些想爸爸,好久沒有跟他打電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也無法到三千的一章,今天還有一更。 === ☆、第7章 第七章 自從那日中秋沒見到陸頫,她倒也沒再心心念念想著了。 按往常原來是要放月假的那天下午,學(xué)校按照之前星期天下午休息的規(guī)矩,放了高三學(xué)生出來稍作休息。 她和徐雯、方靜靜三人同行出校去一中對面吃午飯,走到半路時,徐雯突然拍了拍木子的肩,朝停車場指了指,說:“欸?木子,你上次跟我說的,是不是那種車?。俊?/br> “什么?。俊蹦咀右荒樢苫?,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兒,而一個月不曾見過的陸頫就站在車外,似乎是在等人。 木子心中一驚,只盯著那個方向看。 那日分別時,她問他,下個月是否來接她,他說“嗯”。 木子心不可抑制地跳起來,也不知為何如此緊張,她的視線一刻不離他。 他的導(dǎo)盲杖第一次沒有握在手中,穿著淡灰色衛(wèi)衣,倚著車門立著。在所有暗色系的背景下,他的皮膚更顯得白了。 木子回過神,對身邊兩人說道:“你們等我一下?!?/br> 她說完,便朝陸頫所在的方向跑去。 正午的溫度并不低,她把校服外套脫了,上面只穿了一件粉色中長袖。 走近時,她心里又緊張了。猶豫了好久,才開口喊他:“陸頫哥哥……” “木子?”他笑著,聞聲將頭轉(zhuǎn)過來,就如同看向她一般,“你來啦?!?/br> “嗯?!?/br> “那我們走吧。”陸頫身子朝內(nèi)側(cè)了側(cè),似乎是要打開車門進去。 他還真是來接她的。 “那個……我……我們學(xué)校今天不放假?!蹦咀有÷暤卣f出了真相。 “哦,”他若有所思地點頭,又說,“那怎么出來啦?” 他問的是,她這會兒怎么從學(xué)校里出來了。 木子答:“學(xué)校星期天下午是不上課的,我出來吃午飯?!?/br> 他有點頭,安靜了片刻,微微抬了抬下頜,說:“那請你吃飯?!?/br> 木子一愣,好一會兒才想到徐雯她們還在等,她聲音又小了起來:“可是……我還有同學(xué)在等誒……” 陸頫沒來得及回答她,萬叔突然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插了一句:“叫上她們一起不就行了!” 陸頫朝萬叔擺擺手,示意他別說話。他心里或許想到木子心里會有顧忌,顧忌他是個盲人…… “你和同學(xué)們……” “一起去”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木子打斷了:“那我還是跟你去吧,我去跟她們說一聲就行?!?/br> 陸頫有片刻怔住,過會兒便笑了,說:“好。” “那你幫我拿一下校服吧,我過去一下。”木子把校服塞給他,立即朝徐雯兩人停留的方向跑去。簡單和她們說了幾句,便再次回來了。 “走吧?!蹦咀哟蜷_車門,朝旁邊讓了讓,“你先進去?!?/br> 陸頫被她這一行為弄得不知所措,還站在原地,木子笑出聲,說:“你快點啦,我快餓死了?!?/br> 他這才坐進去,有些不好意思地也笑了。 木子坐進去,發(fā)現(xiàn)那根導(dǎo)盲杖就放在自己坐的那個座椅上,她拿起來,突然發(fā)現(xiàn)導(dǎo)盲杖上貼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陸頫,男,電話號碼……” 大概是以防導(dǎo)盲杖丟失,找不到失主而貼的。她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有些恍然。 原來是這個“頫”。她一直以為是“王府”的“府”。 她把導(dǎo)盲杖遞給他,“你的這個,給你。” 陸頫面露惑色,伸手慢慢接過來,才知道是自己的導(dǎo)盲杖。 “謝謝?!彼f。 木子沒回答,收回視線的同時,又偷偷看一眼他的手——真好看啊。 “去哪里吃???”萬叔在前邊問。 木子沒說話,等著陸頫開口,陸頫卻看向她。她驚覺車里氣氛一靜,回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陸頫正朝著她這面,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啊——問我?。课也恢?,我對這里又不熟?!?/br> 陸頫想了想,對萬叔吩咐道:“去上次去的那家吧?!?/br> “也行?!比f叔掉了個頭,繼續(xù)開著,最后在一家煲仔飯飯店門口停下。 她一個人走在前頭,陸頫撐著導(dǎo)盲杖走在她身后,萬叔似乎為了配合陸頫,走在最后頭。 她走到點單臺前,看了看貼在臺子上的菜單,回頭去看,陸頫正走進來。 周圍吃飯的人都打量著他,有同伴的人都開始小聲討論。木子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又把頭轉(zhuǎn)回來,目光停在菜單上。 他探著路,走過來,問:“點好了嗎?” “嗯?!彼龕灺暬卮?。 “那先找個位子坐下?!?/br> “嗯?!?/br> 兩個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處于飯店的最內(nèi)側(cè),來往的人也少。 兩人坐下,一時寂靜無話。 木子看了看在飯店外抽煙沒有進來的萬叔,問他:“萬叔不吃嗎?” “我們吃過了?!?/br> 她想起剛剛她點單的時候,他也沒有點,想通了什么,也只淡淡應(yīng)了聲“哦”,又是無話。 陸頫見她這么久都不說話,便問:“不喜歡來這里?” “不是,”她搖搖頭,眼睛向桌下望了望,嘴巴撅起來,“就是有點不高興?!?/br> “為什么不高興?” “剛才那些人啊,看見你進來,都……算了?!蹦咀右Я艘Т剑凑挚床灰?,他倒不必為此心煩。 木子對面的人倒是靜了一會兒,良久,才說:“我能聽見的。” “嗯?”木子抬起頭,看向他。 “眼睛不好,耳朵還是聽得到。” 他在說他聽到那些人說的話了,木子又低下了頭。 “可是那又有什么辦法,”他笑著搖了搖頭,“有些話,我原就是從小聽到大的?!?/br> 木子一驚,心里又覺得酸。自己又何嘗不是那些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