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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默默地跟在旁邊,突然輕聲說道,“將軍,杞大夫想見您?!?。白溪側(cè)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看著前方道:“回去掃一個月院子?!薄笆?。”拖到現(xiàn)在才稟報這懲罰可不小,九霄頷首應下,徹底明白了何為輕何為重?!拔业鸟R車呢?”“就在旁邊?!薄鞍阉龓??!薄笆恰!庇谑顷犖槔锖芸炝鱾鞒龃髮④娛荏@,身上不明部位疼痛的消息。 男兒裝扮的小杞大夫一上馬車便撲過來抓著他的手一點點摸索,摸完胳膊摸上身,摸完上身···“杞末。”白溪握住她的手,維持著斜靠的姿勢輕聲制止,“我沒事。”小杞大夫看了他幾秒,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這才坐直身子一臉淡然地說,“我就是隨便看看。”白溪“嗯”了聲垂眸握著她的手不語。后者看了他好幾眼終于忍不住抽回手道,“停車!我要下去!” “停···唔。”白溪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捂住了嘴,只好停下無奈地盯著她看。杞末定定地看著他,嚴肅道:“我問,你答?!薄昂??!彼罩嬖诖缴系氖譄o奈應下?!澳切┦鞘裁慈耍俊薄安恢?。”“嗯?”“有組織,有準備?!薄敖系臍⑹??”杞末皺著眉一臉凝重,只是有一層藥物掩飾看不真切。 白溪垂眸思索了一陣,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她聽:“恐怕不是。他們武功路數(shù)一致,兵器式樣多為相同的刀劍,身高、體形都在同一范圍內(nèi),面巾布料相同,每一個都是習武之人,合起來就是一支衛(wèi)隊?!薄肮俦俊薄安?。調(diào)動官兵非一人之能,這是私練的精兵。”他們對視一眼,接下來的話不言自明。當朝有能力如此的無非就那幾位,明目張膽的就只有皇親,不知天高地厚行事魯莽又目光短淺,除了二皇子還有誰呢?“難怪他早已成年又有軍功在身卻依舊沒有封王,真是蠢吶?!辫侥┯朴频貒@了口氣?!安灰f。屢屢闖禍卻未曾受罰,足夠讓人重視了?!卑紫届o地拿起一支沾血的箭看了看,“做了錯事,總得付出代價才是?!边@木箭顯然是新造的,靠近尾羽的部分有十分細小的標記,找到產(chǎn)地不難,查到買主不難,那些自以為逃脫的漏網(wǎng)之魚更是已在囊中,將這些證據(jù)交上去,論罪是遲早的事,不過,這怎么夠呢?這種視他人生命為草芥的家伙不配坐在那個位子上,何況,他帶的兵,怎能枉死在權(quán)勢的斗爭中,此仇不報何以為將! “白湯餅,你的臉色···” “?!”白溪僵住,抬眼看著她,杞末立刻湊過來笑著補充,“霸氣威風,氣勢十足,我喜歡~” ===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那個將要上陣殺敵的將軍 與人博弈者,最怕的莫過于被揪住小辮兒,只一根還好,安分些時日暗暗剪去便是,若是對方想順著這辮子扼住喉嚨,那便要看誰藝高一籌。 二皇子此番便是一根小辮進了別人手里,偏偏他不知道對方是誰。早朝歸來的他心情不虞,額上的疤都扭曲了幾分?!八懒艘话氲娜瞬盘匠鎏搶?,我要你們何用?!”他甩掉披風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盯著地上跪著的人?!皩傧轮?!”“知罪?何罪之有?”他淡淡地說,一雙眼轉(zhuǎn)而望向西邊的天空,“父皇今早收到了軍隊受襲的消息,叫他們收拾干凈聽候命令?!薄笆??!薄八紫偈怯帽械?,此次也是有去無回?!倍首诱f著揮手示意周圍的人退下,心情像是平靜了不少,取下手上的扳指輕輕一轉(zhuǎn),閃著寒光的利刃現(xiàn)了出來,“白溪啊白溪,你最尊敬的人都想讓你死,你還活著做什么呢?!?/br> “他絕不能活著回來?!币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二皇子回頭一看,毫不意外地看見一個戴著面具披著黑披風的人站在回廊上?!昂?!還用你說?!” “我只是提醒二皇子一句,若是他活著回來,必定將刀尖指向您?!薄澳阒佬┦裁??!”“該知道的,都知道?!薄澳?!”二皇子壓低聲音斥道,“為什么沒有稟報?!”“二皇子怕是誤會了。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蹦侨寺詭еS意地說,“我隨時可以更換合作對象。”“你!好得很!”他握著廊柱,手指幾乎陷入木中?!岸首雍米詾橹?。”那人只是透過面具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就離開了。徒留這一位身份尊貴的皇子看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他早先派去跟蹤查探的人沒一個回來的,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此人背后必定藏著一股可怕的勢力。 過了幾日,征戰(zhàn)西域的大軍終于到達了邊境的一座城池,尾嶺。白溪帶著大軍進城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讓當?shù)氐氖爻枪侔l(fā)了條告示,為即將打仗的士兵們多找些大夫。杞末便混在寥寥幾個前來報名的人中見到了統(tǒng)帥。白溪仔細盯著幾個人瞧了瞧,又對比了身家信息,差人帶他們下去,唯獨留下了戴著半邊面具的瘦高青年。 “杞末?”他湊過去輕聲喚道?!班??!薄霸趺醋隽藗窝b?”他原本的打算是讓人光明正大地待在身邊,雖說擔著風險,也好過束手束腳?!拔遗掠腥藭璐藢δ悴焕o論如何都不能被有心人抓住半點把柄?!辫叫〈蠓驂旱吐曇羯衩刭赓獾鼗卮??!安槐?。本將有的是方法讓他們閉嘴!”“所以我給你提供了最好的方法。”“不”“不要再說這個了。我看這北梁的大軍很快就會行動,探子有傳消息回來嗎?”“嗯。”白溪點頭。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奔跑聲,兩人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看向門邊。 “報!將軍!他們打過來了!”“嗯。”白溪還未卸甲,掛好佩劍便往外走,“最近的營寨到這里有一刻鐘的路程。傳各位將軍過來。杞,齊大夫,你跟著方御醫(yī)莫要四處走動?!闭f完頭也不回地去了前廳。大敵當前,軍中上上下下俱是驚疑不定。索性他們統(tǒng)帥波瀾不驚的臉讓人安心些許。 “尾嶺有東、西、北三個城門,東面乃我朝領(lǐng)土,西門正對敵軍,北邊有大片荒地,行進頗費時間。集結(jié)大部軍力守住西門,北門由···” 杞末遠遠站著看他排兵布陣,身處戰(zhàn)場的青年仿佛遇水的魚,從容的姿態(tài)便是獲勝的希望。兩軍相交,或戰(zhàn)或死,守城之道,以退為進。 城外一支疾行的大軍前方,一人對著戰(zhàn)馬上的主帥說道:“大人,我們馬上就到門口了?!薄凹铀偾斑M!”這主帥目視前方,眼中閃著貪婪的精光,他作為北梁武官,對敵國的大將早有耳聞,然而北梁與對方對戰(zhàn)過的將領(lǐng)死的死,退的退,他未曾親自指揮對戰(zhàn),如今是半點敬畏也無,“他白溪再是厲害,也抵不過千軍萬馬。臨陣磨槍怎么比得上未雨綢繆?!薄八麄儎偟轿矌X城,哪有時間做準備。守城的官員又是一個不懂作戰(zhàn)的廢物,將軍,我們贏定了!”身邊的人興奮地附和。“呵,你可別小瞧了白溪。”主帥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是志得意滿傲氣十足的?!皩④?,再足智多謀的人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