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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非要跟我作對嗎?”她又道,這會兒青年知道回頭了,卻是一言不發(fā)地望著她。杞末看著他的眼眸很是無力,移開視線恨恨地道:“上來!一刻鐘之內(nèi)要是到不了門口你就不要再來見我了?!薄昂?。”白溪平靜地答應(yīng)下來,爽快地上馬,揮著鞭子一聲冷喝。 與人同騎實在不是什么很愜意的事,尤其是馬在狂奔的情況下,風(fēng)吹得頭昏腦脹,面上也疼得慌,杞小大夫捂著心口想,好在她早上沒吃什么東西,咬咬牙便忍了。到了山腳下,下了馬便撐著波瀾不驚的臉扶著樹干緩了緩。 廟宇在山南,上山都是石階,望一望叢林掩映的山路,陽光正慢慢向上攀爬,不久就要照到廟里了。想到即將窺見的美景,杞末終于有了向上的動力,抬腳就要往上跑,手卻被握住了。她垂下眼眸不肯轉(zhuǎn)頭,糊里糊涂地就走了一半。“你···這一月可還好?”白溪突然問。杞末側(cè)過頭去看他,見這人目視前方的正經(jīng)樣子,自己也回頭冷淡地道,“回將軍的話,本姑娘好得很?!薄拔铱捎凶鲥e什么?”“···你,”杞末本想刺他幾句,終是說不出口,話到嘴邊變成了一句問話,“你打算什么時候接我回去?怕不是沒有這個打算吧?!?/br> 聞言,白溪是疑惑不已,“你到底家住何方?為何我怎么都尋不到?!薄啊ぁぁぁ边@是沒看到寫給他的字條?又是二哥···她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只說離錦州不遠(yuǎn)。白溪再想問就被她截住了話頭,“你跟李姑娘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約好了一起來京城?”“不。我是應(yīng)召而來。跟李姑娘是點頭之交。”“頭都要點一塊兒去了,可不是點頭之交嘛?!辫侥┼托α寺?,斜睨著他道?!拌侥??!卑紫獰o奈地停下,湊過去唇貼著她的額頭輕聲道:“信我?!薄拔乙钦f不呢?”她微笑著揚起頭,一手不自覺地攥著他的衣襟。白溪垂下眼眸,“是我失信在先。那便留待察看如何?若今后永無欺瞞毀諾之事,再回頭信了這話?!薄拔揖褪请S口說說···哪能真的不信你。”杞末微微低頭掩飾紅了的臉頰,伸手推開他,“走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點甜···讓他們甜到地老天荒?。 警偪駬u旗】 ===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那個散步遇上糟心事兒的大夫 佛寺真真是個凈心的好去處,陽光鋪在大殿的地板上不知有多好看,面帶微笑的佛陀端坐在上方,神情似悲憫似憐愛,莊嚴(yán)神圣又親切體貼,晨間的光芒照在座前,溫暖明亮,任誰心內(nèi)都自然生不出半點戾氣。他們到得不算晚,卻依然碰上了許多前來解惑靜心的人。多是形形色色的女子,貧富不一,眉宇間或焦急或憂愁,自痛苦到安寧仿佛只是進一回佛殿的事。杞末一路彎著嘴角目視前方,輪到自己便慢慢走進去跪在墊子上虔誠地拜了拜,求了平安符便出了大殿。白溪同她一起,到了院中便問:“不求簽?”“若沒有好簽,平白壞了心情?!彼⑿χ?,“再者說,求簽不如求你?!薄澳愕脑竿也灰欢苻k到?!卑紫q豫了一陣,還是說了實話。“我說了不如求你,自然是你力所能及的事?!彼@么說,白溪當(dāng)下便點了頭,“你說,我一定辦到。”“那我便直說了。”杞末對著他耳語,“我求的,是姻緣。” 姻緣?白溪心頭一動,突然臉上一紅,連忙回神看她,卻沒見到人兒。早在他愣神的功夫,杞末就走遠(yuǎn)了,這會兒只剩下他獨自站在院中的菩提樹下。白溪驀地內(nèi)心生出一絲僥幸,正了正神色方才邁著步子不緊不慢地去尋人。 傍晚,兩人騎在馬上慢悠悠地回城,杞末這才想起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你是應(yīng)何召而來?”“···過幾日再告訴你如何?”白溪想了想沉聲道?!半S你?!薄澳恪ぁぁぐ醽眢A館如何?”有人猶豫著提議。杞末驚奇地回頭看他,懷疑自己聽錯了話,“什么?!”“客?!ぁぁび镁卟缓?,不安全?!薄斑€有呢?”“你住著總歸不舒服?!薄澳愕捏A館就很好?”杞末好笑地看著他,“何況我以什么名義進去呢?”“我的大夫?!卑紫硭?dāng)然地回答,神情不似作假?!皣K?!辫侥┺D(zhuǎn)過去不理他了,既不反對也不贊同。他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等了等,又貼近了問:“如何?”“聽、聽你的吧。”貼這么近做什么?杞末緊張地說完,突然指揮他停下,回頭快速親了下臉頰,大氣地命令,“出發(fā)。”身后沒有聲音,然而馬邁開了步子,她咧嘴笑著,大膽地循著他的胸膛靠上去,左右換著貼了帖,聽見擂鼓般的心跳聲,滿意地幫他理了理袖口。 驛館的陳設(shè)其實說不上好,卻不知為何睡著比客棧安穩(wěn)。第二日白溪又忙著上朝,只有她哥派過來的侍衛(wèi)還能陪她說說話。想起給哥哥留的字條杞末還有些愧疚,悄悄招手叫人靠近壓低聲音問:“那誰,你叫什么?”“屬下名叫杞七?!薄拌狡??”這誰給起的名字?!算了,“大哥看了信是什么反應(yīng)?”“···”杞七愣了一下,突然變了表情,嘴角微揚,眉毛抽動,目露兇光,“就是這樣?!薄翱?。七兒呀~你可真逗?!辫侥┬χ鴽_他擺手,“站著作甚?坐下坐下?!薄安弧ぁぁぁ毙∈绦l(wèi)正推辭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主子讓你坐你就坐,哪兒那么多廢話!”接著背上被根棍子一戳,險些將他搗地上去,腿一軟就坐下了。 杞末看著相貌堂堂一臉冷峻的人有些疑惑,“你是?”“屬下九霄。將軍的近衛(wèi)?!薄班?。你也坐?!薄笆恰!本畔龆苏刈?,一板一眼地道,“大人讓屬下回來傳話,今日事務(wù)繁多恐午間不得空閑,請您不要多等。若是過了酉時三刻,晚膳也請您先吃?!薄班拧!辫侥╇S口應(yīng)下,心想,什么事這么忙?到了時候一定得問清楚,現(xiàn)下,當(dāng)然是找點事兒做打發(fā)時間比較實際,于是她伸了個懶腰提議:“走!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小···”“是!”杞七欲阻攔的話被九霄一個冷眼瞪回了肚子里。 做了多年的江湖“游醫(yī)”,杞末其實很喜歡在街上閑逛,或是尋一個茶館酒樓坐在角落,這時候往往能聽到許多“奇聞”,見著不少新鮮事。今日她便是揣著這種目的出來的,這不,還沒走到一半呢,就碰上了事兒了。 “小姐,快過來?!薄巴撕?,女人!”眼見著押解犯人的隊伍就要過來了,身旁的兩個侍衛(wèi)一左一右地拉著她退后,三月不知從哪兒出來的,居然也現(xiàn)身了。杞末看著一身玄色衣衫滿臉寫著抗拒的男人好笑地道:“你跟蹤我?”“我是在保護你。你這女人,走路都能出事,真是麻煩!”“一百步的距離我怎么都能避開。你這么說話,怕不是想吃針了吧?!彼f完轉(zhuǎn)頭去看隊伍。三月氣得在后面小聲嘟囔“···不識好歹的女人···” 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