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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上,前方之路即羅網(wǎng),回頭或能顧偏安,言盡于此?!?/br> 太清山護法心里一抖,心道有料,忙問道:“道友,這秋水宗召開元嬰大典,可是好事,難道還需要堤防著什么?” 魏武華嘴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也不多話,只是朝著他們重新一抱拳,向身后招了招手,便加快速度超越太清宗護法們走掉了。 太清山護法面面相覷,各自捋著胡須。 眼看著一色山修士們漸漸在視線里消失,便也在腿上拍了疾行符,道:“我看也是小心點,這樣好了,我們先不上山了……” “什么,不上山?那我們豈非白來一趟?” “不,也不算白來……今日正是那元嬰大典正典之日,我們不上秋水宗,到秋水宗對面那座高峰之上,用法寶極道鏡觀看秋水宗景象,亦能看見?!?/br> “可是重重圍墻阻攔著,秋水宗有一位空冥期大能掠陣,我們總不好放神識過去?!?/br> “無須神識,我的法寶極道鏡,對應(yīng)一處,便能夠從那個方向看到極遠的天極之處,秋水宗景象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只能見其景,不能聞其聲而已。” “也好……” 太清宗人紛紛退出小路,轉(zhuǎn)而往對面的高峰上飛去。 ----------- 秋水宗內(nèi),宗門大殿上,眾人一整天珍饈未斷,更有各種仙植茶湯供之品味,轉(zhuǎn)眼便到了戌時。 大殿臺上秋水宗弟子們演繹的助興活動還在進行,卻被莫飄萍揮手遣退了下去。 眾人一見莫飄萍,登時來了精神,一個一個屏氣凝神了起來。 也是在此時,在大殿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一位金丹期道宗尊者身后站著的一位弟子,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前方,關(guān)注著莫飄萍的一舉一動。金丹期尊者之能,畢竟不容易發(fā)現(xiàn),他的這位弟子被人鎖了神魂,此時cao縱著這位弟子身體的,正是緝心君。 莫飄萍站在主臺中心,在臺子的高處對眾人稍作寒暄,便開門見山的道:“諸位,戌時已到了,我守時而來,為大家主持公道?!?/br> 大家原本都是清心寡欲的修士,修到尊者這樣的級別,都已經(jīng)收斂了性子,變的沉穩(wěn)。 但是人群卻在此刻爆發(fā)出一陣叫好聲,猶如涌動的浪潮。 莫飄萍微微揚了嘴角,揮手將他們的聲音壓下去。 從儲物袋拍出一個瓶裝的法寶,隨手一揮,太清宗那幾人,便從瓶中的牢籠里脫出,被五行的大手提著,扔在莫飄萍的臺子上。 那瓶子有消耗人靈氣的作用,一行人在瓶子中雖說也沒有呆多少天,但靈氣卻幾乎被抽去了一小半,整個人都很疲憊。 蘇君默被扔出來的時候,臉色一陣青白交替,見蘇彌心比他還惶恐,便和她湊的近些。 那些小弟子們也幾乎都聚在一起,蘇含煙靠著蘇依依,韓少淵自己坐在一邊,蕭影兒心事重重,心中對太清宗的虧欠感,大過對自己處境的焦慮。 蕭影兒被扔在地上的時候在哪,便只拍拍膝蓋,從那處爬起來坐穩(wěn)了,卻沒有往人群去移動,倒是葉拙言,被扔出來的一刻,幾乎是立刻湊到了蕭影兒身邊。 蕭影兒環(huán)顧周遭情形,耳邊嗡嗡的,傳來眾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和莫飄萍的聲音: “我們先從提審太清山同魔修勾結(jié)的弟子開始?!?/br> 蕭影兒一愣,抬頭去看,莫飄萍正好也是望著她的,蕭影兒心里卻沒有感到多少畏懼,只是在盤算,他要提審什么,我要怎么說,才能將太清宗從這件事情里拉出來?若是真的一定要扯上魔修,怎樣才能在眾人面前說清楚,即便是她真的認識魔修,這也跟太清宗沒有干系呢…… 葉拙言湊到蕭影兒耳邊:“師妹,別害怕,你怎么說都是一樣的,他只是想在太清宗搞事情,不論你說什么,都改變不了,因此,你一定不要自責(zé)?!?/br> 蕭影兒微微點頭,心里卻有些別的想法…… 不能改變,不代表不要爭取。 太清宗和道宗原本是聯(lián)盟,而魔宗幽微蒼境,本來便是道宗的敵對勢力。 這其中的關(guān)系蕭影兒被拘束在法寶瓶中的時候,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 莫飄萍揮手一指,一道飛光打在蕭影兒身上,將葉拙言震開,大手隔空將蕭影兒擒過,放在更顯眼的位置,道:“你叫什么名字?” 蕭影兒踉蹌幾步,強迫自己站穩(wěn),抬頭,掃視著腳下眾人,一字一句道:“回稟仙君前輩,我叫蕭影兒?!?/br> “你在秘境之中,可有和那魔修之人私通來往?” 腳下那些親眼見過的弟子們,有些人靜默關(guān)注,有些人卻指指點點的替蕭影兒回答起來。 蕭影兒不卑不亢:“是來往了,但是在秘境之中,我所來往的魔修,是我心境所幻化出的一個虛影?!?/br> 莫飄萍自然知道,他那天也是親眼所見,微笑道:“雖說秘境之中的是虛影,但是若無實質(zhì)的交情,為何能幻化出虛影來,你告訴大家,你是怎么和那魔修認識的呢。太清宗也是所謂的大宗大派,其護山大陣更是在夢曇界都無人能望其項背,別是太清宗當(dāng)權(quán)者自己不干不凈,所以宗門的筑基小弟子,都敢上行下效么?!?/br> 莫飄萍見蕭影兒強自鎮(zhèn)定,心里有些可笑,卻從她還不算成熟的臉上,見到了奇怪的執(zhí)拗之色,仿佛她的心里,也做出了什么選擇似的。 莫飄萍忽然溫聲的道:“蕭影兒,你還小,前途無量,充其量只是白紙,若你勾結(jié)魔修之事是身不由已,我不但不追溯你私通魔修之罪,甚至還會替你做主,讓你遠離桎梏,來我秋水宗修行,好好提升自己,將功補過?!?/br> 這對蕭影兒來說是好事啊,眾人心里無不這樣想著,分明是個罪人,卻給她贖罪機會…… 何況,從太清宗,跳到秋水宗修行,這哪是什么補過,根本是福利! 別說蕭影兒,下邊的許多小宗族的修士們都有點心動了。 莫飄萍成功的將大家的關(guān)注點強行打了標簽,他告訴人們,太清宗門禁森嚴,魔修斷不能在太清宗的排斥之下進入太清宗,更不會有機會跟太清宗下層的低階修士有交集的機會,除非是太清宗本身和魔修有著什么不能告人的關(guān)系,才讓他們有了這樣的機會。 他打定了主意蕭影兒會順著他的話頭來說,皆是連當(dāng)事人都指證太清宗有污,那么他們前往太清宗討伐的理由不但被坐實,更甚至能對太清宗趕盡殺絕。 莫飄萍嘴角細微的笑意更甚。 蕭影兒微微抬頭,緩緩說道:“我怎么和那魔修認識的呢……” 眾人眼中皆露出了期望之色。 莫飄萍微微笑道:“但說無妨。” 蕭影兒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晰有力:“我在進入太清山之前,跟那魔修便有過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