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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點小遺憾?!睖繁П劭吭谏嘲l(fā)里微笑,“但你是溫蒂,你想怎樣都可以?!?/br> 阿爾法德覺得湯姆的笑容簡直是溫柔到宇宙炸裂,然而他的小伙伴就是不肯打直球。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奔走在路上 第120章 消息 黑夜,海風(fēng)在空中呼嘯而過,帶來咸腥的空氣。已經(jīng)算是風(fēng)平浪靜了,然而一人多高的潮水還是在黑暗中有節(jié)奏地拍打著,發(fā)出嘩啦嘩啦的水聲。遙遠(yuǎn)的地平線上,隱約可以看到燈塔的光,像一顆希望的種子。 “你不必跟我來?!卑柗ǖ伦趻甙焉虾暗?,他的聲音被吹散在海風(fēng)里,“我是自愿的,但這不是你的責(zé)任。” 湯姆憑空站立在空中,大衣的衣擺和衣領(lǐng)都颯颯作響,他的聲音平淡地如同飯后閑談:“我們是朋友,阿爾法德?!?/br> “溫蒂一個人在樹屋里,你就不擔(dān)心?” “我給樹屋加了三重防御咒,應(yīng)急用的魔藥也熬好交給家養(yǎng)小精靈了。而且是你說的,花不了多少時間?!?/br> 阿爾法德沒轍了,他趕不走湯姆,只能放任他跟著自己。 天氣在變壞,風(fēng)越來越大。阿爾法德焦急地騎著掃帚在海面上兜圈。終于,在第一顆雨點落下之前,一艘沒有開燈的鐵皮漁船出現(xiàn)在預(yù)定的航道上。 阿爾法德露出一抹喜色,他悄無聲息地飛到漁船上方,“疾行咒”、“防御咒”、“隱形咒”三個咒語連發(fā)。他明顯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了,無聲咒語用得嫻熟無比。 原本在風(fēng)雨中隨波逐流的漁船如同乘上了東風(fēng),快速朝著最近的英國港口駛?cè)ァ?/br> 第一艘船只還沒有離開,第二艘船只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阿爾法德飛過去如法炮制。第三艘漁船則是被湯姆搶到手。 隱形咒生效之前,湯姆可以清楚地看見,密密麻麻擠在漁船上的,充滿忐忑和希望的眼睛。 “偷渡的猶太人?” 阿爾法德猶豫了一下:“還有假死從戰(zhàn)俘營里跑出來的士兵?!?/br> “哦?!?/br> “還有巫師。會有反對派的巫師混在這條航線上,但沒有另外兩條線那么多?!?/br> 雨點開始稀稀拉拉地落下來,然而月亮卻從西邊的云層后露出了一個月牙。微弱地月光照著各種改造后的小船,甚至是木桶和輪胎,在海面上排成一條線,一直延伸到幽黑的歐洲大陸上。 兩名剛剛成年的少年男巫,飛翔在空中,默默守護(hù)著這條跨越英吉利海峽的生命之路:這頭是地獄,那頭是新生。一直到啟明星高照,海面上再沒有任何漂浮物時,他們才返航。 “今天比較幸運?!卑柗ǖ抡f,“沒有遇到追捕?!?/br> 不列顛沿海的漁村港口擠滿了人,秩序卻好到驚人,就連一兩歲大的孩子都沒有發(fā)出任何哭鬧。面包和飲水被發(fā)放下去,然后是人員統(tǒng)計。英國能夠容納的難民有限,他們最終還是要前往美國或是加拿大。一切都在黑夜中進(jìn)行,泥濘的海涂上涌動著劫后余生的喜悅。 “阿爾法德?!卑⒖寺鼣D過人群,讓他們兩個在記錄本上簽名,“辛苦了!”她看上去很高興,“今天我們又救出了九百多人?!?/br> “嗯?!卑柗ǖ慢堬w鳳舞地在“東線巫師協(xié)助者”一欄簽下A.B的花體字,“你真的不考慮來霍格沃茨上學(xué)嗎?” 矮個子少女抓抓頭發(fā):“我跟我舅舅的老師學(xué)魔法。我們猶太人巫師的傳統(tǒng)就是這樣學(xué)習(xí)的。而且你知道,救援小組缺人手,我能幫一點是一點。”她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再普通的音節(jié)通過她的嘴巴說出來,都有一種火焰燃燒的感覺。 這種堅毅讓阿爾法德沉默?!拔乙_學(xué)了?!彼D澀地說。 “???哦!好吧,是9月1日嗎?我會上報的。” “我每周五和周六的晚上還可以過來。” “那我?guī)湍惆阉械膱?zhí)勤都排到周五和周六的晚上,照例,航線和時間會提前一天通知?!卑⒖寺贿呎f,一邊在紙上記錄,接著就蹦蹦跳跳地向著跑去找其他巫師志愿者簽名了。她的背影像一只快活的兔子,幾下就沒入人潮不見了。 湯姆不屑地看了眼憂愁的阿爾法德:“打直球?哈?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別幼稚了,湯姆?!?/br> “……你等著?!?/br> 湯姆決定要采取行動。 他喜歡溫蒂嗎?毫無疑問是喜歡的,在幾千米之下的大西洋底他就確認(rèn)了。當(dāng)他站在亞特蘭蒂斯用魔文和青石鋪成的街道上仰望著金發(fā)少女從絢爛的天光中緩緩降落的時候,那一瞬的悸動是他平生僅有。 他喜歡溫蒂。 不管是憑借自然法則“大殺四方”的樣子,全神貫注埋首書海的樣子,還是快樂地圍繞灶臺,或者安靜走在林間小道上的樣子,他全都喜歡。 “溫蒂?!?/br> “啊?”蹲在小溪邊玩水的溫蒂抬起頭。被陽光照得透亮的巨樹和草地為她組成完美的背景。 “你有對未來進(jìn)行過規(guī)劃嗎?就是……”想要一個什么樣的家庭? “職業(yè)……規(guī)劃那種?” “啊?!?/br> “不是O.W.Ls前剛剛和教授談過嗎?” “不一樣……”湯姆費勁咽了口唾沫,“我是指婚姻。” “婚姻?”她的臉一下子變得更加蒼白,她似乎是想努力微笑,但最終還是流露出真實的情緒。“婚姻是個很美好的事物?!睖氐僬f完這句官方論調(diào),就孩子氣地嘟起嘴,雙手捧起一捧水揚到湯姆臉上,“但我這樣的,實在看不到婚姻那么遠(yuǎn)?!?/br> 水量不多,將將糊住了少年額前的幾縷頭發(fā)。水滴順著鬢角流下,在襯衣上暈染開巴掌大小的透明水漬。正是炎熱的夏季,這種程度非但算不上傷害,還有點打鬧的意思。然而湯姆被溫蒂話中的潛臺詞給擊中了。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溫蒂是這樣在意自己的病情。 “溫蒂……” 溫蒂背著手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裙擺飛揚,像她臉上的微笑那樣悠長。 湯姆的第一個直球就此夭折。要說有什么改變的話,就是溫蒂在每天早上喝魔藥的時候更加積極配合了?!八蠹s是猜到了我的心思?!边@個認(rèn)知讓湯姆心里又酸又燙。 隱居森林的暑假漸漸走到了盡頭。 在六年級開學(xué)通往霍格沃茨的列車上,湯姆收到了維吉爾送來的緊急信函。只看了眼開頭,湯姆就趕忙將半頁剪報遮起來,然而已經(jīng)晚了,大家都看見了剪報照片上的人影,或者說人形物體。 溫蒂朝自己的竹馬眨巴眨巴眼。 湯姆還想裝死,但阿爾法德已經(jīng)坐不住了:“那個是魔文戰(zhàn)士吧,不應(yīng)該啊,魔文戰(zhàn)士都留在……那里了。除非……” “除非圣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