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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溫蒂在這里就好了。說來,溫蒂呢?”他猶豫著要不要回去找溫蒂。 就在這時,左邊岔道里傳來了腳步聲,不是德國士兵的皮靴踩在地上的聲音。這個腳步聲要輕得多,更像是……女孩子的腳步聲。 “溫蒂?”阿爾法德試探著往左邊岔道里走了幾步。 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急促的運動后的喘氣聲。 “溫蒂?” “砰!”一個瘦小的身體跟阿爾法德撞在一起。 這一撞阿爾法德就確定了眼前的人絕不是溫蒂。溫蒂沒有這么矮,她都到阿爾法德的鼻子尖這么高了。 “好痛?!迸⒆油春簦澳悴皇羌{粹,你是誰?” 阿爾法德:“什么?” “你是誰?” “……你能說英語嗎?我不會說德國話?!?/br> “哦,哦。”對方聽懂了,試探性地用口音極重的英語說:“我叫……阿克曼,你呢?” 阿爾法德此時已經(jīng)能夠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了,一個穿著德姆斯特朗校服的女生,典型的猶太小美女。他摸摸被撞得發(fā)疼的鎖骨,伸手將她拉起來:“我叫阿爾法德,我來自英國的霍格沃茨。” “哦,好吧,好吧,阿爾法德,很高興認(rèn)識你。但我現(xiàn)在得走了。”她一邊說,一邊轉(zhuǎn)身進(jìn)了右邊的岔道,飛奔而去。 “等等。”阿爾法德要費力奔跑才能勉強(qiáng)跟上她,“你去哪里?”阿克曼沒回答,就是埋頭奔跑,她瘦小的身體里有著令人驚訝的爆發(fā)力。 右邊的岔道更深,也更黑,竟是通向一個仿佛牢房一樣的地方。這里跟亞特蘭蒂斯青石和魔文造成的建筑不一樣,是生鐵造的,很新,就是正常的牢房的模樣:一條過道,兩邊一溜的牢門,只有下方一個送飯口。 過道地面上躺著幾個被撂翻的士兵。他們一邊扭動身體一邊發(fā)出痛苦的低喊。 阿克曼跑上去,朝著每個納粹兵的雙腿間狠狠地補上一腳,他們頓時就沒聲音了。 阿爾法德:……后背一涼。 阿克曼也沒管他,掏出一串鑰匙挨個開門?!拔一貋砹耍 彼婚_門就說,“大家快跑!” 囚犯們一個接一個地從監(jiān)牢里出來,除了少數(shù)幾個白皮膚的學(xué)生外,大多數(shù)是黃皮膚黑眼睛的高原人。他們表現(xiàn)得很有秩序,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被圍在最中間。她口中念念有詞,有形的符文從她口中吐出來,快速治愈人們身上的傷口。 一直到所有人都重獲自由了,女子才用正常人的說話方式說道:“我們走吧。”她用藏語說了一遍,又用德語說了一遍,聲音神圣又縹緲。 阿爾法德不懂德語也不懂藏語,只得茫然地混在人群里。就在阿爾法德感到前途無光的時候,一聲英語拯救了他:“我jiejie就在這里!” 湯姆和西藏新同學(xué)出現(xiàn)在牢房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感覺自己寫得不夠詳細(xì),唉。 第112章 阿克曼 “我們需要找回我們的轉(zhuǎn)經(jīng)筒,我們的轉(zhuǎn)經(jīng)筒就跟你們的魔杖一樣?!币粋€大約30多歲的藏族漢子代表全體發(fā)言。經(jīng)過魔法的翻譯,所有人都能聽懂他的話,這讓阿爾法德深感欣慰,并發(fā)誓一定要學(xué)會這個咒語。 益西嘉措的jiejie,擁有大眾名字的格桑,此時站在人群中一言不發(fā)。 “她是我們族里的女巫。呃,這個‘女巫’不是通常所指的那個‘女巫’,應(yīng)該說是……” “我懂,我懂?!睖犯嫖骷未胝f,“祭司?!?/br>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br> 格桑不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個普通勞動婦女的模樣,甚至比普通勞動婦女還要木訥得多。與弟弟劫后重逢,也不見她臉上的表情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她甚至都沒有叫一聲弟弟的名字,只是站在原地任他又哭又笑地宣泄情緒,完了才輕聲說:“一起走吧?!?/br> 西藏少年激動地點頭:“那是自然,我們一起走?!?/br> 湯姆冷眼旁觀這對情感狀態(tài)天差地別的姐弟,想了半天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藏族祭司的腦子有些不正常。大凡能與神明溝通的人都有些不正常。藏民們也習(xí)慣了她平時呆愣的模樣。幾個壯年男子是族群世俗的領(lǐng)頭人,左右一合計,就定下了先奪回武器的策略。格桑沒有反對,這個決議就算是通過了。 “我們還得去救桑巴,他昨天被白人士兵帶走了?!?/br> “沒錯沒錯,還有更早被帶走的多吉他們?!?/br> 阿爾法德想到剛剛在半球形房間里見到的死人,張了張嘴,但沒發(fā)出聲音。 “你們知道要去哪里找轉(zhuǎn)經(jīng)筒和被帶走的人嗎?”湯姆突然問,“這里的通道都是魔文控制的,外人不知道密碼根本寸步難行?!?/br> “我知道方向!”阿克曼把手高高舉起,“我們剛進(jìn)來的時候在吸血鬼的實驗室附近住過一段時間,我見過類似的東西?!?/br> 其他兩個德姆斯特朗的學(xué)生面色慘白,但也跟著站起來。 “我們可以帶路?!币粋€細(xì)高個兒的男生說。如果忽略他臉上面如死灰的神情,聽上去還是很可信的。 湯姆垂下眼,這里的兩撥人都古古怪怪的。他的目光在三名身穿德姆斯特朗校服的學(xué)生臉上一一掃過,馬上就發(fā)現(xiàn)了最容易的突破口——阿克曼?!拔也幌嘈拍銈??!睖吠蝗焕湫?,“德姆斯特朗歸格林德沃所有已經(jīng)三年了,里面不是圣徒的子女,就是黑魔王的擁護(hù)者。我憑什么相信你們不是打入我們內(nèi)部的jian細(xì)呢?” 阿克曼臉都?xì)饧t了,當(dāng)即就跳腳:“誰和他們是一伙的?我早就說吸血鬼找我們來是有陰謀,其他人都不相信。”她狠狠刮了兩個同學(xué)一眼,“你們跟他說,你們這兩個雅利安人是怎么淪落到和我一個猶太人一樣的地位的?” 那名細(xì)高個兒的男生猶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我們原本是被通知前往德萊恩先生的魔法實驗室獻(xiàn)血。我們一整個年級,所有人。我們通過傳送陣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住在嚴(yán)加看守的宿舍里?!?/br> “然后呢?” “然后……” “我來說吧?!币恢北桓邆€兒男生護(hù)在身后的女生開口,“我接到學(xué)生執(zhí)委會命令,監(jiān)視同寢室的阿克曼。阿克曼她很不安,總是試圖跑出宿舍區(qū)。那天我看到她潛入了德萊恩先生的實驗室,我本該打報告的,但我好奇又害怕,就找了我男朋友一起……” “一起跟蹤我!”阿克曼每個字都吐得很清楚,“他們兩個跟我一起在實驗室里目睹了那個,英明神武的吸血鬼先生就決定將寶貴的雅利安人小巫師滅口了。這里,”阿克曼回過頭指著監(jiān)獄的大鐵門,“是關(guān)試驗品的地方?!?/br> 湯姆的多疑獲得了滿足,雖然對陌生人依舊警惕,但完全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