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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就是這個內(nèi)應。 在特定位置放上鏡子罷了,不需要很高深的魔法造詣,一年級的小巫師完全可以勝任。 “我需要一張城堡地圖,來進一步確認光線的路徑,以找出特殊節(jié)點?!睖氐賹ψ约赫f。她仔細想了,參與反射的大部分鏡子是學校內(nèi)原本就存在的物品,要說這些鏡子都被圣徒施了黑魔法,那是不可能的。鄧布利多還沒老眼昏花呢。概率最大的情形,應該是明面上的鏡子都只是普通的鏡子,只有有限的一面或者幾面鏡子是帶有危險魔法的。比如:讓一個學生憑空消失的魔法。 在城堡中構建一個監(jiān)視類的鏡面反射網(wǎng)絡,這個精彩的課題一下子俘獲了溫蒂的心,以至于她當天的魔咒課和魔藥課都有些走神,下了課更是一頭扎進了圖書館。 草稿紙一張接著一張被消耗。溫蒂在不同樓層的平面圖上畫出一道道筆直的光路。很久沒有酣暢淋漓地做過立體幾何數(shù)學題了,不能說原理有多難,但是繁瑣的計算帶來的是另一種享受。 “不太對,赫奇帕奇畢竟位于地下,以那里為轉發(fā)點很難覆蓋全城堡。尤其是塔樓這部分……想投射到地下需要的鏡子太多了勢必會降低隱蔽性?!?/br> 溫蒂在稿紙上涂涂改改,怎么也找不到從馬爾科姆寢室出發(fā)覆蓋全城堡的方案。受制于城堡內(nèi)的移動樓梯和走廊暗門,光路經(jīng)常會遭受阻截。 “三分之一的城堡面積,最多七分之三就是極限了?!?/br> 溫蒂的內(nèi)心深處是拒絕這個結果的。如果馬爾科姆寢室的這個小終端沒有辦法覆蓋整個城堡,那就意味著城堡中還有別的小終端存在。更深一步想的話,就是內(nèi)應不止馬爾科姆一個…… 打住,真用疑神疑鬼的心態(tài)去看的話每個人都很可疑。有時間懷疑小伙伴們不如算算從氣窗反射出去的光線最終去往哪里。 溫蒂在地圖上劃拉,高度大約是在地面附近往下,方向是,禁林?不對不對,禁林太遠了,那個距離的話高度又不夠用。她的筆在禁林與城堡之間頓住了。 黑湖。 一瞬間,她回憶起了開學當天黑湖的事故,以及,這個學期幾乎天天上岸的大章魚,似乎水底有什么讓它厭惡的東西。 在湖底!鏡面監(jiān)視網(wǎng)絡的投射終點在黑湖湖底! 難道說,會是那個人嗎? 沒經(jīng)過大腦思考,溫蒂心不在焉的把紙筆胡亂塞進包里,一路小跑到變形術教師辦公室,砰砰砰地敲門?!班嚥祭嘟淌冢嚥祭嘟淌?,教授——先生——” “親愛的,阿不思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或者找你們學院的弗立維教授?!彼估窕舳魍χ鴤€啤酒肚從走廊一頭走過來,笑瞇瞇地跟溫蒂說。 溫蒂扭頭,露出一雙微微睜大的湛藍色眼睛?!八辉冢俊?/br> “是啊。圣徒的珍稀植物,好像是叫耳朵草吧,因為這個阿不思跟魔法部外交司扯皮去了?,F(xiàn)在連英國魔法部里都有格林德沃的擁護者了,嘖嘖,時代啊……” 溫蒂臉上勉強擠出的微笑瞬間消散,她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另一頭,在圖書館溫蒂剛剛坐過的座位底下,一張畫著光路圖的草稿紙面朝下躺在灰塵里。一只白皙的手穩(wěn)穩(wěn)地伸過來,將草稿紙拾起。在看到被重重畫圈的“黑湖”二字的時候,手猛地抓緊,幾乎將紙張捏碎。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讀者中有推理帝orz 感覺好像輸了一局,唉。 第79章 賽跑 “不,不,這不行?!逼剿拱杨^搖成了撥浪鼓,黑發(fā)從辮子里散出來,看上去亂糟糟的。她眼泡紅腫,眼里滿滿都是抗拒?!拔覜]想害人……”她嗚咽,“我們都還是孩子……你不能讓我去做這個……” “呵,你不做,是暗示讓我去做嗎?平斯,你真是個虛偽的壞女孩?!?/br> “我……” “你一直討厭卡特小姐,不是嗎?” “那我也沒想除掉她呀……”她終于哭出聲來,“我不干了!我不干了!”她將冠冕從頭上拽下來一把扔到地上,“拿回去,我不干了!” “你可想好了,這不僅僅是失去教授夸獎或者完美成績的事。你會不會變回原先那種平凡到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樣子我根本不關心,”對方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壓低了聲音,“只是,你想成為第二個馬爾科姆·麥格嗎?” 平斯的臉刷的就白了,連眼淚都被嚇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顫抖著嘴唇喃喃道:“非得這樣嗎?為什么就非得這樣呢?她又沒有像前兩個人那樣正好撞見我們放鏡……” “她懷疑我了!”那人舉著一張皺巴巴的草稿紙,就差貼平斯的眼皮上,“她靠計算就找出了至少二十七面鏡子!她找到了黑湖!以她的聰明懷疑到你只是時間問題,我們必須趕在她告訴別人之前動手,立刻!馬上!” “我的草稿紙丟了一張。” 溫蒂把書包翻完第三遍,終于放棄了從皮革夾層里找出最后一張稿紙的打算。 忙中出錯,她許是把它落在圖書館了,亦或是小跑的時候從包里顛出來落在了某條走廊里。按理說,這不是什么大事,百分之九十九的巫師看不懂她草稿紙上亂七八糟的線條是什么玩意兒,但她就是有一種冥冥之中的危機感,如芒在背。 她將所有的紙張整理好,拿個小夾子夾了,同魔法筆記一起放進床底下的書箱。抬頭看眼鐘表,2點50分,再有十分鐘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魔藥課就下課了,她或許可以找湯姆商討這件事。商討什么呢?遍布城堡的玻璃鏡,以及經(jīng)過重重反射抵達黑湖湖底的光路?亦或是馬爾科姆之外的內(nèi)應人選? 鄧布利多離校,她不確定要不要頂著無處不在的監(jiān)視將新發(fā)現(xiàn)告訴湯姆。如果不能將對方一棍子打死,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一個知道死一個,兩個知道死一雙。 但也不能什么訊息都不留下。 溫蒂打開短信筆記本,挑了靠中間的一頁,開始憑記憶畫霍格沃茨的草圖,給馬爾科姆寢室位置畫了一個圈,在黑湖的位置畫了一個重重的五芒星。最后是嫌疑人的名字,就留在五芒星底下。不是她不想把光路圖也畫上,實在是辦不到。她還沒有畫完四分之一的外墻,一開始落筆的地方墨跡就開始消失了。想要隱蔽性,必須損失一些其他的性能。 等到這頁紙上的所有墨跡都消失了,溫蒂撕下其后的一頁,折疊了藏進右手袖子里。做完了這一切,她將短信筆記本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