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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不行還有明年,明年不行還有后年。他如果真有心,總能找到空子。斯萊特林并不是沃爾布加的一言堂?!?/br> 與此同時,看臺下方也在進(jìn)行類似的爭吵。庫克以身體不適為由,希望能夠獲得重考的機(jī)會。馬修·拉里也幫他說話,然而被沃爾布加一句“一旦破例那人人都可以為落選找借口”強(qiáng)勢鎮(zhèn)壓。 庫克低垂著腦袋離開了球場。他走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帶走掃帚。他沒有自己的掃帚,用的是學(xué)校提供的舊銀箭。 選拔賽按部就班地進(jìn)行。 沒有惹事的時候時間是過得很快的。在溫蒂看來不過是兩杯茶的功夫,就輪到阿爾法德上場了。 他的身材已經(jīng)開始抽條,遠(yuǎn)遠(yuǎn)看著幾乎和沃爾布加一樣高,但仍是瘦,帶有幾分容易夭折的脆弱。他爬上掃帚,蒼白的臉上顯出紅暈,蹬地,升空,向著看臺的方向兜過一個恣意的弧度。離地50米的風(fēng)吹亂他棕黑色的頭發(fā),卻吹不散他灰色眼睛中沉靜的光。 溫蒂眨眨眼,她感覺阿爾法德其實是真心喜愛飛行的。任何一個被長期禁錮的靈魂都沒有辦法抗拒自由飛翔的誘惑。 升空盤旋,過關(guān)。 空中接球,十個中接住了八個。 空中投球,十個中投中了八個。 加速俯沖,橫掃四星的速度非???。 等等! 這也太快了! 湯姆一個健步?jīng)_到看臺邊緣,沖著下方就是一個軟墊咒。 溫蒂緊隨其后,對準(zhǔn)阿爾法德發(fā)射了一個成功的懸浮咒。 “咔嚓”一聲,那把名貴的一度引起轟動的橫掃四星從手把處斷裂成兩截。萬幸的是,原本騎在掃把上的小騎手在多個咒語的保護(hù)下平安落地。 阿爾法德面白如紙。再怎么早熟,他也是個十二歲的孩子,面對差點沒命的狀況,他能哆哆嗦嗦地說出“制動系統(tǒng)壞了”這句話已經(jīng)是鎮(zhèn)定的極限了。 沃爾布加摟著弟弟不停安慰,幾乎用盡了一年份的溫柔。她到底還要臉面,剛剛說過“一旦破例那人人都可以為落選找借口”這樣的話,這會兒也沒法要求蒙塔隊長給阿爾法德第二次機(jī)會。何況,出了這樣的危險,沃爾布加也不敢放她的寶貝弟弟上天了。 等到了叫囂著要向橫掃公司投訴的沃爾布加黨們走遠(yuǎn)了,湯姆下到地面,給手腳冰冷的阿爾法德遞上一杯熱飲。“你還好吧?” 阿爾法德哆嗦著喝了一口,又恢復(fù)了平時那副萬事不理的少爺模樣:“我能有什么事?我挺好的,我是說,這樣也好。至少不會牽連拉里先生。沒通過性能檢驗的新型掃帚,能怪誰呢?難道怪jiejie嗎?” “你覺得這是,意外?” 阿爾法德有些愕然:“不然,難不成是人為的?有誰敢向我動手呢?” 湯姆陰沉著臉沒說話。 阿爾法德閉上眼沉思起來,大概過了兩分鐘,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不追究,你也別讓我知道?!彼w也似的往城堡跑去,像是要把什么骯臟的東西甩在身后。 作者有話要說: 圣誕節(jié)快樂,祝我生日快樂。 第70章 秘密 “懦夫……你倒是直接反抗布萊克……關(guān)阿爾法德什么事……他幫了你……” “……我為什么要對沃爾布加的弟弟感恩戴德……本就是我應(yīng)得的……” 溫蒂背靠在掃帚棚外墻上出神,里面的爭吵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出來,灌了她一耳朵。秋日和煦,絲絲涼意卻揮之不去。 中午阿爾法德被拉去試衣服的時候,那把“橫掃四星”被放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湯姆向畫像求證的結(jié)果印證了他的猜測:在那個時間段,只有身體不適的費恩·庫克有進(jìn)出過寢室。動機(jī)也很明顯,報復(fù),純血論者陷害他無法通過魁地奇選拔的行為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井噴式爆發(fā)的負(fù)面情緒除了遷怒,或許還有嫉妒。 這算什么?溫蒂茫然地望向霍格沃茨城堡巍峨的外墻。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掃帚棚里爭執(zhí)聲漸漸低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念咒聲和雜物倒塌“噼里啪啦”的聲音。溫蒂靠著不停震動的墻壁,一直等到所有的聲音都消失。 門開了。 出乎溫蒂意料,里面站立著的是兩個人。 庫克頭發(fā)凌亂,看上去有些狼狽。但也僅僅是有些狼狽而已。 湯姆冷笑,拽著溫蒂大步離開?!笆俏覀冨e了。你根本就不需要同情?!?/br> 被留在原地的三年級小巫師發(fā)了一會兒呆,一直到湯姆和溫蒂的背影看不清了,才慢慢蹲下身去,將散落一地的老掃帚新掃帚細(xì)細(xì)拾掇好,整整齊齊地安置回架子上。他做得很慢,像是在告別一段可悲的時光。 秋風(fēng)吹啊吹,吹來硝煙的氣味。在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里,費恩·庫克以及他的掙扎與復(fù)仇都像是和平凈土上無病呻吟的沙粒。湯姆如他所說不再關(guān)注庫克的事。但有關(guān)庫克的消息偶爾還是會傳到溫蒂的耳朵里:庫克和弗林特打了一架,庫克給柳克麗霞施了惡咒、庫克又從沃爾布加黨的圍攻中逃脫了…… 漸漸地,純血論小巫師們發(fā)現(xiàn)他們越來越難從“泥巴種”身上占到便宜了。這場延續(xù)了兩個月的“斗智斗勇”慢慢偃旗息鼓。庫克依然被排擠,依然獨來獨往,但再沒有人拿他出氣或是取樂了。庫克是個魔咒相當(dāng)優(yōu)秀的學(xué)生。 “都說庫克變了?!卑柗ǖ买T著銀箭慢慢落地,就著月光拿起水瓶往喉嚨里猛灌,“但要我說,他可能只是找到了一個契機(jī),一個更好的處理問題的方式?!?/br> 湯姆不耐煩地?fù)]揮手,他不想聽到“庫克”這個名字。 “他找到了更好的自己,”溫蒂的微笑很淺,更多的是困惑,“你也找到了更好的自己?!?/br> 阿爾法德笑得十分燦爛,他蹬地而起,學(xué)校公用舊掃帚載著他在月光下滑翔。發(fā)絲與袍子都迎風(fēng)飛揚。阿爾法德說要參加明年的魁地奇選拔。 溫蒂很難理解為什么一場要命的陰謀會帶來好的改變。也許這就是年少,一次挫折、一次打架、一次危險,甚至是看著陽光的某一瞬間,孩子們就會突然決定長大。 在快速變化的同齡人中找尋異數(shù)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不管是溫蒂還是湯姆,都有被窺視的感覺。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qiáng)烈。他們沒有辦法欺騙自己,格林德沃的手已經(jīng)伸進(jìn)了霍格沃茨。但是,是藏在哪里呢? 非要懷疑的話,似乎每個人都很可疑,包括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