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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呢?” “直覺?!?/br> “哈哈哈?!睖穳阂种曇粜ζ饋?,“你所標榜的理智呢,姑娘。” 理智當然是有的,溫蒂在心里暗暗地說,追尋死亡圣器,僅憑這一點,格林德沃的嫌疑就已經超過了80%。岡特家的復活石、波特家的隱形衣,再加上流落在德國的老魔杖,憑借著自己的先知,溫蒂當然知道死亡圣器的真面目,但這話要怎么對這個世界的人解釋呢?格林德沃親自潛入英國,自然不是真的為了在對角巷做生意,或是搞一兩場恐怖襲擊。也只有死亡圣器本身才值得他親自前來。 “哎,你說,如果真是圣徒,為什么沒有留下他們的標記?”見溫蒂遲遲沒有說話,湯姆忍不住逗弄起自己的小伙伴。 “因為格林德沃是個實用主義至上而且目的性明確的人。既然沒有找到目標,他就不會留下標記暴露行蹤。這樣,”溫蒂突然渾身僵住了,一陣寒氣從頭灌到了腳,“……方便他們隨時返回現場進行后續(xù)調查?!?/br> 溫蒂死死抓住湯姆的手:“快走!”恐懼冰冷的手指抓住了她的心臟,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她幾乎是拖著湯姆向著遠處旅店的燈光跑去。 太冒險了!實在是太冒險了!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沒有找到復活石的格林德沃怎么會輕言放棄?他們隨時可能返回小漢格頓。甚至,岡特家族遺產的去向也可能被調查,躺在湯姆衣兜里的戒指簡直是個燙手的山芋。 格林德沃坐在沙發(fā)椅中,右手支撐著腦袋,輕輕揉著太陽xue。蠟燭綠色的火焰在房間里跳動,與紅色的爐火相互照映。 “閣下,”小赫伯特給他端來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問,“您還在想那樣東西?” 格林德沃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總覺得,我們忽略了什么?!?/br> 小赫伯特躊躇了一會兒,鼓起勇氣說道:“那還不一定是真的圣器。這些年來我們收到的假消息都足夠寫成一本書了?!?/br> “岡特家族擁有一件刻有佩弗利爾紋章的寶物。這個消息已經足夠明確了。說出消息的人是個誠實呆板的混血傲羅,我們對他用了吐真劑和測謊儀,都證明了他沒有說謊。讓我再想想,想想,”格林德沃閉上眼。 小赫伯特默默行了個軍禮,無聲地退了下去。 站在墻角陰影里成守衛(wèi)姿態(tài)的黑發(fā)高個男子沖他點點頭。 格林德沃的金發(fā)在燭光下閃著光澤,他的眼瞼微微跳動,帶動長長的金色的睫毛。莫芬背對著大門狼吞虎咽的樣子、莫芬瘋狂中帶著得意的大笑、莫芬說“你們休想得到它,岡特家的東西會跟著岡特家一起進墳墓”、莫芬猛然斷氣……莫芬、莫芬、莫芬…… 他猛地把眼睛睜開,從那雙迷人的眼睛中迸發(fā)出的神采幾乎將整個房間照亮?!白?!克里斯蒂安!叫上小赫伯特。我知道答案了!” 黑發(fā)高個的警衛(wèi)員沉默地跟上。 再后面,是匆匆扔下魔藥熄滅爐火的小赫伯特。 十分鐘后,小漢格頓的小路。 “閣下,閣下。”矮個兒的赫伯特幾乎是用滾的才跟上前面兩個人的步伐。他雖然是經過軍事化訓練,但畢竟時間有限,與格林德沃和克里斯蒂安比起來還有一定差距。 “閉嘴,你太聒噪了!”黑發(fā)保鏢冷冷地教訓他的同伴。 格林德沃倒是心情良好,語氣中透著歡快:“振作點,小赫伯特,鍛煉使你健康?!?/br> “是的,閣下。遵命,閣下?!毙『詹匾活^亂糟糟的姜黃色頭發(fā)在漸漸升起的晨曦中劇烈抖動。 克里斯蒂安見格林德沃心情良好,也趁機開口問道:“閣下,我們已經路過了岡特老宅。我可否問問,我們的目的地是?” “墓地。墓地,克里斯蒂安。岡特先生給了我們非常明確的提示,他會把那樣東西帶入墓地。啊,或許我們不用稱呼它為‘那樣東西’了,是復活石,不是隱形衣?!备窳值挛稚硎置艚莸胤^一塊巖石,穩(wěn)穩(wěn)地落在一個破敗的墓園里,克里斯蒂安差點沒跟上他的身影。前方一塊新起的墓碑被尚且微弱的晨光照亮了。 “莫芬·岡特” “只有復活石才有可能被吞下去,而隱形衣絕不可能。愚蠢啊,我們是多么遲鈍!”格林德沃揮了揮手中的老魔杖,棺木破土而出懸于半空,“什么人會在不速之客到來的時候還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呢?即便是個瘋子,岡特先生也是一個警覺的瘋子。啊哈,他的目的非常明確了對不對?” 棺材蓋被打開了,莫芬破了一個洞的胃暴露在天光之下。 寂靜。 格林德沃臉上的微笑凝固了。 過了良久,岡特家族墓園里才爆發(fā)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多么有趣啊,有人捷足先登。沒有見過莫芬·岡特臨死前異常的人卻比我們更先一步發(fā)現了這個秘密。他是誰?他知道死亡圣器的意義嗎?” 以及,是你嗎?阿不思?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我寫的格林德沃有沒有很尬。另,簡直官逼同死。 第65章 紅夫人 “戒指上的符號,是圣徒的符號?!边@是開學的第一天。溫蒂拖著行李箱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被湯姆堵了個正著?!叭?、圓圈和豎線?!鼻宄拷鹕年柟鉃⒃谒陌脒吥?,上面的糾結如此清晰。 溫蒂攤手:“我說了,找尋它的是圣徒。” “岡特家族跟圣徒有關系?” 溫蒂垂了垂眼,拖著箱子試圖從湯姆身邊繞過去:“幾百年歷史的戒指可比圣徒古老多了?!?/br> 湯姆一把伸出手臂攔住她:“你知道!你有事瞞著我!就是這個夏天,你有事瞞著我,還不止一件兩件!” 少年強壯的手臂在溫蒂看來像鐵一樣堅硬,因為格林德沃而壓力倍增的溫蒂心情更加灰暗。她咬了咬下嘴唇,沒有說話。 這場冷戰(zhàn)一直持續(xù)到霍格沃茲特快列車發(fā)車。汽笛“嗚嗚”叫著,城市已經消失,高大的樹木和大片大片的原野不停地向后方奔跑而去,偶爾有迷人的小村莊一閃而過。 “喂?!睖纺眯廨p輕踢溫蒂的鞋底。 溫蒂蹬掉鞋子,颼颼颼縮到座位角落里抱膝坐著。裹在棕色棉襪里的兩只小腳丫還在格子花紋的坐墊上拍了拍。 湯姆:…… 正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敲響了?!斑诉诉??!?/br> 是羅蘭達·霍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