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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和湯姆同時開口:“你不應(yīng)該在校外使用魔法。”“你什么時候起來的?” 鄧布利多一個“阿拉霍洞開”,暴露出門外的偷聽者,同樣穿著巫師袍的溫蒂·卡特同學。她沒有時間打理頭發(fā),一頭金發(fā)就散散披著,一樣好看。 “你的動靜有些大,湯姆。我夏天睡眠一向淺。” 得知爺爺無事的湯姆已經(jīng)放松了下來。他聳聳肩:“抱歉吵醒你了——我沒什么意見,你愛來就來?!?/br> 鄧副校長看上去有些頭疼:“我不建議你這么做。對角巷的事件才過去四天,你還需要修養(yǎng)。如果是一些無謂的好奇心……” “那天過后我一直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這種感覺在今早特別強烈。” 鄧布利多肩膀都有些僵硬了:“巫師的預感?” 溫蒂坦然地看著他,目光沒有一點閃爍:“我們都知道對角巷事件才不是魔法部宣稱的那樣?我想親眼確認發(fā)生在小漢格頓的事與它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鄧布利多面色沉重下來,一言不合就使用幻影移形把湯姆和溫蒂都從房間里卷走了。 “咳咳,咳咳咳?!睖氐俟嗔艘黄渴婢徦巹妷阂肿∥咐镉科饋淼牟贿m,幻影移形的用戶體驗真是名不虛傳。 “你們還好吧?” 湯姆臉色發(fā)綠,深呼吸了幾次,才沖著鄧布利多擺擺手。 “抱歉,我本來對我自己幻影移形的水準還是很有自信的。” 溫蒂、湯姆:…… 鄧布利多閉了閉眼。沉寂多年的心湖翻起滔天巨浪,憤怒、震驚,還有,恐懼。若不是被太多亂七八糟的情緒所左右,他本不會帶兩個二年級的小巫師做幻影移形這種危險動作,尤其是其中一個的魔力一直不穩(wěn)定。 走吧。 天色已經(jīng)大亮,紅彤彤的云彩掛在鄉(xiāng)間的天空。穿過丁達爾效應(yīng)明顯的小樹林,就來到岡特家破敗的宅邸。 莫芬·岡特的尸體就趴在巨大的空蕩蕩的餐廳里。他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皺巴巴的,頭發(fā)也像是幾個月沒有洗過。餐桌上的食物已經(jīng)徹底腐壞,整個屋子都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味道。幾個玻璃酒瓶滾在墻角。 “有鉆心咒和束縛咒的痕跡,胸口已經(jīng)干涸的液體檢驗出了吐真劑的成分。”一個年輕小傲羅毫不做作地對鄧布利多講出了大實話,引發(fā)了旁邊幾個魔法部官員的不滿。 鄧布利多快速抓住了重點:“他生前遭受過拷問?!?/br> “呵呵,阿不思,你看?”一個笑瞇瞇的老頭兒上來打圓場。 “這明顯是個惡性事件。” “是啊是啊,這毫無疑問,但我們爭論的重點……” “是格林德沃的圣徒!除了他們,哪里還有這么膽大妄為的黑巫師?!” “這么說太草率了,杰弗遜。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是那個人做的。如果他進入英國,我們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靜音咒籠罩了這座房子整整三天!不然附近村民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聽見。沒有強大的魔力這絕不可能做到!” “圣徒在歐洲所做的案子,無一例外都留下了他們的標志——那個可怕的死神一般的三角形和圓圈。但我們把這棟宅邸搜遍了,并沒有類似的標記?!?/br>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最后這個有理有據(jù)的說法算是被大部分人認可了。到了這時,大家伙才想起來被害者家屬。 “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我很抱歉,湯姆·里德爾先生?!狈伤舅鹃L是個一臉嚴肅正氣的中年人,與他面容不符的是,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了,“傲羅們會查出殺害你舅舅的兇手的?!?/br> 湯姆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很難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幾個傲羅訓練有素地用魔法道具把現(xiàn)場記錄下來。然后,莫芬就被裝殮了。一具薄皮棺材,還是從大漢格頓緊急定制送來的。停尸不到12小時,到了晚上8點,岡特家族最后一個繼承人就被埋入了墓園,甚至都沒有一個像樣的葬禮。 “他們騙小孩呢。什么會調(diào)查,什么找出兇手。一切手續(xù)都迫不及待,生怕這件事情擴大化。”湯姆嘲諷地拿著岡特家族的遺產(chǎn)繼承書。旅店昏黃的油燈給他白皙的臉染上明亮的顏色。 “有可能牽涉到格林德沃,魔法部自然風聲鶴唳。再加上岡特家雖說是純血家族,但到此算是徹底死絕了,沒有人替他們出頭,魔法部也就沒有快速破案的壓力?!睖氐倏s在沙發(fā)里抱膝而坐,“但也不一定,我看有幾個傲羅還是很重視這件事?!?/br> 湯姆扣扣桌子:“我雖然對他沒什么感情,但也不希望他死得不明不白。含混不清的地方太多了:首先,莫芬的尸體上只檢驗出了束縛咒和鉆心咒的痕跡,并沒有致死性的魔法殘留,也沒有明顯的外傷,那么他的死因是什么?其次,鉆心咒和吐真劑,都說明襲擊莫芬的人是想從他嘴里得到什么,他想得到什么呢?他已經(jīng)達到他的目的了嗎?他又是什么人?真的是格林德沃手下的圣徒?” “線索和疑點太亂,讓我整理一下?!睖氐兕^疼地揉著太陽xue,前世記憶過于遙遠,并不能快速并入她的思路之中,“我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br> “在邏輯推理上,我很相信你的實力。” 溫蒂把頭埋進抱枕里:“我是科學家,不是偵探?!?/br> “哈哈哈。”湯姆仰面倒在床上笑了幾聲,“別騙我了小溫蒂。如果你不是有自己的打算,你跟著我們千里迢迢來住這種老舊的旅館是為了什么?你從岡特老宅獲得的信息比我們所有人都多?!?/br> 溫蒂把面無表情的臉從抱枕里露出來。 “而且,你沒有脫掉襪子,這不符合你夏天的習慣。你準備出門?在深夜?” “湯姆……” “你已經(jīng)有結(jié)論了?” “我還差最后一個驗證?!?/br> 湯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 “我想看看你從岡特家族那里繼承的遺產(chǎn)?!?/br> 湯姆挑挑眉,單手把清單遞給自己的青梅:“都是些不值錢的垃圾。” 溫蒂仔細地將清單從頭看到尾,連描述都不放過:“我并不是想從上面找到什么東西?我是想確認上面沒有什么東西。” 湯姆眼睛變得如同鷹一樣銳利:“你覺得,那些拷問莫芬的人,是想找一樣東西。為什么?就不可能是一個消息?” 溫蒂將看完的清單倒扣在桌面上,換上皮鞋,套上薄外套,推開了房門。 湯姆自動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