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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到一旁,然后自己被高高拋起。 他從來沒有這么勇敢過。 蘇珊被這突來的厄運驚呆了。有一段時間,她如同行尸走rou,無法相信那個有著溫柔笑容的男人已經永遠地離開了她。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流產了。 一個已經成形的女孩。 蘇珊沉默了下來。幾乎是一夜之間,她接受了丈夫和女兒都離開的事實。 她從來不是一個推卸責任的人。她本來可以保住這個孩子的,但她作為母親失職了。 后來,一位叫史密斯的老婦人收留她到一家孤兒院工作,孩子們的喜怒哀樂很好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也安撫了她剛剛失去家庭的心靈。 但她偶爾還會夢到那個女孩,她本應該在1927年4月出生,也許,像她的父親一樣有一頭美麗的金發(fā)。夢醒的時候,那個金發(fā)的軟軟地叫著mama的小姑娘就會消失在冰冷的空氣里,只留下枕頭上未干的淚痕。 孤兒院繁重的工作快速地消磨著人的耐心。 照顧那么多孩子的疲憊,不是靠著一腔熱愛就能夠堅持的。 幾年過去,蘇珊練就了一張讓孩子們害怕的冰冷表情,以及抓住搗蛋鬼的敏銳眼光。 溫蒂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 一個1927年4月出生的女孩,有一頭美麗的金發(fā)。 蘇珊跪在十字架前向神明尋求答案。 “這是上帝的旨意?!崩闲夼f。 溫蒂的狀況很糟糕。父母的去世、陌生的環(huán)境,使她感到恐懼和孤獨。更糟糕的是:不良的心理狀況加重了她的病情。最初的幾個月,她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 她并不是她的小天使。她的小天使不會有這么漂亮,畢竟她和約翰都只是相貌平平的人;她的小天使也不會這么憂郁,她應該會更像約翰,簡單快樂很容易滿足。 但蘇珊還是忍不住為她心焦,她不停地向上帝祈禱,希望這個孩子能夠活下來。 如果她死了,如果她也死了。這簡直就是歷史的重演,像是一個逃脫不了的詛咒,將永遠束縛她的余生。 二月的時候,事情出現(xiàn)了轉機。 蘇珊原本以為溫蒂這次挺不過去了,連醫(yī)生都只能搖頭嘆息:“把剩下的事交給上帝吧?!?/br> 溫蒂醒過來之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當她用軟軟的聲音撒嬌地喊著“蘇珊,蘇珊”的時候,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蘇珊知道,對溫蒂的病來說,最好是能找一個富裕的人家收養(yǎng)她。雖然她很不舍,但希望女孩好的心理占了上風。然而溫蒂并不想走。她抱著蘇珊的大腿眼淚汪汪地說:“蘇珊,我不想離開這里。也不想離開你?!?/br> 蘇珊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后來,溫蒂交了朋友。雖然這個朋友有些問題,但也還算是不錯的。 至少,湯姆很維護她,在貝特曼這個事件中,她已經看清楚了。只是,心里難免有些酸溜溜的,有自家閨女被壞小子騙走的感覺。 再后來,溫蒂離開孤兒院,和湯姆一起去了那所叫“霍格沃茲”的學校。 臨行前,溫蒂緊緊地撲在蘇珊懷里許久?!拔乙恢焙芨兄x你的,蘇珊?!?/br> 不,是我感謝你,孩子。你救贖了我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把科爾夫人的番外先放上。 蘇珊對溫蒂好不僅僅是瑪麗蘇光環(huán),還有一個移情作用在里面。所以,前面的一些細節(jié)就可以解釋了。 第29章 第27章 四個A番外 1919年戰(zhàn)爭結束的時候,沃爾孤兒院迎來了一批孤兒高峰。戰(zhàn)爭和混亂是制造孤兒最有效率的機器。 因為孩子多,管理的方式就顯得簡單粗暴。 有四個10歲的姑娘,她們是軍方從前線送回本土的孤兒,被分派到了沃爾孤兒院。 一個孩子不知受了什么驚嚇,膽小如鼠,連話都說不清。 一個孩子失去了記憶迷迷糊糊。 一個孩子帶有歇斯底里的狠勁。 最后一個孩子有一雙冷酷的眼睛。 由于前兩個孩子問不出姓名,而后兩個拒絕告知,孤兒院只好給她們重新起名。 四個A開頭的名字:艾妮塔(Anita)、阿加莎(Agatha)、奧德拉(Audra)、安娜(Anna)。 她們成年以后,都選擇留在孤兒院工作。 1926年,孤兒院的生計突然變得很艱難。有經濟的原因,也有政策的原因。最艱難的時候,幾乎斷炊。 艾妮塔不過默默忍受。 阿加莎根本無知無覺。 在一個天空上布滿紅色火燒云的傍晚,奧德拉和安娜不約而同地離開了沃爾孤兒院。 奧德拉走進了紅燈區(qū)。 安娜叩開了父親生前交代過的一個秘密聯(lián)絡點的門。 此后,每個月沃爾孤兒院都能收到兩筆匯款。這兩筆錢成了黑暗時期孤兒院的財政支柱。 4年后,安娜回到了孤兒院,她坐在2樓一間房間里就不打算挪窩。 史密斯夫人看著紅發(fā)的女子比起離開時更加深不可測的眼睛,無奈地嘆息一聲,將那間房間的管理權交給了她。 安娜有權力任性。 史密斯夫人見過安娜身上新添的傷口和彈痕。 1933年2月,艾妮塔死了。 安娜這才發(fā)現(xiàn),她對這些一起長大的女孩子抱有的感情,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就在那天夜晚,安娜披著黑色的斗篷踏進了紅燈區(qū)的街道。 她在一個外表其貌不揚,內里豪華奢靡的房間里找到了格外性感嫵媚的奧德拉。由內而外散發(fā)出的瘋狂氣質讓她的臉光彩照人。 “艾妮塔死了?!卑材冉o自己倒了一杯水,頹喪地縮到天鵝絨的沙發(fā)里。 奧德拉收了笑容,踩著細長的高跟鞋走到安娜身邊,用一根戴著紅寶石戒指涂著緋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挑起安娜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臉。 “這可不配你。我以為你至少會保護她。” 安娜露出一個有些寂寞的笑容:“我本來想走正常途徑的?!?/br> 奧德拉有些嘲諷地彎了彎嘴角,又妖妖嬈嬈躺回床上,蘭口輕啟:“你后悔了?!?/br> “我需要你的幫助。” “呵——為什么不找你的那些同伴?!?/br> “不過是一個人渣,哪里用得到電信局【1】。而且——這是我們的事?!?/br> “我們的事?咯咯咯,好呀,我?guī)湍??!眾W德拉伸手接過安娜遞來的紙條,仔仔細細地看完,然后當面用打火機燒了個精光,“就這樣?” “剩下的事我會安排好的,記得把自己摘干凈?!?/br> 奧德拉開了一瓶1892年的紅葡萄酒,兩個女人相對舉起酒杯: “那個垃圾一樣的男人——” “——我們就讓他死得像垃圾一樣。” 兩天后的清晨,貝特曼死于縱欲過度的尸體被人在紅燈區(qū)的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因為他沒有家人,所以認尸的是蘇珊和南希。 雖然蘇珊不知道奧德拉去了哪里,也不知道2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