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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行走期間,和煦清楚的感到一種異常的滿足感充溢著她的心,并且她肯定穆清風也同她一般。 縱使周遭是熱鬧的嘈雜的聲音,但和煦卻覺得這片天地這片海附近只存在他們二人,而他們在盡情的享受這難得的獨處與難得的美景,醞釀著正在發(fā)酵的感情。 待他們走到海岸線的盡頭,已是夜色深沉,但仍覺得不夠,這難得的時間不夠長,他們在岸邊坐下,沉默的看著洶涌海面與沉沉夜色。 坐了不知多長時間,心情平靜的仿佛時間在此停滯不前,但事實上時間總是在流動的,從指尖,從沉默中。 “和煦,走吧,我送你回家?!蹦虑屣L看了看時間,驚覺時間過去了許久,他起身拉起和煦,說道。 “啊?哦?!焙挽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內心平靜得一時感知不到外界事物的變化。愣了一下,她才起身。 “騎車回去吧,再感受一下這難得的寧靜?!蹦虑屣L看著她發(fā)愣的模樣,眉眼彎起,出聲笑起來。 他們騎著公共自行車迎著風騎起來,萬家燈火明亮璀璨,暗沉海面風起云涌。天空上星火點點。 ☆、chapter35 和煦發(fā)現自己最近越來越感性,她總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高中的歲月然后不知不覺的笑起來。 就如現在,在公交車上,她帶著耳機聽著音樂,手托著腮,看著窗外一晃而過的風景。她的思緒就已游離到了高中時代,那個過起來痛并快樂但回想起來卻滿是歡笑的美好時光。 她并未想起什么完整的片段,在她腦海中回放的是他們的虛幻碎片化的身影。一開始想起的是成熟溫柔的班主任的溫和指導,接下來又轉向基友笑靨如花的笑臉,然后是班上同學集體活動時大家打鬧玩笑的場景,看不清每個人的臉但看得懂每個人的身影,記不起每個人的名字,但懂得誰是誰。 那個占著主導位置的,那個總是打岔開玩笑的,那個總是說話賤賤的,那個靦腆微笑的,那個放聲大笑的,那個默默做事少言多笑的,那個督促大家清理衛(wèi)生的,那個總是輸了游戲的,那個總是贏得游戲的,那個唱歌好聽的,那個唱歌跑調的。 一個一個都是熟悉的你們,一幀幀都是過去的歲月。 接下來和煦又想起了自己的同桌,想起自己向他問問題的情景,想起他悉心為自己解答的模樣。后來又是四周大家不一樣的面孔,不同人不同的笑,不同人不同的表情。那個在皺眉的一定在認真寫題,那個大笑的一定在開著玩笑,那個一臉愁容的一定是這次考試失利,那個一臉沉醉的一定在聽音樂。 那些是最好的我們,最純真美好的我們。 可最多的時候,她想起的還是穆清風,想起的還是和他聊天是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穆清風,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就是越活越不開心,因為你發(fā)現你和你想象中的自己相差太遠?”和煦手撐著腦袋,午后的陽光正好,讓她昏昏欲睡,她看著窗外被金色的陽光染上金輝的樹葉,隨意問道。 “看我問的什么問題,你肯定沒有吧,感覺你就是按著你自己的目標一步步走來的?!焙挽汔托Φ溃龓е敛辉谝獾哪抗饪粗虑屣L,眉眼中時慢慢的笑意。 “但是我有啊,我本想按著一條路直直走到我人生的終點的,但越走我才發(fā)現原來這條路并不是直通的,路上有太多的分岔路,也有太多的誘惑,它們把你一步步引向偏離你目標的地方?!钡切σ庵杏謳е钌畹穆淠?,和煦雙眼眺望著遠方,卻觸碰不到遠方。 “越長大我才越發(fā)現,原來自己真的不如以前,每一個在前頭的自己都比不上在后頭的自己,你說這是不是很搞笑,我竟覺得過去才是好的。”和煦淡淡道。 “和煦,我有啊?!蹦虑屣L拉過她的手,讓她轉向自己這邊。 “每個人都有的,但我清楚這并不完全是不好的,畢竟你怎么就知道你一開始覺得的終點就是真正的終點?人生太長,有太多的不確定,而每一個不確定都會讓你對你的未來有新的感知。不確定的并不是不好的,有可能偶然發(fā)生的不確定的才是真正指引你去你人生終點的?!蹦虑屣L注視著和煦的眼眸,外邊漸漸傳來同學們打鬧的嬉笑聲,他們紛紛從cao場回來啦,但他不想放手,這一次,他往和煦的那頭踏進了一步,他只想更進一步。 “你讓我好好想想?!焙挽愠槌鍪?,她面帶疑惑的看向穆清風,笑笑道。 隨后她轉身,趴在桌上,她拍了拍微紅的臉龐,嘆了口氣便癱在桌上不動了。 “誒,和煦,你癱了?你不是沒去大課間嗎,怎么一副跑了七八圈累癱了的樣子。”同桌回來,他拍了拍和煦,喃喃道。 “心累?!焙挽阌袣鉄o力的哼聲道。 “嗯?”同桌像看奇葩似的看著她反問道。估計是每月那幾天造成的。 “誒,你不懂,世界觀崩塌的感覺?!焙挽阏f完便趴著不動了,不管同桌說什么她都沒再動過,若不是老師進來,和煦她估計能攤上一天。 “不行,穆清風,我還是想不通,雖然道路在分叉路的改變是好是壞有待評定,但是有些原則性的東西是不容更改的不是嗎,比如說你做人的準則,比如說你的人生信條。”第二天,同樣在大課間,和煦早早跑完步便找到穆清風說道。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蹦虑屣L噙著笑,他不敢告訴她,對于他來說沒有什么是絕不容改的原則,所有事物只要能為他最終的目的服務,他都可以做出適當的退讓。 “我就是覺得,覺得很無力,對于越長大舍棄的越多這件事,越長大就越能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掩飾你想更改原則這件事。真的,越想越唾棄自己。”和煦看著穆清風清雋的笑,大膽道。她也不太明白,她怎么就和穆清風講起這些來了。 此時cao場上人已陸陸續(xù)續(xù)走遠,和煦徐徐走在穆清風身邊,周圍偶爾有一兩人帶著促狹的笑容看著他們,但和煦渾不在意,她極度想聽穆清風能說些什么。 “比如說,和煦。”穆清風發(fā)現他不敢看著和煦的眼眸,那個帶著苦惱不安的眸子,他轉頭隨意的看向cao場外圍,緩聲道。他就是她口中的這種情況的踐行者,稍有不同的是他并不唾棄自己。已在泥濘中,唾棄有何用。 “我你不要笑話我,我覺得怪難為情的。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三觀特別正的,就是看不得那些違反社會規(guī)則的。我也一直是按不違反社會規(guī)則這個準則去要求自己的。但是,我現在覺得自己已配不上自己的準則了?!焙挽愀筛傻男α诵?,摸了摸自己的頭,隨后,深呼一口氣,緩緩道。 “就說抄襲這件事吧,對此,我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