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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xue隱隱作痛,心里恨不得仰天長嘯三聲:我這輩子就沒碰到過這么狗血的破事啊啊啊啊?。。。。。?/br> “室花……你是不是,一定要去看清楚?”我按著額角,只覺體內的腦細胞已大批量陣亡。 “是!”室花的眼睛亮的駭人,帶著一種令人驚心動魄的堅決:“不然我不甘心!” 若干年后的某次聚會,當依然婉約美麗如一幅工筆畫仕女圖的室花笑意盈盈地對我們輕聲細語的道:“有時做夫妻,睜只眼閉只眼很重要”時,不經意間當年那張堅定的、抱著破釜沉舟決心的臉就猛地浮現(xiàn)在了我面前。 年輕的確是這世間最神奇的一劑藥,那時的我們哪怕知道前方即便是堅硬石墻,也不惜頭破血流,勇往直前。 “好!”我也堅定的點點頭,拉著室花走出校門,揚手招了一輛出租:“師傅,能帶我們去這附近所有的賓館兜一圈嗎?” 我相信那位司機師傅大概一輩子都記得那天被兩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攔下,要求“周邊賓館一日游”的心理陰影面積吧~~~ 這時候就真得多謝校方把學校建在這么個鳥不拉屎烏龜不靠岸的地方了,排除了網吧那塊最有人氣的地方,附近統(tǒng)共也就沒幾家小旅館,司機師傅全程以一種過來人的神情帶著我們一家家轉過去,其熟門熟路、波瀾不驚的態(tài)度不禁讓我重新思考起了當代年輕大學生的風氣風紀問題。 不過剛問到第一家,我和室花就遇到一個難題,怎么確定大林在不在呢? 這又要感謝當年那個科技和商業(yè)都尚不發(fā)達的年代了,那些小旅館基本都是私人經營,沒什么正經的章程,一般你如果說要開房,前臺就直接把名簿丟出來讓你自己填寫登記,大林又是前腳剛走的,那么只要在名簿上略掃幾眼,也就能確定此人在不在此了。 間或遇到不肯丟名簿出來的,我和室花就輪番上陣:“我有個叫大林的同學說開了房間等我們一起打牌的,請問是幾零幾呀?” 問這話的時候真的很囧,因為基本上前臺都會用狐疑的目光再三審視我們,而且萬一他們是用女方身份證登記,那我們就抓瞎了;但當時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一家一家去找。 也不知是天可憐見,還是天不可憐見,反正才找了4家,就赫然在名簿上看到了大林的名字! 其實我當時一邊陪著室花找人,一邊心里暗暗擔心到時真的看到大林的名字,室花又會是什么樣的反應,到時我該怎么勸解?心里默默地模擬了好多遍最壞的情況下的對應。 但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時,我親眼看著室花連嘴唇都在一霎那間發(fā)白的樣子,心里還是有種止不住的慌亂,我趕緊扶住她,輕聲勸道:“室花,我們先出去說好不好?” 室花猶如一個毫無生氣的木雕娃娃般,一言不發(fā)地任憑我拉著往外走去,然而就在邁出旅館大門的那一刻,她卻又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樣,猛地掙脫我的手,轉身就重新跑回旅館,飛快地攀著樓梯向上奔去。 我生怕出事,也趕緊跟在后面一路追了過去,小旅館地面上鋪著的薄薄的地毯無聲地吞噬著我們兩個急速的奔跑聲,在我追著室花終于在一間房間的門前停下時,我只覺氣都有點喘不上來,心臟劇烈跳動到連話都要說不出的地步。 話說,我真的從小有輕輕輕輕微心臟病啊(╥╯^╰╥),這也是我那個有著很妖的易胖基因的母上大人遺傳給我——當然迄今為止正常的日常生活是完全無礙的,體檢也不會有問題,但真的比一般人容易胸悶氣短。 我沖著在門前怔怔站著的室花張了張口,但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在那一刻我不停想著如果室花真的敲門該怎么辦?大林或某女衣衫不整地來開門怎么辦?雙方吵起來該怎么辦?我這副樣子該怎么勸架啊啊啊啊啊~~!! 然而,很久很久,室花只是猶如一座美麗的雕塑般站在門前一動不動,小旅館的隔音并不太好,能隱隱約約聽到房內傳來的一陣又一陣模糊的嬉笑聲,但由于太輕微了,所以我根本辨不出這其中到底有沒有大林的聲音。 可我相信室花,她應該聽得出。 ☆、第 36 章 就在我的氣息逐漸順暢,手腳也開始恢復力道的時候,室花的眼中突然一下子涌出了大量的眼淚,瞬間就打濕了整張面頰,然后她舉起手,做出一副想要去敲門的樣子。 我靜靜地站在她身側,看著室花不停的在那里無聲地哭、無聲地舉起手、然后又無聲地放了下去…… 周而復始、卻,最終還是頹然放棄。 當室花拉著我走出旅館大門時,那雙總是閃爍著嫻靜優(yōu)雅目光的美麗眼眸,毫無生氣、死寂麻木。 “沐茴,陪我走走好嗎?”室花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前方虛無的空間,似乎整個魂魄都游蕩到不知名的次元里去了。 我點點頭,于是先給等在路旁的出租車司機結了賬,然后陪著室花,開始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了起來。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小時、一小時……我們離那家小旅館越來越遠,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初秋晚上的涼風打在身上,帶來一陣徹骨的寒意。 在經過街旁一家破舊的小雜貨店時,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室花突然走了進去,買了3瓶散裝的白酒,然后就坐在空無一人的路邊,默默地打開一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我坐在她身旁看的膽戰(zhàn)心驚,雖然我知道主流文藝做法,是我這個死黨此時義不容辭地打開另一瓶酒,然后在這個初秋寒意四起的夜晚,和室花在這個被昏黃路燈籠罩的無人街角喝個一醉方休——最后的最后,還不能忘記豪氣地把酒瓶子往地下狠狠一擲,大罵幾聲:“男人都TM是個什么玩意兒~!” 但慘淡的現(xiàn)實是,平時基本滴酒不沾的我根本不敢碰那個酒瓶子,只敢拉著室花的袖子道:“室花,你喝慢點,空……空肚子喝酒對胃不好~!” 室花沒有答我,但之后倒也沒再大刀闊斧地給自己灌酒了,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沐茴,你說是不是我不好?” 我聽到這話簡直嚇了一大跳:“怎么可能是你不好?是那個賤男一腳踏兩船啊~!” 室花的眼淚如決堤了般再次滾滾淌下:“可是,如果不是我總拒絕他……” 我趕緊摟住她,不住安慰道:“你瘋了?雖然套句小甜的話,都這個年代了,但那種事情總歸不是輕易就可以……的吧?” 室花緊緊的拉著我,在我懷里哭得泣不成聲:“可是……之前大林就跟我吵,說我……總這么擺姿態(tài)的話,就……就去找別人……還說,自己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 這TM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