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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報名,許涼細(xì)長的手指緊緊的糾結(jié)于在了一起,扭頭看著屋內(nèi)的場地,身子都有些顫抖。 “這是周齊朋友的地方,我專門挑了沒有用的時候,特地帶你來試試?!鳖櫻员闭f著先走了進(jìn)去,站在正中央,抬頭看著想象中的被告席跟原告席。 “上去試試。” 許涼走進(jìn)來站在顧言北面前,一時不敢邁開腳步。 如果說許涼因?yàn)樾r候被許叔叔關(guān)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有幽閉恐懼癥,他能理解,可是為什么許涼會不敢上臺,這一點(diǎn)他就想不明白了,所以,找準(zhǔn)病因,對癥下藥才重要。 許涼咽了口水,目光閃爍的看著法庭上的那個桌子,看著看著,像什么呢? 像木棺,一只大大的木棺橫在那里,里面躺著的人,是她怎么都不敢去觸碰的人。 顧言北握住許涼的手,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全部被汗水浸濕,片刻拉著許涼走了過去:“只是,一個桌子而已。” 瞬間她年前的木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大大的桌子,許涼有些顫抖的走了上去,雙手扶住桌子。 顧言北站在下方看著許涼,宛如那天上庭的場景再現(xiàn),而兩者有什么不同呢? 上庭那天觀眾席上,包括臺子上都坐滿了人,當(dāng)時許涼也是這個樣子,現(xiàn)在四周只有他跟許涼,還是一樣的狀況。 所以說,許涼的這種狀況,跟四周有沒有人根本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而許涼,也沒有人群密集恐懼癥,也就是說,是空間的問題。 許涼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煩悶,好像被一塊巨石給壓住了,讓她喘不過氣來,眼前的一切也開始模糊起來,雙手緊緊的抓著桌子,還在不停的顫抖。 “啊,就是她死了mama啊?!?/br> “你看那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憐,只能跪在夫人的木棺那里哭。” “可不是嘛,聽說許董事長把下家都找好了?!?/br> “就他剛剛帶來的那個年輕的小姐,還有一個孩子的是吧。” “帶來的還是個兒子,我看這許涼以后的日子只怕是越來越難過了?!?/br> 許涼白凈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當(dāng)年的一幕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里,母親的骨灰放在正中央,她跪在那里哭成個累人,可是周遭所有人將她圍住了,人們紛紛對她施以同情的目光,就好像是一把利劍,直直插入了她的心臟。 而她的好父親,在這個時候,高調(diào)的任由別的女人挽住他的胳膊,從樓梯上走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自己,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她認(rèn)定,這兩個人一定是害死她母親的真兇,終有一天,她要將這兩個人送上法庭。 “不,不是我,不是我?!?/br> “小涼。”顧言北過去抱住了蹲在的許涼,心中就好像被針給刺了一番。 “我mama……mama去世了,她走了,我沒媽了,我沒媽了?!?/br> “沒事,沒事。” 顧言北緊緊的抱住了許涼,這個他懷里的女孩,要怎么樣才能讓她解開心結(jié),她再偽裝,再驕傲,可是她的心里,始終有一道坎,怎么也過不去。 許夫人,她就像一個生活在許涼身邊的人,即使過了這么多年,卻還是在許涼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寧少,你不是真的要出國吧?!?/br> “不然呢?” “咱們的寧少真是攤上了一個開明的父母,哪像我們,馬上就要高考了,可是這心里,可是沒有一點(diǎn)譜?!?/br> 寧軒勾起嘴角,高考對他來說并不重要,反正許涼已經(jīng)跟了顧言北,待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思,他可不想天天看著顧言北跟許涼兩個人每天膩歪,還不如走的清凈。 “那寧少,你這走了,以后還回來嗎?” “過兩天機(jī)票就下來了,應(yīng)該是不會回來了。” “真可惜?!?/br> 是啊,可惜,寧軒挑眉,可惜以后再也見不到自己那張口閉口的jiejie了,可是有什么辦法呢?這就是mama跟許先生的選擇,為了離許涼遠(yuǎn)遠(yuǎn)的,他只能選擇遠(yuǎn)赴國外。 不過,他跟顧言北不同,顧言北走了許涼會一直念著,甚至是十年都無法忘記,可是他走了,想必許涼應(yīng)該不會在意,而且很快就會忘了他的吧。 “寧軒,外面有人找你?!?/br> 找他?寧軒疑惑的皺起眉頭,怎么這些日子總是有人找他,上次是明嵐,這次又是誰。 不悅的起身走出去,拍拍同學(xué)的肩膀:“上次那個?” “不,帥哥,很帥很帥的帥哥?!?/br> “對呀,長的高高的,特別好看,就像童話中的無比俊美的王子一樣?!?/br> “俊美的王子?”寧軒心里的疑惑更深了,那是誰? 走出門口,看到那纖長的身影,感覺到世界觀被顛覆的感覺,怎么會是他? 先是楞了一下,隨即便作一副紈绔的模樣走了過去。 “看來我還不是一無用處,前些日子明嵐來找我,今天你又來了。” 顧言北轉(zhuǎn)身看著寧軒:“喝一杯?” “我跟許涼有相同的愛好?!睂庈幑雌鹱旖?。 “正好,我現(xiàn)在也想喝酒?!?/br> 嗯,寧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都這么說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轉(zhuǎn)身背對著顧言北,隨口說道: “走吧,地點(diǎn)我選?!比缓缶涂觳阶咴谇懊?,找到店子先進(jìn)去了。 “給我拿10瓶酒過來?!?/br> “10……瓶?”老板詫異的看著他,寧軒他畢竟是認(rèn)識的,這次是又來耍酒瘋? “帶想喝的過來,10瓶?!睂庈幰贿呎f一邊坐了下來。 “這里的酒很有味道的,以前jiejie到我學(xué)校里來的時候,每次都到這里來的,而且她很喜歡這里的酒?!?/br> 顧言北沒有答話,只是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怎么了?”寧軒勾起嘴角看著顧言北:“該不會是跟我姐吵架了吧,她這個人就是這樣,跟你越親近就越喜歡跟你鬧,之前就一直跟我鬧。” “你跟你mama是什么時候來到許家的?” 寧軒一愣,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了,隨后搖了搖頭:“忘了?!?/br> 顧言北再倒了一杯酒:“許涼mama沒去世之前?!?/br> “如果你想跟我說我mama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