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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回來了,所以我就幫你接了,第二天就忘了告訴你,現(xiàn)在我認為沒有再說的必要,所以就沒有說出來?!?/br> 是沒有說的必要么?顧言北冷眸一臺:“難道說寧軒不是知道了這個事情拿它來威脅你?” “什……么?” 倒還是這樣,難怪當時寧軒會問他那個問題,還說是他用自己手機打電話過去,原來,一切都是商量好的啊。 “不,不是的,寧軒他,他喜歡許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許涼,已經(jīng)不是一天半天了?!薄爱斘也〉靡罆r,你救了我,所以我感激你,倒是小涼,你要我開口說談母親離開了,我又不在她身邊,孤獨的人被關起來身邊只有寧軒時,不會緊緊抓住那根救命稻草嗎?” “許涼,許涼,你心里只有許涼,顧言北,你到底有沒有看到我的存在?我為你付出了那么多,從八年前認識你開始,我為你付出了八年的青春,你忘不了許涼,我可以等,你為了她回國,我能容忍,可是顧言北,你捫心自問,這對我公平嗎?我守了你八年,整整十年,她許這十年呢?每天都在跟別的男人郎情妾意,而你,卻要這樣就將我拋棄?” 冰冷的淚水流下來,明嵐由一開始的害怕變成了委屈,她做錯了什么?什么都沒有,她不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捍衛(wèi)自己的愛情罷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被一個消失了十年的許涼打敗。 她以為,沒有人能像顧言北那樣等一個人十年,可是遇到許涼,她發(fā)現(xiàn),她錯了。 “我對你,除了恩情,無關其他。” 明嵐抬頭,先是靜靜地看著顧言北,然后漆黑的眸子越來越空洞,最后咧開嘴笑了起來。 “恩情,我不需要你的恩情,顧言北,你以為就算那天你接了電話又怎么樣,你跟許涼,隔著千千萬萬的距離,她被關起來,你撐著術后的身體,能將她救出來嗎?好,就算你把她救出來了,你能讓她拋棄父親,跟你一起遠赴國外?顧言北,別把一切想的那么美好,如果當年她因為你拋棄了她的父親,今日她一定會后悔。” “嗯?!鳖櫻员碧ь^:“所以,十年都過來了,再等幾年又何妨?” “不愛就是不愛,就算隨著時間得到的,那不是愛情,而是同情,在你的世界里,你覺得你是悲哀的,可是許涼,她又何嘗不是,如果可以,明嵐,我不希望再見到你?!?/br> 明嵐身子向后一靠,緊緊的抓住了的一旁的椅子,不希望再見到她?就真的這么絕情? “言北?!?/br> 顧言北背過身,面對著門口:“如果我曾經(jīng)做了什么讓你誤會的事情,那么很抱歉,在這個世界上,我終其一生,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許涼?!?/br> 顧言北長腿一邁,走了出去,明嵐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冰冷的淚水隨之打在了地板上。 許涼,許涼。 【64】 恩情 漆黑的夜里,顧言北開車越發(fā)急促,胸口好像被什么給堵住了一番難受,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卻說不上來。 車疾馳在高速公路上,心,更加疼了起來。 他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感覺。 當年的許涼,是個極其可愛又活潑的女孩子,他甚至是想,就算是為了父母而離開她,起碼許涼,她的生活中只是失去了一個他而已??墒窃S伯母走后,事情就向他意料之外的發(fā)展。 他不曾想過是什么把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逼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 他以為,即使許涼生活的沒有那么好,至少也不會那么差。 至此,他是羨慕寧軒的,在許涼孤獨的時候能陪在她身邊,在她傷心痛苦的時候能安慰她。 至少,能讓許涼的身邊,有個那么能說話的人。 他在想,怎么能讓那個孤獨的女孩不再那么孤獨。 許涼一出門,就看到顧言北站在她的面前,冷淡的臉上有了一絲的痛楚,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又突然放松了一般。 “進來吧?!痹S涼一邊走進去一邊說:“他們都不在家?!?/br> 顧言北竟是有幾番楞在那里,失去了向前走的勇氣。 “怎么了?想做門神?”許涼停下腳步瞥了他一眼。 顧言北這才走進來,抬眸看著許涼,漆黑的眸子幽靜如水,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有什么問題?” 顧言北沒說話,只是走上前,從后面抱住了許涼。 溫熱的氣息呼出在她細嫩的脖子上,許涼有一瞬的失神,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說顧言北,你這臉色……” “我很想你?!?/br> 顧言北將頭深深地埋入頸窩,十年前離開時沒有說過我想你,十年后回來沒有說過我想你,現(xiàn)在,她在自己的身邊,顧言北恨不得將她給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我想你,想了你十年。 自離開后,沒有一日能夠忘卻的。 “所以,這是在煽情?”許涼掙脫出他的懷抱,看著顧言北,突然就笑了。 “不解釋一下嗎?” “十年前我回來找過你,可是那時候你身邊有其他的男人?!?/br> “然后呢?” “許涼,我一直以為這十年你從來沒有想過我,甚至是忘了我,以至于每天都都會有有人寄一些照片給我,上面的你,笑得是那么燦爛,可是身邊的每一根男人,都不是我?!?/br> “我發(fā)現(xiàn)我過得并不好,在剛剛離開時,我經(jīng)常就是在半夜中驚醒,我選擇了在學習工作中麻痹自己,結果就慢慢的,落下了病更,說也奇怪,他們都覺得我是天才,可是這個哪有那么多的天才呢?我知道你選擇了法學,上大學時一邊學自己專業(yè)一邊拼死的去學習法學,為什么會說拼死了,我也曾經(jīng),學到胃出血過,知識,想更靠近你一點而已?!?/br> 是嗎?許涼握住一旁的水杯,看著顧言北,看著看著,又笑了,咧開紅唇,是那么誘人。 “顧言北,我不會可憐你的,永遠不會?!?/br> “許涼,你看,事情永遠是那么湊巧,我剛剛做完手術,還沒有醒過來,你就打電話來了,就偏偏沒有接到?!?/br> 許涼手里的水杯一滑,直接從手上掉了下去,乒乒乓乓,幾經(jīng)周折,又滾回了許涼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