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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問他書房里的文件,不過又閉上了嘴巴。 算了,既然顧言北早就知道這些事情,卻沒有告訴她,那就是根本不想讓自己知道,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找機會去弄清楚。 【40】 從來沒有見他這么生氣過 “大少爺,少爺。” 沈慕沒說話,直接拉著沈月走上樓去。 “這又怎么了?又吵什么?”沈母真是頭疼啊,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突然好好的,就穿成這樣回來了。 “夫人,這?!?/br> “還不快去看看?!?/br> “哥,你這是干什么?”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讓你離陳浩遠一點,為什么你就是不聽?!?/br> 沈月嗤笑:“不過是一個走秀而已,哥哥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我拉回來,知道你讓他多難堪嗎?” “所以呢?小月,你現(xiàn)在的任務是什么?學習,學習,而不是……” “夠了!”不僅沈慕怒了,沈月也怒了:“不要每天跟我說學習學習,這都什么時候了,我二十歲了,我還有一年半就要畢業(yè)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希望自己能做主自己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一直管著我了?!?/br> 什么? “我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這不過是你一直自以為的為我好罷了,從小到大,哥,你管我的夠多了,可是我長大了,現(xiàn)在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br> 沈慕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原來啊。 黑夜中,他嘆了一口氣:“我沒有惡意,只是陳浩這個人心術不正,我不希望你跟他在一起出什么問題?!?/br>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沈慕低著頭,半天自嘲的笑了笑,搖搖頭走了出去。 沈月一屁股坐在床上,心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感覺。 她不過是去當了一個模特而已,為什么會成為現(xiàn)在這個樣子,為什么? 她也不想失去哥哥啊。 許涼坐在窗邊,不時的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心里莫名的有一股悶悶的感覺,手里的咖啡換了一杯又一杯。 “小涼。” 許涼扭過頭:“趙叔,好久不見?!?/br> 剛剛做完一場手術的他有些疲憊,身子有些放松的坐在了對面。 “不知道你找我過來有什么事。” “趙叔,我記得小時候你經常帶我到這里來吃飯。” 那是,趙醫(yī)生點了點頭:“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特別喜歡喝這里的奶茶?!?/br> “對,從小我們全家就是靠您照料的?!?/br> 趙醫(yī)生的心里突然有一絲異樣的感覺,不知道許涼要干些什么? “我還記得我mama病了我問過叔叔您。您回答我只是一般的病?!?/br> “咳咳!”對方咳嗽了兩聲。 “可是結果呢?”許涼的語氣突然低沉的下來,不動聲色的將杯子給放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叔叔能否跟我解釋一下‘demyelination’是什么意思。” 趙醫(yī)生手一軟,杯中的咖啡灑出來了大半,端正身子看著許涼。 “小涼,其實你……” “我mama她,原來是得病去世的,可是我想不明白,為什么都要瞞著我呢?”許涼的手攪動著杯中的咖啡,這件事情她著實想不透。 趙醫(yī)生松了一口氣:“其實就是董事長怕你擔心而已?!?/br> 許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么事情就好辦了。 哦?許涼挑眉:“那我問你,mama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生病的?” “大概,大概是有了你以后吧。” “大概是什么意思?” “時間我記得也不怎么清楚,只是夫人當時發(fā)病的時候已經很嚴重了,所以也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許涼蹙起細眉,仿佛意識到了什么。 “這個病,有治嗎?” 趙醫(yī)生點了點頭:“其實沒有那么嚴重,只是當時……” “當時父親生意失敗?!?/br> “我爸跟顧叔叔一起合作,可惜出了問題,那個時候給母親本來不好的身體雪上加霜,爸爸他選擇了我母親對嗎?他將本來應該救助顧家的資金用來救治mama?!?/br> “大概,是這么個道理,只是可惜,后來還是沒有保住夫人?!?/br> 許涼的心好像是處于放空的狀態(tài),好像有一塊巨石壓在心里。 “其實,許先生對你是極好的,當年你母親倒在她面前,是她自己要求不要讓你看到她的死狀,許先生才把你關了起來。” 許涼抬頭,漆黑的眸子看著他。 趙醫(yī)生扭過頭,他是怕你害怕啊,你母親的現(xiàn)在就是你的未來,他怎么能容許自己的女兒一直痛苦下去。 所以,他選擇了最不利的方法,將許涼給關了起來。 許涼的眉間舒展,沒有再過多的糾結下去。 “婚姻始終是兩個人的事情,許涼,不要怨恨你爸爸,他有自己的苦衷,這么多年,他獨自一人撐著許家,內心的酸苦沒有人知道,寧玉這個人,雖然不算好人,可起碼,她不壞,有些人,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可是活著的人總要生活,你爸畢竟到了這個年紀,孤獨,都是一樣的感覺?!?/br> “我還記得你外公,他就是因為你外婆離開,一直未娶,可是陪伴他的是什么?無盡的孤獨跟黑暗。失去了妻子又失去了女兒的痛,你跟你爸,本身就是一種人,他不過是在寧玉的身上找一種寄托罷了?!?/br> 許涼垂下眼瞼,沒多說什么。 “沒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許涼。” 許涼看著窗外林立的高樓,心里好像空了一塊,這么多年,不肯放下的一直都是她。 不是不愛,而是她早就忘了怎么去愛人,顧言北如此,身邊你人也是如此。 她那無處安放的青春,終究還是慢慢沉淀。 “恩,我知道了?!痹S父放下手機,抽著手里的9煙,靠在了他的專屬座椅上。 孩子,他的孩子。 他愛許涼,卻從未對她公平過,從小不親近她,不抱她,不愛她,只是因為這個孩子,總有一天要離開,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