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9
書迷正在閱讀:清風(fēng)能幾筷(種田)、寒山暮雪、[綜+陰陽師]知道太多、八十年代好日子、重生之紈绔嬌妻拽翻天、原來我既如此不愿放手、月光之戀、重生之天價影后、當(dāng)我家狗變成人、竹馬誘妻之教授很腹黑
眉,稍作一想,“你家公子是否帶人過來了?” 領(lǐng)頭護(hù)衛(wèi)閉口不言,主人家的事情豈容他們置喙?且是向外人透露公子私事,這是萬不能被主人家允許的。 左玄雖未聽到答案,但心里差不多有譜了,張家長房嫡孫張顯霖愛上了一個戲子,不僅替這戲子贖了身,還珍之愛之,要與之成婚,張家雖不是世家,但自張家姑奶奶成為王家繼室主母,張家越發(fā)顯貴,在汴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可讓子孫與一個男人成婚,且這個男人曾經(jīng)的身份那樣不堪。 張顯霖肆意慣了,他上面還有兩個嫡親哥哥,平日里家里人并不怎么約束他,從小到大但凡有喜歡的全都要弄到手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只是愛上了一個人,怎么就惹得母親喝罵,父親發(fā)怒的?就連以前對他十分愛護(hù)的兩個哥哥也全然一副不贊同的模樣,不僅如此,青城本人竟也是不愿與他成婚的。 寧青城,汴京長春班的臺柱,身段柔和唱腔優(yōu)美,只要他登臺幾乎場場爆滿,男女老少莫不為之傾倒,當(dāng)初張顯霖對他一見鐘情,花了大價錢才讓長春班的老板舍了這臺柱,不曾想寧青城寧死不愿委身于張顯霖,就算張顯霖當(dāng)眾揚(yáng)言要娶他,他亦是斷然拒絕。 張顯霖為了討寧青城的歡心,得知他最愛鎖茗園里的香茗,投其所好,邀他同游鎖茗園,此時他二人正準(zhǔn)備打道回府,正巧在門口遇上了左玄一行人。 左玄也沒想到會和張顯霖碰面,不過他心思深沉,只心里有些意外,面上不露分毫異色,見到傳說中的寧青城也未投以好奇的目光,對于左玄而言,寧青城這等人是不值得他放在眼里的。 左玄的其他兩個故友都是汴京本地人,對于寧青城亦是擺出無視態(tài)度,唯有不明所以的陶真出于禮貌對寧青城笑了一下。 陶真本就長得俊秀,加上腹有詩書氣自華,在融融陽光的照耀下越發(fā)顯得溫潤如玉,翩翩佳公子遺世而獨(dú)立,清淺的笑容,仿佛能包容萬物的眼神,就這么撥動了寧青城的心弦,一眼萬年,如是而已。 寧青城垂下眼眸仔細(xì)聆聽張顯霖與左玄的談話,得知那個男人叫陶真,是大晉會元,會元他知道,是會試榜首,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那個出身寒門力壓汴京所有學(xué)子風(fēng)采的陶會元。 寧青城偷偷在心里默念,陶真,陶真,那樣的人合該青云直上,成為大晉一方名臣,不知不覺間心里萬般無奈失落。 寧青城從未因自己的身份而自卑過,他兒時亦是這汴京的小少爺,只不過舊朝皇帝昏庸,父親不過是寫了一首詩,就被人攻訐對朝廷不滿心有謀反之意,皇帝判了抄家流放之刑,一夕間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少爺從天堂墮入了地獄,身邊親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寧青城年紀(jì)小,被仁慈的光帝施恩免了他的罪名,寧青城知道光帝甚愛看戲,懷著復(fù)仇之心將自己賣給了汴京最有名的長春班。 長春班是民間戲班,曾有機(jī)會進(jìn)宮為皇帝表演,寧青城想通過長春班接近皇帝實行自己的復(fù)仇計劃,可皇帝哪是容易接近的?唯有唱曲打動皇帝的人才能被光帝接見,至此寧青城全身心投入到唱戲之中,他本就天資出眾,不到十年便成了長春班的臺柱,名動汴京,后來還沒等他報仇,汴京被圍,光帝駕崩,太子登位。 那時他就在想,就算死在叛軍手中他亦無憾了,不曾想汴京并未如他想象中的血流成河,朝廷官員主動投降迎接新帝進(jìn)京。 再后來,新帝登極,國號為晉,汴京依舊如昔日一般繁華,寧青城一直為復(fù)仇而活,沒了仇人一時之間陷入迷茫,成日得過且過,就在他打算為自己贖身,孤獨(dú)終老之時,遇到了張顯霖,這人是張家貴子,長春班再怎么有名對上張家亦是全無反抗的余地,張顯霖很輕易的就將他帶了出來。 張顯霖任意妄為極其自私,從未問過他的意愿,看上了就買回來,還自以為深情的提出成婚的要求,若不是他警覺,估計早就被張家人暗害了吧。 寧青城以往對一見鐘情向來嗤之以鼻,可當(dāng)陶真對他微笑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世上當(dāng)真有那么一個人,不經(jīng)意間就能攪亂他的思緒。 寧青城很清楚自己與陶真的差距,他們互不相識,甚至迫于身份自己都不敢主動結(jié)識陶真,或許陶真還會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是個勾引張家公子的伶人,陶會元……會對自己鄙夷不屑嗎? 張顯霖一心撲在寧青城身上,第一時間感覺到寧青城的神思不屬,盡管寧青城表面一切如常,但偶爾的發(fā)呆,眼中的憂郁是瞞不了張顯霖的,張顯霖稍作試探就知道了個中因由,當(dāng)即怒火中燒。 陶真不過是個鄉(xiāng)巴佬而已,他還記得當(dāng)初在主街看到那人像個傻子似的發(fā)呆,這般低賤之人如何能與自己相比?寧青城眼瞎了嗎? 張顯霖還稀罕著寧青城,舍不得動他,滿腔怒火全沖著陶真去了,陶真不就是得了會元嘛,沒了會元的名頭什么也不是,既然陶真想要考科舉當(dāng)狀元,那他就斷了陶真的念想。 張顯霖使計拿到了陶真的手稿,找人仿著筆記寫了一封“忠肝義膽”的信,便把陶真給綁了。 陶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純粹就是無妄之災(zāi),當(dāng)張顯霖把他關(guān)進(jìn)小黑屋時他還納悶?zāi)?,他又沒得罪什么人,怎么就被綁了? 直到張顯霖問他知不知道寧青城是誰,陶真想了好一會兒都對此人無甚印象,看的張顯霖心頭一陣火大,敢情從頭到尾人家陶真都沒注意過他們,但綁都綁了總不能把人放回去吧,張顯霖一時間竟不知該拿陶真如何是好。 陶真就這么一直被關(guān)在逼仄的屋子里,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聞一聲聲響,陶真迷茫的睜開雙眼,屋外透進(jìn)來的陽光照得他一時睜不開眼,等他放下遮擋眼睛的左手時,只見一個面容木納滿身殺伐之氣的陌生男子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便是陶真?”吳庸看著眼下這個儀容狼狽卻難掩風(fēng)骨的男人,眼中異色一閃而過,他很難不想歪,畢竟圣上對這位賢弟太重視了,為了他連殿試都往后推遲了。 得到對方的肯定回答,吳庸說道,“陶公子,某下奉圣命前來尋你,請跟我一同前去面圣吧。” “圣上?”陶真眼中明光一閃,亮晶晶的看著吳庸,迫不及待的道,“我這就跟你去,等等……”陶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煩請大人稍等片刻,待我洗漱一番再去面圣?!?/br> 陶真是想著今時不同往日,面圣得注意儀態(tài),可看在吳庸眼中卻是越發(fā)加深了心里的猜測,不是說女為悅己者容嘛,想必男子也是一樣,不過圣上既然有了皇后娘娘,為何還要招惹陶真?當(dāng)真是過分。 吳庸默默的想,陶真太可憐了,圣上就是一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