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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多年,幾乎每代族人都在朝廷任職,不管是京師還是地方,都能見到世家子弟的蹤影。 家族分封,移孝于衷,不管是經(jīng)濟(jì)上還是政權(quán)上世家已形成了家族的私有化,底下的百姓名義上是忠于皇族,實際上真正得利的是這些世家,他們借著皇帝的名,管理著江山百姓,是這個國家的實際統(tǒng)治集團(tuán)。 而世家表面上雖然看著光鮮亮麗,講究忠孝仁義,實則最是兩面三刀,見利忘義,當(dāng)家族利益與皇權(quán)對立之時,他們能毫不猶豫的罔顧君權(quán)舍棄忠君之道,最典型的就是周文顯被逼禪位且連命都沒能保住。 蘇錦樓若想政令通行,不受鉗制,他必須要在皇權(quán)與世家之間找到一個合適的平衡點,先前因為光帝的軟弱無能養(yǎng)大了世家的胃口,蘇錦樓要想虎口奪食恐怕要大費一番周折。 若是可以選擇,蘇錦樓寧愿簡單粗暴的將世家徹底打壓下去,但形勢卻不允許。 世家存在這么些年,底蘊(yùn)深厚,所教導(dǎo)出來的孩子在眼界以及知識面上是那些寒門子弟拍馬而趕不及的,世家子弟往往在家族里就接受政務(wù)的指導(dǎo),而那些寒門子弟唯有登科以后受封為官才逐漸接觸政務(wù),兩者之間根本不能比較,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世家子弟贏在了起跑線上。 另外,寒門子弟也不一定都能經(jīng)得住權(quán)勢與金錢的誘惑,古往今來,亦出現(xiàn)過不少出身農(nóng)門的貪官污吏。 不論是寒門子亦或是世家子均有好有壞,蘇錦樓不能一桿子打死一船人,故而,世家子弟與寒門士子兩者兼用是為上上之策,他所能做的就是削弱世家的影響力,將皇權(quán)凌駕于世家權(quán)力之上。 皇權(quán)可以受世家牽制但卻不能被世家鉗制,牽制與鉗制雖只有一字之差,但卻有本質(zhì)區(qū)別,前者只能影響皇帝的政令,后者卻是能強(qiáng)行限制皇帝的命令。 一個國家的掌權(quán)者若是一家獨大,整個朝堂就變成了一言堂,那么這個國家遲早要出紕漏,所以各方牽制對于整個國家而言利大于弊,但這并不意味著,在世家與皇權(quán)的博弈中,皇權(quán)徹底被世家打壓。 蘇錦樓不愿當(dāng)傀儡皇帝,更不愿步入光帝與周文顯的后塵,光帝倚重文臣,將京師以及皇宮治安都交給了臣子,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世家出身的官員,世家聯(lián)合,與周氏皇族之人里應(yīng)外合,旦夕之間就把周文顯這個皇帝給逼死了。 蘇錦樓生怕哪一日自己也被世家在背后捅刀子,所以他與世家之間必定有一場戰(zhàn)爭,且這場戰(zhàn)爭不同于戰(zhàn)場上真槍真刀的干架,這種無形的博弈才是最艱難的。 蘇錦樓走到為首的老者身前,躬身親自將老者扶起,“不知這位老者如何稱呼?” “草民周立仁拜見新帝?!?/br> 蘇錦樓趕忙避開身去,“周老先生,本將乃是大慶的臣子,當(dāng)不得新帝之稱,亦不敢受您的拜禮?!?/br> 周立仁老淚縱橫,“將軍,新帝突發(fā)惡疾駕崩西去,曾留下禪位詔書將皇位禪讓給將軍,還請將軍莫要推辭啊?!?/br> 輔國公在一旁幫腔,“國不可一日無君,天下黎民百姓還等著將軍主持大局呢,還請將軍即刻登基。” 此話一出,身后的朝臣皆紛紛出言相勸,“請將軍即刻登基?!?/br> 蘇錦樓矜持了一會兒,原本以他的性子,他寧愿直接打進(jìn)京師,也不愿在城門口與這些人虛與委蛇,但魏先生說了,不能別人主動投誠,我們就要上趕著接受,要端著范兒,要讓別人求著自己當(dāng)皇帝,這樣才能讓那些心高氣傲的權(quán)貴徹底彎下脊梁,有時候折辱亦是一種籠絡(luò)的手段。 籠絡(luò)不攏絡(luò)蘇錦樓不清楚,他只知道,看著這些人明明瞧不起他卻偏偏還要哭著喊著求他當(dāng)皇帝,這滋味,一個字,爽! 蘇錦樓和周立仁你來我往推辭了好半天,在眾臣的懇求聲中終于勉為其難的同意登基一事。 眾人連忙起身讓出一條道來,蘇錦樓領(lǐng)人昂首闊步向皇城走去,不料突然從左邊竄出一個臉頰瘦削,身量中等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手舉匕首面目猙獰拼死刺向蘇錦樓,口呼,“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只是他一個文人哪能傷的了蘇錦樓這個武將,還沒等他靠近蘇錦樓,便被胡珉等人攔住瑣拿,但那人明顯不服氣,氣急敗壞的大聲嚷嚷著,“你這個亂臣賊子,以下犯上,圍困京師,將先皇迫害致死,又威逼圣上寫下禪位詔書?!?/br> 男人又看了看周圍的同僚,赤著雙目罵道,“你們這些罔顧君恩的小人,是你們逼的圣上自盡而亡,竟有臉假意宣稱圣上患有惡疾,實在是虛偽做作,卑鄙無恥?!?/br> 蘇錦樓原以為大慶的官員都是軟骨頭,不曾想打臉來的如此猝不及防,還真有個不怕死的。 “你是何人?” “呸!”男人沖著蘇錦樓的方向唾了一聲,“老夫乃是御史臺的周漢生,蘇錦樓,你這個屠夫,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老夫今天本就沒打算活著回去?!?/br> “哼!”蘇錦樓嗤笑一聲,這個時候他也懶得裝樣子了,“你不怕死?難道你就不怕我誅你九族嗎?” “九族?”周漢生傲然而立,風(fēng)骨天成,“就算你誅我十族我都不懼!” “十族不懼?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把你的恩師以及同門師兄另算作一族一同治罪?!?/br> 在場眾人一聽這話,臉色均是一變,十族?歷朝歷代只出過誅九族的事,從未聽聞?wù)D人十族的,蘇錦樓的手段當(dāng)真是狠辣,他們該不會是引狼入室了吧。 “蘇錦樓,你嚇唬不了我,老夫是為圣上盡忠而死,后世也會青史留名,而你……”周漢生吊著眼角瞥著蘇錦樓,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威武不屈的味道,“你除了殺降將,殺忠臣,還能有什么本事?” “噢?看來這位御史臺的忠臣對于本將當(dāng)初斬殺呼邪律一事很有意見啊,”蘇錦樓也不和周漢生辯解,殺降將確實會被人非議,但他做都做了,又何懼被他人指著鼻子謾罵? “周漢生,本將問你,這大慶的江山亦是周氏皇族從前朝手中奪來的,對于前朝來說,周氏就是亂臣賊子,既然你所盡忠的皇帝本身就是亂臣賊子中的一個,你有何立場指責(zé)于我呢?” “放肆!你竟敢抹黑圣上清名!”周漢生一臉正氣,“前朝皇帝昏聵,聽信jian佞,小人當(dāng)?shù)?,政?wù)廢弛,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皇帝登上皇位是眾望所歸,豈是爾等賊人可污蔑的?” 蘇錦樓一攤手,很是隨意的笑道,“本將亦是眾望所歸。” “你!強(qiáng)詞奪理!”周漢生只說了這么一句就閉口不言,梗著脖子準(zhǔn)備英勇就義。 蘇錦樓指著周漢生對周立仁問道,“周老先生,您剛才不是說新帝是突發(fā)惡疾而去的嗎?怎么現(xiàn)如今聽周御史的話,貌似這個中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