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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眾人皆知此男子背景為何,原來此人正是涼王第二子周弘文。 蘇錦樓挑了挑眉,心中即驚且惑,涼王相當于涼州境的土皇帝,這二公子周弘文是涼王親子,且又是嫡出子,可以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上頭有一個哥哥,亦是嫡出子,且被涼王請為世子,然,皇帝以防藩王權利過大造成朝局動蕩,下令讓所有藩王嫡長子替父盡孝,在涼王為嫡長子請封世子的第二天,世子便要趕往汴京,名為盡孝實則不過一個質子。 誰人都曉得皇帝待涼王太過薄涼,即使祖輩隔代親,有著其他幾個藩王的世子在,怎么也輪不到涼王之子被皇帝另眼看待,上行下效,又是在汴京那樣繁華似錦的地方,可想而知涼王世子的生活必不會太過松快。 而這位二公子就不一樣了,他在涼州長大,這么長時間足以建立自己的勢力,占著年齡與嫡出身份的優(yōu)勢,涼王府內其他庶子根本沒法與之相比,據說涼王對其甚是看重,而那個倒霉世子未與涼王日日相處,情分比不上周弘文與涼王來的親近,也不知等替父盡孝的世子回來后還能不能保得住世子之位。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蘇錦樓看過那本瑪麗蘇后,心知以后的天下既沒那個倒霉世子的份,也與這位傲慢的二公子無關,他倆甚至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估計要不就是兩人爭奪世子之位兩敗俱傷全都嗝屁,要不就是在涼王打天下的中途夭折,反正以后的太子不是這個什么弘文。 蘇錦樓正尋思著這個少公子因何而紆尊降貴前來臨平,只聽身旁的曹霖酸溜溜的小聲嘀咕,“不就是仗著涼王殿下親子的身份耍威風嘛,有何可傲氣的。” 蘇錦樓瞥了一眼曹霖,酸死人了!他在古代第一次見到像曹霖這樣小肚雞腸的男人,人家有個當藩王的爹,從小錦衣玉食,奴仆成群,傲慢些也是正常嘛,若是你曹霖有這樣一個爹,想來估計都能鼻孔朝天的走路了。 另外,你曹霖若是當真不攀附權貴,傲骨錚錚,有本事你別這么小聲嘀咕啊,和蚊子哼哼似的,要不是自己耳神好使,還真聽不見那句酸言酸語。 眾人得知周弘文身份后心思各異,有惶恐不安的,有起了心思的,有酸澀妒忌的,但不論心里如何想,表面上至少都對周弘文的到來表示歡迎。 而那些個官員,尤其是第一次見到周弘文的官員心中非常激動,誰都想搭上周弘文的路子攀上高枝升官發(fā)財,所以,當周弘文謙虛的表示“擔心其他學子礙于自己的身份主動相讓,故而不參加詩詞比試”時,不少人都爭搶著恭維。 其中府學署官魯士才拔得頭籌,“下官久聞少公子有驚世才華,出口成詩,您一出手必是獨占鰲頭,無人能出左右,哪里需要別人相讓,公子不必謙虛,只需盡情盡興作詩寫詞便可,下官也好洗耳恭聽您的大作?!?/br> 周弘文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差人把這個不知所謂的什么官拖出去的欲望,要是在涼州,他早就一鞭子抽過去了,可現在……他看了看一旁端坐著的王永風,默默平息了心中的暴戾之意。 王永風似是因為魯士才之言對周弘文抱有更大的期待,“二公子,正如魯大人所言,此次比試無需顧忌太多,只是普通的交流切磋,不妨就一展才學,如何?” 周弘文嘴角微抽,臉上的微笑有一瞬間的扭曲,“既然如此,晚輩就卻之不恭了,”又對魯士才和顏悅色的說道,“這位魯大人,我與你一見如故,此次宴會過后你去方大人府中一趟,我也好與你秉燭暢談一番?!?/br> 魯士才聞言大喜過望,滿臉激動,臉色通紅,連連應道,“是!是!承蒙公子厚愛,下官不勝榮幸?!?/br> 不少官員都對魯士才投以羨慕與嫉妒的目光,這個老小子,真不要臉,拍個馬屁竟能得到二公子的青睞,以后必是青云直上吧!唉,怪只怪自己下手太遲,沒有抓住機會。 人群里唯有兩人十分同情魯士才,方世澤見魯士才還在那邊傻樂,對一旁人的奉承巴結之言全盤接受,不禁搖了搖頭。 方世澤在涼王府里藏有眼線,自然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消息,涼王二子周弘文天生不善詩書,十分厭學,從小到大至少打傷弄殘了四五個夫子,后來涼王見其喜愛舞刀弄槍,便也由著其荒廢詩書一道,轉而學習武學。 所以說,二公子此人才情與其名相反,天性暴虐,跋扈非常,若不是涼王愛重,每次為他擦去禍事首尾,二公子的名聲早就黑透了。 如今也就涼王身邊的個別親信知道二公子的真實性格,外人只知其不易相處,性子傲慢,這一點是大家公子的通病,并未覺得奇怪,加之二公子形貌俊朗,氣宇軒昂,外表很能糊弄人,不少不明真相的外人都夸贊其有乃父之風。 而剛才二公子所言不過是不想參與吟詩作詞的推脫之言,可魯士才偏偏當了真,還大肆褒獎,讓二公子下不得臺來,若是所作之詩沒能奪得頭籌,就相當于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了,魯士才這一次拍馬屁拍到了馬腿子上,不知大禍臨頭,反而在那邊沾沾自喜瞎樂呵,真是愚蠢至極。 除了方世澤,另一個洞察真相的正是推波助瀾的王永風,若是仔細觀察便可看出,當周弘文硬著頭皮應下比試之時,王永風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以及比之先前更顯真實的笑容。 王永風礙于身份不便與周弘文撕破臉,打狗還得看主人,涼王對此子及其看重,他看在涼王的面上也不好直言拒絕此子的示好與招攬,但他并不介意將計就計戲耍此子一番,給對方找些事做,省的閑的發(fā)慌來和自己套交情。 詩會在方世澤的主持下舉行,眾學子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有這么多名聲斐然的名士大儒在場,又有才名在外文采飛揚的二公子一同比試作詩,他們必定得全力以赴,博得這些大人物的另眼相看。 即使不能被名儒收為弟子,也要入得二公子的青眼,說不定二公子看上自己的才學,引為知己,結為至交好友,若是能讓其在涼王殿下面前美言幾句,那豈不是前程無憂,一步登天。 越想越美,眾學子苦思冥想,斟酌過后終于得出詩詞大作。 此刻,方世澤左右為難,若是二公子作不出詩詞或是胡亂瞎寫,在眾人面前丟了臉,以二公子瑕疵必報的性子必會遷怒于他。 若是自己偷偷換掉二公子的詩作,那豈不是不打自招表示自己知道二公子學問有限,比不過別人,他知道了二公子的丑事,二公子必會對他心生不滿,甚至惱羞成怒狠狠鞭笞他一頓,唉,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方世澤苦惱之際,學子們已然寫好了詩作,下人將詩作收了上來,令方世澤感到詫異的是,原以為亂寫一氣或是無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