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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結果當然是一個都沒留住,那些牲畜寧愿一頭撞死也不愿留在村里,拼了命的逃離,只留下一地的雞毛鴨毛和各種牲畜的便便。 村民們形容狼狽,身上不是雞毛就是糞便,村里只要是能跑的家畜都走了個精光,任他們使出渾身力氣都沒法留住,還有那些個小雞仔,跑不出去竟然都集體撞門自殺,眾人面面相覷,滿目茫然。 劉氏在一邊哭天抹地的嚎,“我滴個老母豬唉,早知道我就不留著養(yǎng)了,我心疼唉~~”邊哭邊捶胸口,又看著空蕩蕩的雞舍,接著嚎,“我滴個老母雞哎,養(yǎng)了三年的老母雞,一直舍不得宰,早知道我也不留了?!?/br> 蘇錦樓頗為心虛,如果被劉氏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劉氏應該不會大義滅親吧。 娘哎,您老可別怪我,我不這樣做,里正就不會信我,不信我就不會組織村民遷村,不遷村,整個村的村民都得受難,如今只是損失點家畜啥的,總比把命丟了的強吧。 等事情結束后他再想辦法把家畜找回來,至于能找多少,或者說這期間那些家畜會不會餓死,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蘇錦樓暗暗在心中為自己打氣,千萬不能心虛氣短,一定要理直氣壯,這件事和我一點干系也沒有,千萬別露餡了。 蘇行之急匆匆的趕到了老蘇家,一進院門就直接找到了蘇錦樓,他頭上還有一根雞毛,衣服也是囫圇的裹在身上,看的出來,此刻的他內心是有多么慌張。 “秀才公,今晚這事你怎么看?” 今天白天蘇錦樓剛和他說過后山坍塌一事,晚上村里的家畜就暴動了,再加上那玄之又玄的入夢一事,蘇行之怎么看都覺得村里的家畜是感應到了危險,這才拼死老命的往外逃,不然這些家畜在村里住的好好的,好吃好喝的照看著,有啥理由好日子不過偏要離開這里。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里已經不安全了,動物比人的直覺更為敏銳,前些天后山的野雞野兔奔逃出走,昨夜野狼被逼的離開后山來村里夜襲,或許那些狼根本不想傷人,它們只是單純的想借著村里的路離開,只不過被村民發(fā)現了行蹤,這才不得不停下來和村民爭斗。 蘇錦樓知道蘇行之已經相信后山塌陷一事,如今缺的只是一個鼓勵他下決定的人,反正事情是由自己提出來的,干脆就添些干柴,把火燒的更旺些。 “里正,家畜暴動是您親眼所見,您難道還不相信我說的話嗎?先前我做了中秀才的夢,如今我已是秀才之身,最近我又做了后山塌陷的噩夢,我實在是擔心噩夢成真啊?!?/br> “你們在說什么?”蘇順安從不遠處走來,滿臉疑惑,“什么做夢?什么后山塌陷?這是怎么一回事?” 蘇行之想著多一個人商議,就多一個法子,再者說,蘇順安是蘇錦樓的親爹,這事也沒什么可隱瞞的,若是最終確定遷村,還需要蘇錦樓助他一臂之力,到時此事的前因后果以及入夢之事都瞞不住,遂當即就將事情原委說與蘇順安聽。 “這么說來,今夜的家畜以及前些日子的動物都是因為感知到了后山塌陷才會離開故土?!碧K順安若有所思,深思熟慮之后說道,“里正,不如暫時讓大家?guī)Ш觅F重物件,選一處地方臨時住著,若是后山沒有塌陷自然皆大歡喜,到時我們再搬回來就是,如果后山真的塌了,不過是損失了一些家具,房子到時候再蓋,只要人沒事就好,您覺得這法子如何?” 蘇行之一想,覺得有理,若是冷不丁的突然就遷村,村民難免會有意見,故土難離,別說是村民,就連他自己都舍不得離開這片土地,可如果只是暫時搬出去住,又有著充分的理由,村民的阻力應該會很小。 “蘇五弟言之有理,這法子甚好,正好趁著現下家畜出逃,村民們內心恰巧受到觸動,我這就動員大家讓他們回去收拾行李,明天我們立刻搬走?!?/br> 蘇行之既然下了決定就不會再出爾反爾,更不會朝令夕改,蘇錦樓眼看著蘇行之離去,心里輕舒一口氣,這事有了里正的出力,相信村民肯定會搬離這里,這樣一來也沒有枉費他的良苦用心了。 唉,他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古人對故土的感情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沉,蘇錦樓生活的現代大都市,出國的移民的外出求學的多不勝數,更甚至還有踩著自己的國家謳歌外國,稱贊外國的空氣都是香的,水都是甜的,對于故土的感情實在太過淡薄。 古人不同,對于他們來說遷村就是拔了根,有些人寧愿葬身在故土下也不愿離開這片土地,讓一個人離開生他養(yǎng)他的地方,難之又難。 “爹,”蘇錦樓星星眼看著蘇順安,還豎起了大拇指,崇拜之情溢于言表,“還是您的辦法好。”姜還是老的辣,這話還真有道理。 蘇順安面對小兒子的崇拜倒是沒有一絲開心驕傲的情緒,反而皺著眉頭把蘇錦樓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掃視了一遍,看得蘇錦樓心里頗為不安。 不會被蘇老爹看出來他在裝神弄鬼吧,不對啊,他可是專門在夜里趁大家都睡下了才利用精神力制造家畜暴動事件,除非蘇老爹有讀心術,才會曉得他才是罪魁禍首,可讀心術這玩意兒,連末世都沒出現這種開掛異能,這古代還能有人逆天的開了外掛?我靠,蘇老爹不會是那什么傳說中的隱士高人吧。 就在蘇錦樓腦洞大開,已經聯(lián)想到修仙世界的御劍飛行,轉世重生的奇葩情節(jié)之時,蘇順安開口了。 “三郎啊,我記得當初你去參加科考,你娘不讓你去,你說是因為我夸你身體強健這才堅持要去科考的,怎么如今聽里正的意思,你是因為做了一個高中秀才的夢才一意孤行硬是下場的?” 蘇順安雖然年紀大了,但記憶力卻好著呢,當初就因著小兒子要去參加科考,老婆子把他好一頓數落,說什么他不疼孩子啦,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揭她的老底啦,反正壞事都是他干的,他足足聽了一個多時辰的嘮叨,還不允許他自辯。 更悲慘的是,從那一天起,老婆子把他盯的死死的,以前還能趁她不注意喝兩口小酒,后來別說酒了,連個酒杯都被老婆子給鎖柜子里了。 三郎去考科舉,久久不歸,老婆子心焦,他也著急,可他作為一家之主總不能慌里慌張不成樣子,結果老婆子天天念叨,說要不是他當初讓三郎科舉,三郎也不會久出不回,小孫子酯兒也不會天天坐在院門口盼星星盼月亮的念著爹爹。 可如今聽里正剛才的話音,怎么好像是三郎自己做了個玄之又玄的夢,這才偷偷報名下場考科舉的?敢情這事從頭到尾都是三郎自己的決定,他白挨老婆子那么久的數落了? 早就忘了當初讓蘇老爹背鍋的蘇錦樓,“……” 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