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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往自個兒的頭上攬?” “是不是家里的兒媳或者兒子對上元節(jié)一事有什么怨言?”蘇順安皺眉沉思,若真是那樣,說不得他要好好給家里人緊緊皮子了。 “這倒是沒有,”劉氏果斷搖頭,“兒子和兒媳都沒怪我,反而還勸我不要放在心上,讓我好好養(yǎng)傷?!?/br> “這不就得了?”蘇順安拉著劉氏的手,“兒子兒媳孝順,孫子孫女懂事聽話,你還有什么可愁的?” 見劉氏又要說話,他半笑著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若說怪罪,如果當初我陪在你們身邊,人販子說不定也不會對我們家孩子下手,要說內(nèi)疚,也該是我才對。” 劉氏立馬反駁,“你……這關你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怪罪你了?” 蘇順安輕笑,“這不是一樣的道理嘛,不怪罪我,你也無需愧疚,三郎這次沒法娶張家姑娘,說明他們倆緣分不夠,世人常言姻緣天注定,月老早已為有緣人綁縛了紅線,說不定我們家三郎就在不經(jīng)意間遇到他命定的妻子呢?” 劉氏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命定的妻子?你什么時候?qū)W會命理緣分一說了?是不是最近又去聽村口的劉大哥說故事了?這次說了什么?” 蘇順安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弱弱的回道,“是說七仙女下凡尋有緣人,月老醉酒綁錯了紅線?!?/br> “怪不得你這又是姻緣又是紅線的,你可少聽些胡說八道的故事吧?!?/br> “什么胡說八道?”蘇順安羞怒,“這……你怎知這不是真的?”這個老婆子,自己好心安慰她,她還揭自己的短,不識好人心,哼!下次不理她了。 蘇順安梗著脖子出了門,繼續(xù)去尋劉大哥說故事,劉氏趕忙追到門口,“你這老頭子,咋這么大氣性?說你兩句還耍性子了?馬上到飯點了,記得回來吃飯,別又讓我逮著你去人家蹭酒喝!” 蘇順安聞言身子可疑的僵了一下,隨后像是耳背沒聽到劉氏的話,加快步伐向村口走去。 劉氏站在門口得意的笑,這老頭子,自上次受傷后需日日喝藥調(diào)養(yǎng)身體,大夫說了,要戒酒,喝酒容易沖了藥性,可這老頭子酒癮大,逮到機會就偷著喝,自己在家里下了死令讓全家人一起盯著不讓他喝,家里喝不著,他竟然敢跑到別家蹭酒喝,簡直氣人。 這一次若再被她逮著,她定要讓他回憶回憶年輕時候的“美好經(jīng)歷”。 蘇錦樓不知劉氏為他的婚姻大事?lián)鷳n,他自己也不覺得現(xiàn)在單身有什么不對,在現(xiàn)代,男人四十一枝花,娶個美女成佳話,更有不婚主義者,直到臨死都是單身貴族。 他現(xiàn)在才二十多,年輕的很,不愁另一半,就算找不到另一半,他還有兒子啊,有兒子在就不愁養(yǎng)老,他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七齋書院一年不如一年,年年走下坡路,年后不僅沒一個新入學的,原本在書院讀書的人都少了四個,據(jù)說是轉(zhuǎn)去其他書院入讀了,原本蘇錦樓也打算不來七齋讀書的。 可他打定主意今年下場考童生,童生試年年都有,分為縣試和府試,考上了童生才有資格去考秀才,也就是參加院試。 天下寒門子弟皆可報考科舉,無年齡以及出身家財?shù)南拗疲蛇@并不意味著科舉沒有門檻,首先“娼、優(yōu)、隸、皂”這四類人的后代需三代以后才能報考。 另外報考的學生需要五人一組互相擔保,無人擔保是沒法參加考試的,而互相擔保的五人中若有一人心術不正作弊被逮,另外四人同樣會受到牽連,這就是所謂的“連坐制度”了。 以前蘇三在七齋書院讀書,每次下場科考都有相熟之人作保,若是蘇錦樓離開書院,其他學生不一定愿意和他互相擔保,這樣一來也是件麻煩事,索性就繼續(xù)呆在七齋書院里。 蘇錦樓原本打算混吃等死,可后來又改變主意去考科舉。 元宵節(jié)那天的事給他的觸動甚大,亦或者說蘇家人細水流長,不知不覺中用溫情改變了他,而元宵節(jié)一事只是讓他下定決心的契機。 若他有功名在身,當日即可直達官府,請求官家出面為他尋人,若他有功名在身,說話更具有威信力,大可以說服同村人,和他一起去送子廟救人。 而事實上,當時他身無功名,無奈只身救人,若不是那天那個女子的幫忙,官差定會將他一起帶入牢中,為的不過是三兩銀子的贖金,盡管他是苦主,因為救人自衛(wèi)而還擊傷人,但衙役卻不管這些,拿了銀子來,人領走,不拿銀子,就在牢里蹲個十天半個月。 罪名?動手傷人,被關進牢里思過,這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 天經(jīng)地義?若不是顧及老蘇家人,那天蘇錦樓當場就會把那兩個明顯聽差辦事打醬油的衙役打成豬頭,三兩銀子事小,關鍵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后來那女子出言主動幫忙說和,一開始衙役橫得很,堅決不放蘇錦樓走,但當那個女子將其父親的名帖拿出來給衙役查看之時,衙役立馬軟了脊梁,從他們討好的姿態(tài)以及說話中得知,那女子的父親貌似是個有功名的人,而且還是個名人。 不過蘇錦樓這個學渣,壓根沒聽過什么“晉亭先生”,蘇三的記憶里也沒這么個人物,可見蘇三和蘇錦樓二人除了相貌名字相同,還都是學渣中的學渣。 直到蘇錦樓買了名人注解的書本,看到注解人寫著晉亭二字,這才醒悟此人地位之高,據(jù)書店掌柜說,這晉亭先生的注解是被官方推崇的,考科舉的讀書人必讀他注解的書本。 聽了這話,蘇錦樓心中對晉亭二字幾近神話,高山仰止都不能描述他心中的敬仰之情,這可是牛人??!學霸,不!學神,妥妥的學神,幾乎所有的讀書人都沐浴在學神之光下,這才是學習的最高境界。 大慶朝的縣試是每年的八月二十,蘇錦樓此次純粹打算去看看情況,能不能考得上就看運氣,這么短時間,他全靠自學,還要天天練字,只憑著注解的書籍和死記硬背,根本沒把握考上童生。 他打算多積累經(jīng)驗,等到來年厚積薄發(fā),考上的機會也會大些,順便看看能不能為自己尋個靠譜的老師,至于曾夫子啥的,他已經(jīng)不指望了。 今夜,心生躁意無心看書,蘇錦樓放下書籍伸了個懶腰,不如看看其他學生的情況?也不知今年書院里有幾人能考上童生,不會又像前兩年一樣顆粒無收吧。 話說,平日里除非需要收集信息,一般來說他不會輕易去動用精神體,否則天天像個雷達一樣掃射,他也會累的。 嗯?曾夫子又在為“得意門生”李金科開小灶了。 “這個曾夫子,還真是死性不改!這口才要是放在現(xiàn)代,妥妥的一個傳銷組織的頭目,這李金科也是,這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曾夫子的真面目,被人哄的樂顛顛的掏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