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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蘇順安一眼,顯然這是遷怒了,“白糖那么貴,好好的東西就給糟蹋了,我心疼啊。” 說的好像三郎不是你兒子似的,真要計較起來,三郎可是從你肚子里生出來的,就算有責任你也得擔一半…… 不過看這老婆子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敢在這關(guān)口撩撥虎須,不然連帶著三郎的那一份自己準得被削。 “你也別氣了,三郎也是想給家里弄點吃的,他的本意還是好的,只不過這孩子打小就忙著讀書,這些個吃食他哪會弄?我看那糖水還能用,不如就摻在面餅里做成糖餅吃,就當是給孩子們嘗嘗鮮了?!?/br>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幫三郎這小崽子說好話?”劉氏眉毛倒豎,對著自家丈夫左看右看就是不順眼,“我看三郎這么不懂事就是你給慣的?!?/br> 劉氏顯然忘了以往是誰最寵蘇三,毫不留情的把鍋甩給了蘇順安。 蘇順安被這話一噎差點沒順過氣,這老婆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自己什么時候慣著三郎了?也不知道以前要教訓(xùn)三郎的時候是誰急的眼珠子都紅了,護犢子護得跟個老母雞似的,明明全家就數(shù)她最寵小兒子,怎么現(xiàn)在倒成自己的錯了? 算了,還是別和她掰扯了,這么些年他算是明白了!想和這婆娘講道理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反正有理沒理她都能給你說出個二五六來,為了耳根子清靜,他還是識相點吧…… “你怎么不說話了?”劉氏委屈的看著蘇順安,“你是嫌我煩了?” 得!說話是錯,不說話也是錯。 劉氏見蘇順安一臉無奈也意識到自己矯情了,都老夫老妻兒孫滿堂了,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干脆轉(zhuǎn)移話題。 “以前三郎在鎮(zhèn)上讀書,一年到頭連家都回不了幾次,我那心啊總是牽著掛著,可如今三郎呆在家里了,我……”怎么看怎么嫌棄。 劉氏后面的話雖未說出口,蘇順安卻是立馬就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小兒子身子弱傷了元氣,原本他們想著讓他在家多休養(yǎng)一段時日,連著書本都不允許他碰了,可小兒子若真的安安靜靜啥都不做倒還好了。 偏偏他不是欺負五歲小孫孫,就是搗鼓雜七雜八的東西,就前幾天小兒子還想著要去買豬油說要弄什么皂?這不是錢多燒的慌嘛……結(jié)果今天又被發(fā)現(xiàn)用白糖腌酸果子,雖然出發(fā)點是好的,但他糟蹋東西是事實,總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還不如……… “還不如把三郎送到鎮(zhèn)上讀書呢!” 蘇順安心里一驚,以為自己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了,要是被妻子知道自己嫌棄她的寶貝兒子準得數(shù)落自己。 “你別發(fā)呆啊……”劉氏見丈夫不說話粗魯?shù)睦怂幌?,“你覺得這主意咋樣?” 蘇順安雙眼放空的看著劉氏,哦,原來剛才那話不是自己說的,看來這婆娘也和自己有一樣的想法啊…… “你以前不是最舍不得三郎嗎?成天三郎長三郎短的,怎么現(xiàn)在態(tài)度變得這么快?” 沒想到別人沒嫌棄小兒子,反倒是平日里最護犢子的妻子最先想把小兒子打發(fā)走,難道這就叫遠香近臭?蘇順安偷偷瞧了瞧窗外的太陽,今天的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啊…… “與其讓三郎在家里瞎折騰,還不如打發(fā)他去書院呢,至少錢用在讀書上我不心疼?!币侨筛羧砦宓膩斫裉爝@一出,氣得她心肝肺哪都疼,她還不知道能活幾年。 唉……以前那個孝順懂事又明理的三郎哪去了喲! 晚上用完飯?zhí)K順安直接了當?shù)男剂诉@個決定,“三郎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去鎮(zhèn)上的書院繼續(xù)進學(xué)吧。” 又對蘇錦樓囑咐道,“我已經(jīng)和劉家大郎說過了,你搭他家的牛車去,他家的車一向走得早,明天記得別睡懶覺。” 蘇錦樓傻乎乎的看著蘇順安一張一合的嘴,腦子打結(jié)轉(zhuǎn)不過彎了,這啥意思??? 都不打商量就把自己團巴團巴打發(fā)去書院了,便宜爹啊,你……你這是嫌棄自己了?是誰昨天還心疼他身體瘦弱說他病還沒好的?怎么今天就變了? 蘇三啊蘇三,你爹娘太善變了。 第7章 嚴氏 劉氏回屋打開床頭的小柜子,又從最里面掏出個上了鎖的盒子,開了鎖拿了三兩銀想了想又加了一兩。 一旁的蘇順安看的真真的,暗暗在心里嘀咕,就這還說是他把兒子慣壞了?明明是這婆娘最心疼三郎了,嘴上說的比誰都兇,臨到三郎真去書院了,最不舍的也是她。 這不,拿了三兩還不夠又多拿一兩,四兩銀都夠家里兩三個月的嚼用了,女人啊……真難懂,一會風一會雨,變得悶快了。 又瞥見柜子里放著鼓鼓囊囊的東西,不由納悶,“柜子里放的啥?好像以前沒這東西吧?!?/br> 劉氏沒好氣的回道,“還能是啥!我把廚房的白糖米面都給搬回來了,前幾天三郎不還說要用大米釀酒嗎?我怕他糟蹋完白糖又去禍害大米,索性全搬屋里了,等要用的時候再取就是?!?/br> 別人家的婆婆防著兒媳婦從婆家扒拉東西給娘家都把銀錢糧食管的死死的,老蘇家卻不講究這些,劉氏這個婆婆雖說也會管制兒媳,但卻不顯得苛刻小氣。 除了每月要上交固定的銀錢,剩下的都充作各房的私房錢,糧食更是一直放在廚房隨兒媳取用,只不過劉氏三五天便去查看一次,做到心里有譜,沒想到如今因著小兒子太能折騰反倒把糧食給鎖進了屋里,這老蘇家的風格也算是與眾不同了。 “三郎明天不是去鎮(zhèn)上讀書了嗎?你還費這事干啥?”這老婆子真是閑的發(fā)慌沒事找事做,搬來搬去不累嗎? 提到這個劉氏就嘆氣,繼續(xù)留著小兒子在家還不曉得又會出什么幺蛾子,可眼看明天一早三郎就要走了,她心里又有些后悔。 “三郎身體不好,孫大夫也說了吃食和衣物方面要精心照料著,他一個人去書院身邊沒個妥帖的人跟著,我怕他照顧不好自己,要不……還是別讓他去書院了,在家里好歹我還能多照看著點?!?/br> 越想越不舍,索性沖著蘇順安發(fā)邪火,“都怪你!我說讓三郎去書院你也不攔著我,可見你是個心狠的,一點也不疼三郎。” 蘇順安氣得直翻白眼,說我慣壞了兒子的是你,說我心狠不疼兒子的也是你,得嘞!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老婆子總是有理的。 得知妻子什么性子的蘇順安很明智的略過這一話題不提,只問道,“如果再出今天這樣的事,你該咋辦?” 這老婆子因為一點白糖就氣成這樣了,要是得知前段時間三郎吵著要改造農(nóng)具結(jié)果把家里的鋤頭給弄壞了,那還不得翻天啊。 劉氏萬般擔憂被這話說的立馬動搖了決心,“說來說去還是三郎身邊少個知冷知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