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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雅間與銀姬喝茶閑聊打發(fā)時間。進了房間銀姬正要落座,藍止卻道聲:“且慢!“只見他略一抬手,竟是施法將那桌椅上的灰塵茶漬清理個干干凈凈。銀姬不由翻個白眼,這位仙人的潔癖也忒重了些,倒也難怪他那身白袍總能纖塵不染。 因是皇城腳下,茶館生意興隆,各色人等齊聚,便有那唱小曲的父女倆穿梭其間,舉個托盤討賞錢。 銀姬喊來小二要了壺好茶,轉而想起方才之事,便輕聲問道:“仙人你久居天宮,不知這凡間的粗茶可否品得下?”藍止聞言倒是眼神灼灼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微微一笑,答道:“那便要看同何人一起,若是有銀姬作陪,粗茶一杯也勝似瑤池仙釀?!?/br> 饒是銀姬這等慣常調戲他人的,叫藍止一句話答得也不好意思起來,不由垂下眉眼往他那放在桌上的一雙手望去,卻又于心中暗嘆:“臉生得好看也罷了,為何這手也生得這般招人稀罕,修長白皙卻不顯得柔弱,暗含千鈞之力,讓人忍不住想…… 未待銀姬想明白要干什么,就聽有人在門外輕聲問:“敢問里面的客官,要不要聽支小曲解解乏?”銀姬望向藍止,見他并無反對之意,于是清了清嗓子答道:“進來吧?!蹦浅∏母概崎_門一見著藍止便后悔了,心道這位尊神怎會在此,而他旁邊那位女子看著卻是鬼魅之身,為何,為何竟與他們要找的人有幾分相似,這一神一鬼又是怎么湊到一起的?又想,待會若是這位上神問起,他們來凡間做什么,卻不知該如何作答,二位心中越想越忐忑,竟是一動不動愣在當場。 銀姬自然也看得出,這對父女不對勁,但見藍止一派淡定從容,便開口問道:“你們不是來唱小曲的么,還愣著做甚?” 那老漢率先回了神,顫巍巍地坐在墻邊椅上豎起阮咸,撥了一段前奏,身側站著的歌姬輕啟朱唇,唱道:“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劃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郎……” “啪噠”一聲,一塊碎銀擲入老漢身旁盤中,藍止道:“此等艷曲就不必再唱了,平白污了這位女郎的耳朵。二位且說說,私下凡間又變成這幅模樣,是有何要事在身?“ 那對父女聞言搖身一變,顯露出本來的面目,竟是天界兩位年輕的仙官,二人皆屬長樂宮太子殿下的管轄。其中一位白衣仙官答道:“上神,我與元明君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來凡間尋人。“ 藍止一挑眉,問道:“哦,尋人?所尋何人?“ 兩位仙官對視一眼,不知如何作答,藍止卻沉聲問道:“你家殿下怕不是還不死心,要尋我那位已然魂飛魄散的娘子罷?“那個被稱為元明君的仙官一臉尷尬地答道:“上神息怒,太子殿下他也是關心則亂,因天后娘娘與離鳶上神素來有些交情,娘娘她也不愿相信離鳶上神已經(jīng)……殿下抱著一絲希望,派我二人尋遍了魔界與幽冥界皆無所獲,現(xiàn)下才想到來凡間再找一找?!?/br> 藍止問道:“二位仙官剛飛升不久,并未曾見過離鳶上神,倒要如何尋她?“元明君心道,若非我二人剛飛升,又怎會輪到這等苦差。他自袖中取出一個卷軸遞給藍止,藍止打開一看,上面所畫之人正是離鳶。想是那作畫之人已將女子的一顰一笑都刻于腦海之中,才可畫得如此傳神,眼角眉梢間正是離鳶獨有的那一股無賴又灑脫的勁兒。藍止卻是越看心中越氣,手心燃起一小團藍色火焰,竟欲將那畫燒成灰燼。 身旁銀姬一把扯過卷軸,拍拍已被點燃的一角,將畫卷抱于懷中叫道:“畫得挺好的,干嘛燒掉,你若是不想要,留給我掛掛也好?!八{止望著她與離鳶略有幾分相似的容顏,忽然有些慶幸,幸好她已不似從前的她,這樣才可以將她藏起來,誰都尋不見。從今以后她便只是他一個人的,連東陵仙君都不曾知曉,她已是冥界的一個鬼魅,對藍止來說,是仙如何,是鬼又如何,只要是她就好。 兩位仙官眼見藍止上神發(fā)了火,也心知自己這事做的太不厚道,人家娘子都灰飛煙滅了,你這兩個不相干的還拿個畫像四處尋人,叫這位上神撞見了沒揍自己一頓已算是好的了。藍止冷聲道:“二位仙官還是回天庭去罷,若是太子殿下問起,就說本上神的娘子,不勞殿下費心,他還是多想想怎么當好他的太子更為要緊?!?/br> 待二位仙官沒了蹤影,銀姬復又打開那卷軸細細看去,邊看邊問:“你總是把我喚做離鳶,原來她是你的娘子,莫非她就是從前的我么?為何瞧著不太像,我亦完全不記得過去的事,而今上神你對我來說,只怕與陌生人無異?!?/br> 藍止淡然地笑笑:“無妨,銀姬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就好,無需顧慮任何人。你忘了我,我可以等,終有一日你會記起。” 茶館內(nèi)外的腳步聲陡然增多,大家忽啦啦都向外跑去,銀姬推開窗向外望去,那街道上的行人推推搡搡正往一個方向擠,有人高聲叫喊著:“比武招親馬上開始了,大伙快去看看誰能娶到孟相的千金……” 銀姬轉身對藍止說:“我們也去湊個熱鬧,看看那位女俠武功如何了得?!倍藖淼浇稚希{止見太過擁擠就不愿前行,雖說神仙在凡間不可隨意使用仙法,此刻他卻不愿讓銀姬在人群中被擠來擠去,便拉她重新又回到茶館中,與銀姬道:“我施法帶你過去就是,不然你就是去了有這么多人,怕是什么也看不到。”銀姬忙說:“等等,容我先變個身?!?/br> 她轉身變成一位少年游俠的模樣,長發(fā)束起,腰間也斜掛著一把佩劍,只是那張臉竟是照著方才畫中離鳶的長相幻化的,讓藍止一時間看得呆了。銀姬怎知,之前的離鳶真就曾是個男兒身,她誤打誤撞的恰好又變回了原先的自己。 ☆、第三十七章 重遇 藍止施法將自己與銀姬帶至擂臺前,本想著不現(xiàn)身就這樣看看熱鬧就好,銀姬卻趁他不備顯了身形,轉眼間就已擠入人群之中,與眾人一起滿心期待地盯著那高高的擂臺。藍止總算明白她化為男身是何意,她明明就是為了自己能有機會上臺參與比試,而若要攔她自是攔不住的,藍止只得也同她一起站到臺下。 孟相一早就定了規(guī)矩,此次比武招親,不論來者身份地位如何,一律在臺下等候,不設特殊接待的地方。但少數(shù)幾個世家還是各自圈了一小塊地盤,人們見了也都遠遠避開。而藍止二人這一加入,自然就成了全場焦點所在,眾人不禁猜測起來,這兩位是哪個江湖門派派來的,亦或是哪家的世家子弟,竟生的如此氣質不凡。 相女孟蝶自然不會一開始就上場,比武定的是淘汰制,最后遴選出武功最高的三位,才有資格與孟蝶一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