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書迷正在閱讀:[綜]冬日宴、我對自己的美貌一無所知、穿成反派渣爹、清風(fēng)能幾筷(種田)、寒山暮雪、[綜+陰陽師]知道太多、八十年代好日子、重生之紈绔嬌妻拽翻天、原來我既如此不愿放手、月光之戀
血慢慢滴入盞中,那玉盞吸納了這十滴血,旋即生出一股青煙,籠罩于離鳶魂魄四周,那魂魄之光便略微亮了些。 夕顏忽然問道:“夜魅,你比我早入冥府?dāng)?shù)年,可知我為何會來此,做了冥王的手下?我來冥府最初的那段時日,都做了些什么?而我又是為何而死?為何我全都不記得了?” 夜魅怔住,不知如何作答,半晌方道:“你當(dāng)我夜魅日日無事都盯著你?你做過何事我又如何知曉,你生前之事更是問不著我,我受了重傷忙了這一日,可沒閑功夫替你回想從前。”說罷憤然轉(zhuǎn)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外出浪一天,以為要斷更,居然讓我碼出來了,而且沒有短小,感覺自己棒棒噠~ 夜里有時間再來捉蟲。 ☆、第三十一章 傷情 飄渺仙界,紫旭仙境。 藍(lán)止白衣染血而歸,未料飛雪頃刻之間便已現(xiàn)身,這白發(fā)少年難掩一臉憂色,見著藍(lán)止就著急問道:“上神,主人可是出事了?” 仙獸與飼主相伴久了,心有感應(yīng)不算稀奇,自與離鳶別后他一直未覺有異,只今夜本是好生在院中打坐,吸納月華,卻猛然間心口如遭重?fù)簦床豢啥?。他已忐忑不安地在院中候了不知多久,終于等回面沉如霜,衣袍帶血的藍(lán)止上神。 藍(lán)止望向這青澀少年,不由質(zhì)問道:“臨行前曾交代于你,好生守著離鳶上神,為何私自放她離開?若因你修為尚淺攔她不住,這紫旭仙境內(nèi)尚有姜離仙子與一干仙侍可幫你,你為何什么都不做,放任她擅闖魔界?” 聞言少年已然猜得到,離鳶這次是真的出了事,這才沒能與藍(lán)止上神一同歸來,看藍(lán)止的神色他不敢細(xì)問,只低著頭,狹長的雙目中蓄滿了懼怕與悔意,他輕聲答道:“太子殿下前來相邀,主人本也怕上神您著惱不敢前去,然終究過于憂心上神的安危,方?jīng)Q定與殿下同赴魔界,我以為主人只是前去探聽消息,又有太子殿下從旁相護(hù),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危險,這才未曾阻攔……” 藍(lán)止冷哼一聲,問道:“你以為?我命你護(hù)著她,就因一個你以為,就讓她去犯險?你……罷了罷了,多說亦是無用,你成人時日尚短,又怎能體會得到外界何等艱險,倒是我所托非人了……” 飛雪聞言更是內(nèi)疚,他雖為仙獸所化,單純懵懂不解那人心復(fù)雜與世事紛爭,但他待離鳶的一顆心最是情真,若然知曉此去會令她受傷,怕是拼死也會攔住她,只是,現(xiàn)在說這些已然晚矣。 藍(lán)止不再理會飛雪,只身回到憶青閣中,見那幾案上還擺放著那人未閱完的一卷書冊,還有她親手研出的墨執(zhí)過的筆,他曾為她做的畫像亦鋪展在一旁的桌面上,眼含笑意正是她從前的模樣。伊人已不在,卻處處皆可思及,思及她初為仙君時的氣急敗壞,惹惱自己后的種種委屈求全,與東陵仙君胡鬧時的開懷暢意,種種情形分明就在昨日,不知可否再企及。三旬之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曾用心等了整整五千年,卻不及這三旬之期更令他覺得煎熬。 鳳歌獨自別了眾人卻未回天庭,出了魔界便一路西行,最后方至萬里云海之外的一處小小仙山之中。 少時他被天帝送至西天佛祖處參習(xí)佛法,每每開壇講禪之日有眾仙論道,佛門清凈之地變得如同凡間斗法場一般熱鬧,令他無法靜下心來。那日他便取了佛經(jīng)在手,欲外出尋一處安靜寶地,于云頭之上不小心落下經(jīng)卷,便偶得這處小小的山頭。自那之后,他常會偷偷躲到這處難得的無人之地,獨自一人靜心抄錄佛門經(jīng)卷,參悟佛法高深。 此山無名,除卻遍山翠綠青竹同山間青草,竟無一點鮮妍顏色,四季更迭間從無花開花落,只得綠竹幽幽。他親手搭建了竹屋三兩間,這山便成了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桃源。少時來此為尋得一方清凈,成年后來此卻常為排解心中憂愁,他擁得太子之位,亦需比尋常仙人多忍受些煩擾。 今夜不想回九天之上那清冷宮闕,不想承受父帝的苛責(zé)與母后的關(guān)愛,只愿一人在這山野翠竹之間,肆意而醉,忘卻浮生。 酒是他許久之前埋下的幾壇,算不得上品,只勝在濃烈,備著是為了日常疲累之時來小酌幾盅,歇個乏,卻一直未能有機會。沒想到今夜無處可去就派上了用場,他此刻正需要這烈酒麻痹自己,方能短暫地忘卻心間苦痛。那個始終藏于心間不可得之人,又再因他丟了性命,魂魄盡散之時,還要與自己劃清了界限,她說:“我非舍命救你,只因你是太子……“呵,是了,只因他是太子,傷了會連累她與心上人受責(zé)罰,她才會為他擋劍;只因他是太子,父帝忌憚她的心上人功高蓋主,才會設(shè)計除去他兵權(quán),使她也隨之喪命,與心上人分開數(shù)千年,她又怎能不對自己心有怨念;只因他是太子,縱然眼睜睜看她魂魄消散,不能發(fā)瘋不能落淚,亦不可與外人道,只能躲到這處無人深山,醉一壺忘情的酒,不去念她,不再想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幼時初遇即埋藏于心,他早已將癡心錯付,從此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可她,總能在他最弱之處插上一刀卻不自知,引他痛徹心扉,引他不可自抑落下一滴鳳凰淚。 一聲悲傷至極的鳳鳴,東方放射出霞光萬丈,這夜總算是熬過去了。 天后此刻站在愛子面前,鬢發(fā)微亂,甚至沒有顧及天后之儀,只著一件尋常衣裳就匆匆而來。母子連心,晨起之時聽得他一聲悲鳴,以為她的鳳兒出了意外,千里之遙也只瞬息而至。尋到此處卻見他化了原形,伏于草地之上,一身彩羽光華盡掩,身側(cè)滾落四五只酒壇,竟已是醉生夢死,不辨朝夕。 天后寵兒亦有度,當(dāng)即心中火起,怒斥道:“鳳兒,你身為天界太子,徹夜不歸,竟是躲在這里醉酒?醉就醉了,為何還顯了原形?你是怕這漫天神佛看不見你出的丑嗎?!“ 那只鳳凰動也不動,任天后如何責(zé)罵,都充耳不聞,翅膀蓋住了頭部,只露羽冠在外。 天后揮手將他變回人形,見他一身玄衣盡染鮮血,只當(dāng)他是受了重傷,當(dāng)即扶起他靠于身前,手貼額前施法一探,他明明安然無恙,為何看來卻這般失魂落魄? 許久鳳歌才轉(zhuǎn)醒過來,見天后娘娘不知何時亦來了這里,此時坐在對面一臉嚴(yán)肅地凝視著他,而他則躺在竹屋床榻之上。鳳歌無視她探究的目光,緩緩站起身,施法去了身上的泥土和血跡,就欲離開。天后見狀強壓怒火,開口問道:“究竟出了何事讓我的鳳兒如此失態(tài),難道不應(yīng)該給母后一個解釋嗎?“鳳歌沉聲應(yīng)答:“無事,只是有些心煩多飲了些酒?!疤旌髧@口氣,說道:“鳳兒,你自小不喜與人吐露心事,母后亦不愿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