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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就不由得停住腳步。誰料想,聽到的卻是離鳶十分賣力地向玄羽公主推銷自己,十分熱情地要撮合他與玄羽,他不禁勾唇冷笑,這位了不起的上神,可真是cao得一番好心?;蛟S,他該做些什么,令她打消這些荒唐的念頭? 因藍止上神不喜熱鬧,紫旭仙境少有來客,這諾大的地界平日里就常空蕩蕩的,景色雖美卻顯得冷清,自從多了雪影獸與小翠小綠二人,時不時地還能鬧騰一下。今夜難得來了天庭的太子殿下與東海的玄羽公主兩位貴客,離鳶擔心姜離仙子落了單,又請來東陵仙君充個數(shù)。 東陵仙君傍晚匆匆而至,將仙獸嘲風往靜園中隨手一丟,讓它去胡亂啃些仙草為食,自己則閃身來到后院。見了諸位仙人,他與離鳶低聲笑道:“藍止不喜與人應酬斡旋,應是從未在這紫旭仙境宴過客罷?”離鳶仔細想想,確實不曾有過,仙境仙境,景色綺麗,環(huán)境清幽,只適宜賞花撫琴,吟詩作對,仿佛沾上一點煙火氣就會污了這無上景致。而今夜這院中擺了長桌長椅,美酒佳肴,倒似要辦一場熱鬧的酒席。 月上柳梢,眾仙落座,離鳶與玄羽姜離一側(cè),藍止與鳳歌東陵在另一側(cè),仙侍們在別處聚著飲酒,這邊倒無人來擾。藍止說了番客套話,舉杯邀大家共飲,這酒乃是姜離仙子親手釀的桃花釀,入口綿香,幾位飲了都贊不絕口。難得今日有機會明目張膽地飲酒,離鳶偷偷為自己又滿上一盅,剛一端起,卻被鳳歌以玉箸壓在半道,他俊秀面龐上掛著不懷好意的淺笑,說道:“上神酒量淺,莫要貪杯為好,免得如那次凡間醉酒,在晚輩面前出丑?!?/br> 離鳶都被他問過一次了,仍是不知那日發(fā)生了什么,但東陵仙君卻清楚得很,不就是醉得往椅子上一攤,什么美男也沒見著,迷蒙中又把鳳歌殿下抱著摸了個遍嗎?東陵仙君忙插嘴道:“不過兩杯而已,離鳶上神酒量再淺也不至于這就醉了?!毙饏s是好奇,追問道:“上神何時去凡間飲酒,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何不說來聽聽?” 離鳶想既是出了丑,那還是不要讓藍止知道的好,忙轉(zhuǎn)移話題:“舊事何須再提起,今夜光是飲酒怕是辜負了這良辰美景,不若我們來行酒令如何?“在座的皆是神仙中的文人雅士,自然同意,藍止提議道:“今夜殿下與公主乃是為了觀星而來,不若就行這星字飛花令罷?!?/br> 離鳶:“星漢燦爛,若出其里?!?/br> 藍止:“月明星稀,烏鵲南飛?!?/br> 玄羽:“彩舟云淡,星河鷺起。“ 輪到鳳歌,他微瞇著那雙細長鳳目,盯著斜對面的離鳶,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啪噠“一聲,東陵仙君手中的玉箸摔落在地,姜離仙子忙俯身替他撿起,東陵仙君方回了神,見藍止面色無波,嚷道:“殿下輸了,與前幾位對得不工整,應罰酒一杯?!?nbsp; 鳳歌亦不辯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玄羽何等聰慧,一來二回便發(fā)覺鳳歌殿下待離鳶上神很不一般,那日因與她有約拒絕自己的邀請,今日又時不時挑釁這位上神,方才那句情詩若是對著她說,她定會滿心歡喜,可是,為什么鳳歌殿下凝望著的,偏偏是離鳶上神? ☆、第二十二章 觀星 鳳歌殿下有意說錯的那一句酒令,令席間氛圍變得微妙起來,胡亂又應付了幾圈,離鳶起身道:“姜離仙子釀的桃花酒很是醉人,我還真有些頭暈了,先行告退,到別處去吹吹風?!靶鹈枺骸吧仙裥璨恍枰鹋阃俊半x鳶搖頭,獨自離開。藍止不好將這一桌客人丟下與她同去,只得安坐不動。 東陵仙君瞅著藍止與鳳歌表面上和顏悅色的,心里不知道打著什么算盤,未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便對姜離說:“姜離仙子,本仙君今日來倒并非為了觀星,乃是為聽仙子一闕琴曲,想必仙子日日呆在這仙境之中,對觀星也無興趣,不如隨本仙君去琴室可好?“姜離怎好拂了他的意,隨即起身與他一同離去。 玄羽不禁輕嘆:“怎的一個個這么快就走了?“鳳歌輕轉(zhuǎn)手中那盞酒盅,道:“公主可知,母后曾贈予離鳶上神一只雪影獸,此仙獸三界難尋,不可多得,玄羽公主想不想去看看?“玄羽望了望仍在座的二人,瞬間明了鳳歌所言何意,答道:“如此難得一見的仙獸,玄羽自然要去瞧瞧?!?/br> 一時間,方才熱鬧的長桌前只剩下兩位玉面郎君,一位清風朗月,一位白齒青眉。 藍止開口相問:“殿下連玄羽公主也支開了,可是有話要說?“ 鳳歌道:“離鳶上神如今卸下仙職,終日在這樣清冷的地方呆著應是悶得慌,何妨常去天宮中走動走動,亦可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藍止答得十分平靜:“此事殿下應該親自問他,我亦無法替她做任何決定。“ 鳳歌輕笑:“天界誰人不知,離鳶上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個藍止?但不知上神將她藏于此處,可是找到了醫(yī)好她的方法?“ 藍止望向身側(cè)這白衣翩翩的公子,問道:“殿下既已知曉她的境況,就應明白這都是拜誰所賜,緣何還要前來糾纏?難道你想讓她連這一絲魂魄都保不住,灰飛煙滅了才好嗎?“ 鳳歌道:“上神誤會,我非但不想害她,還想要把欠她的都還給她。那日父帝將我囚于長樂宮中,我雖未踏出宮門半步,也知曉外界發(fā)生的一切,都與我有關(guān)聯(lián)。那時我還年幼,什么都做不了……”鳳歌轉(zhuǎn)身與藍止對視,眼神堅定無比:“如今不一樣了,我可以左右自己的命運,更想還她一個公道。“ 藍止站起身,俯視著鳳歌:“殿下未免過于相信自己了,你是能忤逆得了陛下,還是能敵得過西天諸佛?你執(zhí)意如此,不過是一步步將她逼入險境!“他素來涵養(yǎng)過人,此時對著鳳歌這位執(zhí)拗的后輩,竟有些克制不住心頭怒火。 鳳歌毫無懼色,仍穩(wěn)坐如鐘,緩緩答道:“離鳶上神曾因我而死,我絕不會再重蹈覆轍?!?/br> 三生寶鏡的預言,父帝從未向他提及,可他早已從母后口中得知一切。在母后看來,那不過是一個愚蠢的笑話信不得,而到了父帝眼中,那就成了可能威脅他帝位的大事。無人過問他的心意,他偏要飲下這一瓢弱水,他偏要看看,若預言成真又能如何。 不多時,玄羽真的抱著那只雪影獸回來了,雪影獸幾次三番掙扎著要下地,每每快要成功了,又被玄羽撈回懷中,一仙獸一少女玩得不亦樂乎。她恰似一朵解語花,給藍止二人留了足夠的時間,又不會久去不歸令他們冷了場,這時間掐得剛剛好,簡直令人懷疑她是不是一直在旁偷聽二人的談話。 玄羽興奮地對鳳歌說道:“殿下,這雪影獸果然冰雪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