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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為那對她用情至深的化蛇鳴不平,故不愿意現(xiàn)身,眼見玄羽便進(jìn)了棲鳳閣。 鳳歌仍未處理完公務(wù),玄羽公主就乖巧地等在一旁,她與鳳歌年紀(jì)相仿,此時(shí)穿了一身天青色煙羅紗裙,梳著飛仙髻,整個(gè)人看著十分俏麗。 終于鳳歌放下了筆,一旁的仙侍隨即收了那一桌公文,鳳歌方才瞧見端坐一旁的玄羽,忙道:“真是抱歉,讓公主久等了?!?/br> 玄羽笑道:“殿下公事繁忙,倒是玄羽不該此時(shí)前來打擾。只因父王近日得了些上好的魚人之淚,差能工巧匠做成精巧的首飾,令玄羽呈給天后娘娘,玄羽便順道來長樂宮看望太子殿下?!闭f罷命隨行的侍女呈上一只錦盒,玄羽拿了錦盒,雙手捧著遞于鳳歌:“那工匠亦用魚骨為桿做了支筆,玄羽特拿來獻(xiàn)給殿下?!?/br> 仙侍接了錦盒,呈給鳳歌,鳳歌未打開一看就隨手放于一旁,卻與那仙侍耳語一番,仙侍輕聲回答:“那位上神剛出了門,應(yīng)在宮中不曾走遠(yuǎn)?!?/br> 玄羽聞言便問道:“殿下可是約了人?若是有約在先,玄羽便不打擾了?!罢f罷就要起身。 鳳歌道:“無妨,公主遠(yuǎn)道而來,怎可這就回還,總要在這飲杯茶水稍事休息再走。“說罷命仙侍奉上茶水,二人這就攀談起來。玄羽雖是東海的公主,深受龍王的嬌寵,然總歸有四個(gè)哥哥,她自幼與哥哥們一同玩耍,與他們斗智斗勇,是以很會(huì)揣摩男子的心思。她文可談詩畫,武可談戰(zhàn)場廝殺,故而鳳歌雖無意與她深交,倒也不曾冷場。 離鳶在那梧桐枝上閑閑睡了一覺,待覺得有些涼意,才轉(zhuǎn)醒過來,她跳下地往棲鳳閣走去,卻見鳳歌與玄羽二人相談甚歡,想著自己總不好貿(mào)然前去打擾,就打算偷偷溜走,那眼尖的仙侍見了她立刻躬身跑出來,叫道:“上神留步,殿下可還等著您哪。“離鳶戲謔道:“殿下與美人談興正濃,想來今日無暇顧及我,本仙君還是不要在這干等著為妙?!稗D(zhuǎn)身就要離去。 鳳歌已看見她的身影,快步出了書房,伸手?jǐn)r住離鳶,問道:“上神這是去了哪里?怎的剛來就要走?“ 離鳶打個(gè)哈哈,道:“殿下忙著陪美人,還留我在此作甚,我還是順道去老君那轉(zhuǎn)轉(zhuǎn),討些丹藥回去補(bǔ)補(bǔ)身子,也不算白走這一遭?!?/br> 玄羽此時(shí)也出了棲鳳閣,見是離鳶上神在,忙上前行禮,說道:“原來殿下約的是離鳶上神,怪不得方才殿下總是心不在焉,玄羽本想邀殿下今夜同看漫天星河,殿下怕是也不能抽空作陪了?“ 離鳶忙道:“他有空,他有空,本仙君這就要走了?!傍P歌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與玄羽說道:“公主此去東海路途遙遠(yuǎn),不宜在此耽擱太久,不若讓仙侍先送你回去?“ 玄羽聞言一愣,又立刻堆上滿臉笑容,笑道:“殿下就是要趕人走,也無需如此直白,玄羽明白了,就不在此打擾殿下了,離鳶上神,請恕玄羽先行告退?!?/br> 離鳶看著玄羽領(lǐng)著侍女一行人離去,一把甩掉鳳歌的攥著自己衣袖的手,怒道:“為何拿我當(dāng)借口,氣走玄羽?“鳳歌無所謂地笑笑:“上神是她的救命恩人,氣氣她,她又不會(huì)把你怎樣?!?/br> 離鳶道:“殿下把人叫來,卻又晾在一旁,本仙君雖然賦閑,卻也不愿在此干等,就此別過。“ 鳳歌亦不再攔她,悠悠說道:“上神今日若是沒空,大可回去,明日再來就是?!?/br> 離鳶剛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憤然問道:“殿下到底有何事非要留我在此?“鳳歌挑挑眉,笑答:“前幾日不是說了,請上神來看看我這宮中的花草?“ 他引著離鳶入了后花園,此處雖比不上那云狐山鮮花遍野,卻要奢侈許多,園內(nèi)佳木蘢蔥,奇花灼灼,白玉欄桿下一池綠水波瀾微漾,池中蓮葉青青,亦有若干荷花藏身于那一池碧綠中,不時(shí)露出點(diǎn)點(diǎn)粉白,頗有些意境。離鳶與鳳歌二人一路賞花而來,鳳歌見身側(cè)的她衣袂飄飄,纖瘦的身影與記憶中多年前的那個(gè)女子重合在一起,不由得心生感慨,能與她這般安靜地走一遭,尚是初次。 鳳歌挑起話題:“不知花神司花多年,最愛的卻是什么花?“ 離鳶不假思索便答:“自是蓮花,與本仙君一般,出淤泥而不染?!?/br> 鳳歌撲哧一聲就笑出聲來,見離鳶瞪著她,說道:“上神實(shí)是健忘,你我二人初次相見,上神便曾將我壓于身下,這樣的女子,怎可自比青蓮?“ 離鳶道:“那時(shí)殿下不過是個(gè)孩童,卻總是本著個(gè)臉裝大人,不茍言笑,本上神忍不住逗逗殿下而已?!?/br> 鳳歌又問:“上神覺著,是如今做個(gè)仙君好,還是做從前的花神好?看你似是很享受做這個(gè)仙君?” 離鳶緩步靠近那一墻盛放的薔薇,輕嗅一下,滿足地嘆了口氣,答道:“你我雖是仙家,卻總有些事不可隨心所欲。佛祖曾說,我能重生已是上天網(wǎng)開一面,亦因藍(lán)止散盡半數(shù)修為相護(hù)之故,如若不然,天界何來我這個(gè)只留一縷形魄的仙君?我又何曾有過選擇的權(quán)利?不管怎樣,活著就已是最好的。” 鳳歌見識(shí)過她醉酒糊涂的樣子,撒潑無賴的樣子,嬉笑怒罵的樣子,如今這個(gè)云淡風(fēng)輕的她,真的很不像她。鳳歌忽覺不忍看她輕蹙眉頭的模樣,轉(zhuǎn)而說道:“上神不是要去老君府上求取丹藥,我陪你同去可好?” 離鳶奇道:“玄羽公主美人相邀觀賞星河你不去,卻要陪我去那滿是藥味的老君府上,甚是奇怪?!?/br> 鳳歌笑道:“在鳳歌心中,上神可比那東海公主要有趣得多?!彪x鳶不禁渾身一抖。 二人相伴來到老君府上,太上老君此刻正在丹房忙著煉丹,其徒兒司藥星君素來與離鳶相熟,見她與太子鳳歌一同前來,忙迎上前行了禮,道:“不知殿下與離鳶上神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望二位莫要怪罪?!?/br> 離鳶問道:“老君可是還在煉丹房?他日日只曉得守著那丹爐,全然不問世事,實(shí)乃天界一位奇人。不知近日可有煉出什么好的丹藥,本仙君特地來討些補(bǔ)補(bǔ)身子?!?/br> 司藥星君笑言:“上神天生仙體,何需丹藥做補(bǔ),近日師父倒是煉了一爐玉露丸,說是養(yǎng)顏圣藥,天界的仙子們爭著前來討要,不若送些給上神?!?/br> 離鳶撇撇嘴:“我如今還要那些做甚,倒不如請老君給我煉一顆變男為女丸來得實(shí)在?!?/br> 鳳歌與司藥星君聞言皆忍不住笑了。離鳶冷哼,這些人,全不知道同情她。 最后,離鳶還是拿了幾顆玉露丸方離去,走前忽然想起今日竟沒見老君那兩位頑皮的小丹童,那二位向來不會(huì)如此安靜地呆在一處,一問司藥星君方知,兩個(gè)丹童一早外出送藥,整整一日都未回,不知又到何處玩耍去了,司藥星君正欲出門相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