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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她內(nèi)心更如明鏡一般,一個是自己拼得灰飛煙滅也要守護的愛人,一個是以坑她為樂卻始終真心待她的友人,刻意隱瞞只是為了她好。 既然他們不愿她知曉,她便裝作不知。 只是,念及終有一日又會別離,心中不舍之意就如浪翻涌。世人常羨,仙命長生不熄,為何唯獨她,難逃孤燭流離? 一念及別離,她就如同被捋順了毛的小獸,待藍止愈發(fā)地溫柔。 藍止早已交回兵權(quán),而今由太子鳳歌掌控,當年的戰(zhàn)神如今在天庭不過掛個閑職。本應(yīng)無甚大事可cao勞,但他領(lǐng)兵多年積威甚重,兵家之事天帝總對他有所依仗,加之北巍山修行的弟子們時常請他前去指導(dǎo),倒也不能時常在府中停留,離鳶就化做那跟屁蟲,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二位時常比肩出行,一個玉樹臨風(fēng),一個美如冠玉,一個若遠山孤絕,一個似清風(fēng)飄逸,令觀者無不感嘆,這生來俊美之人,就是斷個袖,也能斷得這樣養(yǎng)眼。 近日離鳶又心血來潮,從姜離那尋得了一面古琴,非要學(xué)只曲子奏給藍止聽。 說來慚愧,她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身為一屆花神那種花的本事,若在凡間,她或許一生都只能做個花匠罷,這樣的她,自覺真是糟賤了藍止。她幼時就被送到北巍山修習(xí),學(xué)成又接任花神一職,稍有空閑時便陪著東陵仙君廝混,生性懶散如她,實在未抽得出時間養(yǎng)成些高雅的愛好,而今成了一屆散仙,恰好有空提升一下仙品。 姜離曾是天界大名鼎鼎的琴師,眾仙皆以聽她撫一闕琴曲為仙生一大樂事。自遇上藍止,她始知自己的琴藝并非三界無雙,她始終撫不出藍止那份淡泊清遠之意。姜離甘愿為知己隱退,來到藍止府中做他一人的琴師,能與他琴瑟和鳴,就是她一生所愿。 這樣的高手來教離鳶,委實有些浪費,而心急如她,剛能磕磕絆絆地奏出一首完整的曲子時,就忙著找藍止獻寶去了。 那日刻意妝扮一番,一身白衣襯得肌膚勝雪,以青黛描眉,以嫣紅口脂輕掃朱唇,眉間一點朱砂,比平日里竟多了十分嫵媚。 她懷抱古琴翩然而來,腳步徐徐若行云流水,倒讓亭中候著的藍止、姜離二人看了驟然愣住。藍止舉起的青玉龍紋杯未送入口就停格在半空,唇邊漾起無盡笑意,就是一旁立著的末白仙侍,見了離鳶這幅形容,也覺得自己這棵老榆樹都能春心蕩漾地開出一樹繁花來。 離鳶緩緩落座,擺好琴,與對面的藍止二人說道:“昨夜練了半宿的曲子,不知能否入得二位大師的耳,若彈得不好,可不許笑我。“ 藍止笑笑:“難得你這般用功,想來必定練得不錯,又得姜離這樣的琴師指點,應(yīng)不至于丟了師父的臉?!?/br> 姜離則稱贊道:“離鳶上神很是用心,初學(xué)幾日就能彈奏整支曲,已算是頗有天分了?!?/br> 離鳶聽了愈發(fā)自信,一雙素手輕撫瑤琴,音律緩緩傾瀉而出,卻是一曲。 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遨游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夕升斯堂。 離鳶初學(xué)手法略顯稚嫩,但勝在流暢,兼之以曲傳情,倒令眾人聽得有些醉了。藍止望著她纖長手指于琴弦上翻飛起舞,長袍廣袖不時扶起飄散的發(fā)尾,心中但覺癢癢的。仿佛那個笑顏明媚的女子,越過幾千年的光陰復(fù)又踏花而來,邀他同醉于這悠悠琴音之中。 一旁的姜離見藍止深情凝視著對面的離鳶,仿若世間只剩他二人一般,心中不由的泛起絲絲苦澀。她對藍止一直抱有一份朦朧的心意,自初見他時便是如此,無奈心悅君兮君不知,藍止眼中從來只有離鳶一人。即使是離鳶不在的那些年,她有無數(shù)個機會接近藍止,他都不曾施舍過一絲垂憐。 一曲終了,離鳶自覺發(fā)揮得很是不錯,身側(cè)隨侍的小翠小綠二人由衷贊嘆道:“上神今日彈奏的曲子甚是好聽,比前幾日聽著可舒服多了?!扒皫兹彰棵克毱鹎伲B那雪影獸都要慌忙逃走的。 離鳶笑意盈盈地問:“藍止,你且說說我彈得如何?” 藍止淺笑,答道:“約有姜離的十之一二吧。” 姜離忙道:“上神謬贊了。” 離鳶自是知道他不會輕易夸贊自己,不說她彈的如魔音入耳已是很給自己面子了,故而仍覺心情甚好,道:“今日若無事,可否就陪我一整天?靜園內(nèi)寒梅已落,杜鵑又開,我想同你一起賞花飲茶,閑閑度過這一日光陰?!?/br> 美人相邀,藍止自然應(yīng)允,姜離代離鳶收了古琴就道聲告辭。小翠小綠眼見離鳶起身離開,正想跟上,卻被藍止一個眼刀嚇了回去。就連末白那平日不甚靈光的腦袋瓜也瞬間懂了,兩位上神這是要私會,不許他人叨擾,他便識趣地退下了。 靜園中杜鵑開得如火如荼,燦若云錦,離鳶拉著藍止席地而坐,抱著他的一條手臂,將頭輕靠在他肩上。時有落紅飄落衣上,飄落發(fā)上,此間佳人相伴,歲月靜好。 離鳶輕聲說道:“藍止,今日這般坐著,倒想起幼時在北巍山,那時你待我忒兇,可知我一直恨你來著?“ 藍止無奈笑道:“連師父都拿你沒辦法,我若不兇一些,你與東陵二人豈不要無法無天?“ 離鳶亦是贊同:“年幼無知時,對你心懷怨恨,但自娘親離世,我方能知曉你的苦心。這世間,沒有人可以依靠終生,親人如是,愛人亦如是,唯有令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令自己免受傷害?!?/br> 藍止聞言,雙手扶住她的雙肩,令二人面面相對,問道:“何出此言?是你有了心事,還是我何處做得不好,令你受了委屈?“ 離鳶垂下雙目,不敢與他對視,輕聲嘆道:“你做得已然很好,好到令我擔心,若有一日離了你,便不知如何自處?!?/br> 藍止擁她入懷:“離鳶,第一次見你,便是你被師父拎著衣領(lǐng)交于我那日,那時你很小,穿著一身藍布衣衫,很不起眼,那時我并不知你是花神之女,只道你是修煉得道飛升的小仙。同門師妹皆說我生得好看,爭著與我說話,唯獨你,總是避著我。那時我亦覺得你是討厭我,讓我覺得顏面受損,便故意為難你。然每次罰過你,心中又會后悔,怕你對我更添怨恨。可知那時,你在我心中,就如一顆小小的明珠一般,不論多苦,都能笑得燦爛,我愿你永遠都能如那時一般,所以,我永遠不會讓你離開我,我這一世都會護著你?!?/br> 離鳶雙目微潤,不想令二人好容易獨處的時間又變得傷情,便故作調(diào)皮地問道:“那上神你,究竟是何時喜歡上小仙我的?“ 藍止理了理她垂到額前的亂發(fā),笑答:“大約是我罰你抄經(jīng),你氣得跳腳時?你偷懶睡覺,我用戒尺敲你頭時?又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