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池淵的婊子們百零九章最終幕：坦誠（大結(jié)局）

    29-04-06

    【百零九章最終幕：坦誠】

    或許是覺得眼前這相擁而泣的氣氛是在不適合繼續(xù)待下去，靖夜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還順手鎖上了病房的門。

    房間里，瞬間只剩下了顧大鵬和蘇夢夢兩個人。

    像這樣二人獨(dú)處的時光對于顧大鵬來說已經(jīng)不新鮮了，這一個月以來，每天下午他來探望的時候，那些小護(hù)士們都會貼心的留給他與蘇夢夢單獨(dú)相處的時間。

    但今天是不同的。此時此刻，彌漫在二人之間的氣氛明顯與之前有著天壤之別。

    顧大鵬感覺得到，他與蘇夢夢此刻不只是身體靠在一起，兩個人的心……此刻也緊密相連。

    由內(nèi)而外的溫暖讓顧大鵬的心中奔涌起熱流，他強(qiáng)壓住幾乎要從身體里噴涌出來的暖意，用更緊的擁抱，傳遞著此刻他激蕩的心緒。

    良久，蘇夢夢的哭聲漸漸停歇，她環(huán)抱在顧大鵬后背的手放松了力道，但并沒有從后者的懷中抬起頭。

    “對不起……”

    模糊的聲音從蘇夢夢的身體里傳了出來，但落在顧大鵬而耳朵里卻顯得異常清晰。

    “對不起。”

    蘇夢夢又重復(fù)了一遍，她又開始吸鼻子了，抽泣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透過她的背傳到顧大鵬的身體里，讓顧大鵬也跟著心痛不已。

    “你……沒有必要道歉的，夢夢?！?/br>
    顧大鵬只覺得喉嚨里干澀的厲害，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繼續(xù)開口道：“是我做的不夠，是我還……沒有做到讓你信任的地步，是我該……”

    “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蘇夢夢掙扎著仰起頭，她捂住了顧大鵬的嘴，阻止了他未出口的半句話。

    “你不用……道歉的，是我，都是因?yàn)槲??！?/br>
    顧大鵬看著蘇夢夢。

    他沒有再開口，只是用眼神傳遞著自己此時心中的真情實(shí)感。而蘇夢夢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她擦掉了臉上的眼淚，顫抖的聲線也逐漸平復(fù)。

    “你真的沒有什么話要問我嗎？”

    聽到蘇夢夢如此開口后，顧大鵬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然后，他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回道：“你想告訴我的，我自然會聽。你不想說的，我也不會去問。”

    蘇夢夢頓了一下，然后又道：“那，就當(dāng)你聽我講了一個故事吧，一個……主人公不是我的故事。”

    “嗯?！?/br>
    顧大鵬點(diǎn)了點(diǎn)頭，摟著蘇夢夢身體的手也抱緊了一些。

    “我曾經(jīng)認(rèn)識一個很聽話的女孩?！?/br>
    “女孩的家教很嚴(yán)，她的爸爸mama都是老師，對女孩的要求也很嚴(yán)格。爸爸mama的工作都很忙，他們都把心思放在了如何教好自己的學(xué)生上，但對自己家的孩子卻很……淡漠。他們似乎覺得，只要把女孩轉(zhuǎn)進(jìn)自己教的班里，只要每天看女孩一樣，就能讓她變成一個好孩子?！?/br>
    “然后……女孩的確變成一個好孩子了，那種親戚朋友都覺得很好、很聽話的好孩子?！?/br>
    “但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覺得……至少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一點(diǎn)兒自由都沒有，她不能跟同學(xué)一起出去玩，因?yàn)闀患依锪R；她不能去參加好朋友的生日會，因?yàn)闀患依锪R；她不能跟班里的男孩說話，因?yàn)椤瓡患依锪R。到頭來，女孩覺得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不對的，她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不會被罵，她不知道自己該為了什么而活著。”

    “所以……女孩做了一個她一輩子最大膽的決定。她要去一個沒有人罵她的地方，過一個人的，自由自在的生活?！?/br>
    蘇夢夢的聲音在這里停頓了一下，她的身體也開始了顫抖，甚至牙齒都在打戰(zhàn)。

    顧大鵬無言地?fù)Ьo了蘇夢夢的肩膀，他知道蘇夢夢一定又回憶起了那段回憶，那段她曾經(jīng)訴說過一次的、她人生之中最灰暗的回憶。

    過了好一會兒，蘇夢夢終于能再開口了。

    她的聲音變得很低沉、很無力，但她還是堅(jiān)持著說著：“自由，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開始，她還會哭?！?/br>
    “但哭多了，眼淚也就沒有了?！?/br>
    “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我只能留在原地，繼續(xù)過著那種沒有目標(biāo)也沒有未來的日子?！?/br>
    “后來，我開始想……啊，反正都這樣了，干脆都無所謂了吧?！?/br>
    “所以，我答應(yīng)了丁姐……我把自己徹底扔掉了，變成了別人的東西?！?/br>
    蘇夢夢的訴說已經(jīng)不再用第三人稱的轉(zhuǎn)述，她不自覺的切換回了人稱，沉浸在了對自己回憶的復(fù)述之中。

    “其實(shí)，那段時間，沒那么難熬的……”

    “反正比那更難受的事情都經(jīng)歷過了，還能怎么壞呢？一開始的時候，我真的是這樣想的。”

    “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那些人，他們……唔?！?/br>
    蘇夢夢突然捂住了嘴，她抽搐了好一陣兒，才勉強(qiáng)能在此發(fā)聲。

    “別說了，夢夢。”

    顧大鵬忍不住了，這些內(nèi)容他已經(jīng)從丁倩那里獲悉了只言片語，但也正因如此……他不希望蘇夢夢把這些她親身經(jīng)歷過的遭遇說下去。

    “沒事的，我，還沒說完?！?/br>
    蘇夢夢卻拒絕了顧大鵬。

    她繼續(xù)著，堅(jiān)持著開口道：“你知道嗎？為什么那個時候我能堅(jiān)持下來？原因是什么？”

    “其實(shí)很簡單啊……在那些跟我一起去的人能退出、能逃跑的時候，我……根本沒地方可去啊。”

    “她們，能喊mama，能喊要回家……我，什么都喊不了?！?/br>
    “我什么都沒有，我沒有能讓我哭的人，沒有能回去的家，我……什么都沒有?！?/br>
    “我，什么都沒有?！?/br>
    “那樣的話……變成別人的東西，說不定還要好一點(diǎn)兒吧？”

    顧大鵬摟著蘇夢夢，他很想馬上安慰蘇夢夢，結(jié)束她這種自揭傷疤式的自述。

    但是……他做不到。

    他的心里有股他不愿意承認(rèn)的力量在制止著他，他想要聽到最后，想要知曉懷中人兒的全部秘密。

    這是他心底最陰暗的想法。

    但此刻……他無法控制住自己。

    蘇夢夢繼續(xù)說著：“然后，我就忘了自己是個人的身份了?！?/br>
    “他們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到后來，我甚至覺得這樣挺好的，因?yàn)槲覐囊蝗喝说臇|西變成了一個人的東西?！?/br>
    “對，就是靖遠(yuǎn)……”

    “那個男人，他真的，很奇怪。”

    “他說過，我是他一個人的東西，但每次他做的事情，都會讓我懷疑他到底是把我當(dāng)成是什么。他其實(shí)很少碰我，但他很樂意讓別人碰我，他……很奇怪。”

    “然后，然后……”

    蘇夢夢的聲音哽住了。

    而顧大鵬接替她，說出了她沒能出口的話：“然后，你就遇到了我是嗎？”

    蘇夢夢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大鵬……”

    她的聲音變得柔柔的、弱弱的。

    “我，一開始其實(shí)挺懷疑的。”

    “我懷疑你為什么要對我好，你是不是真的……真的只是看中了我的身體，我不敢相信你，因?yàn)槲易约褐赖?，我能這樣靠身體活著的時間也就是這幾年了，再往后……我不敢想?！?/br>
    “所以一開始我懷疑你，我也在懷疑我自己。以前，靖遠(yuǎn)只會讓我陪那些男人一次，但你是唯一一個不一樣的，他讓我去找你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我害怕，害怕我和你見面的次數(shù)越多，我就會越認(rèn)不清我自己。而且……你從一開始，就對我，太好了，我不敢接受。”

    “然后，我就想躲著你。但你，卻來找我了?！?/br>
    “再然后，我就知道了，我騙不了自己了……”

    蘇夢夢摟著顧大鵬的手突然開始用力了。

    “大鵬，我真的害怕，跟你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我就越害怕?！?/br>
    “我怕你會發(fā)現(xiàn)我過去做過的事情，我更害怕……害怕那個人，害怕靖遠(yuǎn)會來找我……”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幸?！矣X得我終于又有個家了，還有個在乎我的人，但是……我還是怕，好害怕好害怕?！?/br>
    “然后，他就真的來找我了……”

    說到這里，蘇夢夢的聲音驟然變得急促。

    “對不起，大鵬，對不起，對不起……”

    “我真的害怕，我害怕他會找你，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br>
    “我更害怕我自己，害怕我會……對不起你?！?/br>
    “大鵬，你知道嗎，他們真的有辦法這么做的。我聽說過一個和我一樣的女人，她退出了，她甚至結(jié)婚有孩子了，但他們還是去找了她，然后……”

    蘇夢夢沒能說下去。

    她抱著顧大鵬，身體拼命地顫抖。

    顧大鵬也聽不下去了，他用手拍著蘇夢夢的背，安撫著她。

    “夠了，不要再說了，夢夢，已經(jīng)夠了?！?/br>
    顧大鵬阻止了蘇夢夢，同時道：“那些事情都過去了，都結(jié)束了，全都結(jié)束了?！?/br>
    “嗯，我知道，可是，可是……”

    蘇夢夢把頭埋在顧大鵬的懷里，聲音卻依然在顫抖。

    而就在這個時候……

    “我哥，不會再來找你了?！?/br>
    第三個聲音突兀地加入了進(jìn)來。

    顧大鵬猛地轉(zhuǎn)過了頭，他看著靖夜站在門口，反手關(guān)上了房門。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偷聽的?！本敢菇忉屩?，走向了床邊的二人，“但你們也太……投入了，連我中間進(jìn)來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所以，我還是聽到了……一點(diǎn)兒。”

    “不過，這也剛好?！?/br>
    靖夜站到了蘇夢夢面前，看著她的眼睛道：“夢夢姐，你不用再擔(dān)心了?！?/br>
    “因?yàn)椤腋缫呀?jīng)走了，一個星期以前，他就離開了，和我嫂子一起回了美國。他們兩個，不會再回來了?！?/br>
    靖夜的解釋對于顧大鵬和蘇夢夢兩個人都相當(dāng)于晴天霹靂。

    相較于蘇夢夢的震驚和意外，顧大鵬的反應(yīng)要沉著的多，他看著靖夜，開口問道：“為什么？”

    “證據(jù)呢？你是不是還要這么問？”

    靖夜露出一點(diǎn)兒都不意外顧大鵬會如此發(fā)問的表情，她語氣淡淡地說著：“如果你硬要我拿出證據(jù)，那我只能說……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證據(jù)能證明我哥他們不會再回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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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關(guān)于這一切，你們，能聽我也講一個故事嗎？”

    靖夜抬起頭，同時看著面前相擁在一起的蘇夢夢和顧大鵬。

    蘇夢夢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是顧大鵬替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給出了許可。

    “謝謝?！?/br>
    靖夜開始了自己的講述：“這其實(shí)是一個說起來很短，但實(shí)際上很長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對夫妻，對，就是我哥和我嫂子?！?/br>
    “這對夫妻……他們是在酒吧認(rèn)識的，一開始他們互相認(rèn)識的時候，彼此只是連性伴侶都算不上的關(guān)系，兩個人都是為了尋求刺激才找到彼此的?！?/br>
    “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久到對彼此熟悉了，然后有一天……有一個人突發(fā)奇想，覺得就這樣在一起也挺好的?！?/br>
    “然后他們就結(jié)婚了?！?/br>
    “他們結(jié)婚了，但他們的想法卻不一樣了。一個人覺得就這樣兩個人也挺好的，另一個人卻覺得她還要過以前那樣追尋刺激的日子?！?/br>
    “他們開始有矛盾，開始爭吵，但他們都不想分開，所以……他們妥協(xié)了?！?/br>
    “他們允許彼此去過結(jié)婚前的生活，但只有一點(diǎn)，雙方都不能違反‘約定’，否則就會失去繼續(xù)的資格?！?/br>
    “然后……結(jié)果，”靖夜轉(zhuǎn)過視線，盯住了顧大鵬，“結(jié)果，你們都知道了。”

    顧大鵬不自然地別過了視線。

    好在靖夜沒有繼續(xù)窮追不舍的意思，她放過了顧大鵬，重新轉(zhuǎn)向了蘇夢夢。

    “夢夢姐，你自由了，真的，真的自由了……”

    靖夜握著蘇夢夢的手，一字一句鄭重地說著：“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蘇夢夢也反過來抓住了靖夜的手，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含著眼淚道：“嗯，我相信?！?/br>
    靖夜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笑容。

    她用輕快起來的嗓音說著：“那就別哭了。來，擦干凈眼淚，今天可是出院的大喜日子，可不能這樣哭喪著臉。”

    “嗯，我知道。”蘇夢夢也點(diǎn)著頭，但眼淚卻怎么都擦不盡。

    凝重的氣氛終于消散了，蘇夢夢通紅的眼睛被靖夜好好取笑了一番，她不得不紅著臉隨便扯了幾句就跑去了洗手間。

    而在她與門外的兩個人被分隔開的時候，顧大鵬卻把凝重的視線投向了靖夜。

    “怎么，你為什么要這樣看著我。你還是不信我的話？”

    靖夜也回看著顧大鵬，但她說話的聲音還是壓低了，顯然她并不想讓洗手間里的蘇夢夢知道這件事。

    顧大鵬看著她，只是說了一句：“我不敢相信你?！?/br>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無論說什么，你要做的事情都不會有什么改變的吧？”靖夜說著，突然把手伸向了胸前敞開的衣領(lǐng)。

    顧大鵬的眼睛睜大了，他看著靖夜在胸前摸索了一陣，然后掏出了一張長條形的紙片。

    “給你?！?/br>
    顧大鵬沒有接，他看著這張已經(jīng)因?yàn)闈駶櫠兊密浰募埰?，說了一句：“你這是從肚子上面掏出來的吧？”

    “你！”靖夜的聲音驟然變尖，甚至忘記了顧慮門另一側(cè)的蘇夢夢。她惡狠狠地瞪了顧大鵬一眼，然后把紙片扔到了顧大鵬身上：“愛要要，不要扔！”

    顧大鵬還是彎下腰，把那張紙片撿了起來。

    只看了一眼，那抬頭上的幾個大字就足夠他確認(rèn)這張紙片的內(nèi)容了。

    他抬眼看向靖夜，而靖夜也仿佛等著他一般，開口說道：“我知道如果剛才掏出來的話你肯定不會要的，所以才在現(xiàn)在給你?！?/br>
    “這是靖遠(yuǎn)……”

    “不，這不是我哥的意思，”靖夜打斷了顧大鵬的話，“這是我簽的支票，你難道沒看見上面的簽名嗎？”

    顧大鵬還真的沒看，他只是掃了一眼，至于上面的數(shù)字還有前面什么的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我哥走之前，把他在國內(nèi)名下的全部資產(chǎn)都轉(zhuǎn)給我了?！本敢馆p描淡寫地說著，仿佛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全部？”但這個消息卻讓顧大鵬瞪大了眼睛。

    “對，全部。哦，順便提一句，他們兩個一直是夫妻共同署名，所以我哥也代表我嫂子?！本敢拐f道，“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是碧池淵會所最大的股東了。驚喜不驚喜？”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有啊，因?yàn)檫@樣以來你拿的就是我的錢，而不是我哥的了?！?/br>
    顧大鵬皺了皺眉，他真不覺得這有什么區(qū)別在里面。他拉起靖夜的一只手，把支票放在了她的手心上。

    靖夜看著手中的支票，卻依然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那好，我換個說法好了。”

    她說著，把支票隨手扔到了一邊。

    然后，她一步步逼近顧大鵬，詭異的架勢讓顧大鵬下意識的開始后退。

    “喂，你要干……”

    顧大鵬還沒有把話說完，靖夜就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她用低沉的聲音開口道：

    “顧大鵬，愿賭服輸。不過既然是打賭，我輸了，就沒有不付出什么的道理?！?/br>
    “蘇夢夢已經(jīng)是你的東西了，我不會厚顏無恥到用她來頂替的。”

    “所以……我就做個順?biāo)饲楹昧?。?/br>
    靖夜頓了一下，然后聲音變得嫵媚起來。

    “顧大鵬……我現(xiàn)在是你的東西了?！?/br>
    顧大鵬被靖夜摟著，渾身上下一動都不敢動。

    他只能反問了一句：“這真的是你哥說的話嗎？”

    “有些是，有些不是……”靖夜的聲音像一條美女蛇一般纏繞上顧大鵬的脖子，“你要不要猜一猜那些是他說的？猜對了，就有獎勵哦……”

    顧大鵬的喉嚨忍不住開始上下移動，他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但并不是因?yàn)榫敢沟倪@暗示意味十足的話，而是……

    他看見在靖夜的背后，不知何時打開了門正站在那兒的蘇夢夢。

    顧大鵬異常的反應(yīng)也很快傳達(dá)給了靖夜，她回過了頭，也看到了蘇夢夢，但卻沒有松開摟著顧大鵬的手。

    “呀，夢夢姐……”靖夜吐了吐舌頭，“其實(shí)我對你道歉的真正原因，是這個來著。”

    顧大鵬張大了嘴巴，但還沒等他來得及解釋，門外就又傳來一個拔高了音調(diào)的嗓音。

    “啊！夢夢你知道了？那不怪我，真的不怪我，都是那個男人他強(qiáng)迫我的！真的不是……哎？哎哎哎哎？”

    房內(nèi)的三個人同時回頭。

    只見從病房的門口走進(jìn)來一面錯愕的孫鴦，而在她的身后則站著捂臉無奈的丁倩。只不過丁倩在走進(jìn)來的時候，還是對著蘇夢夢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眼神。

    顧大鵬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了。

    而這還不算完，門外又傳來了一個男音。

    “唉？這是什么情況，怎么這么熱鬧？”

    張曉天和挽著他胳膊的那個顧大鵬只見過一面的，貌似叫余燕的女人一同走了進(jìn)來。

    而余燕看到丁倩的臉之后，更是吃了一驚：“丁，丁姐？你怎么會在……”

    顧大鵬的頭更疼了。

    他已經(jīng)完全不敢去看蘇夢夢投過來的眼神了。

    俗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臺戲，現(xiàn)在，這間小小的病房里，擠了幾個女人來著？

    不過如何，顧大鵬貌似平靜又貌似不平靜的生活，就這樣……

    開始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