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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陣營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卻不曾想她也擁有如此強悍的戰(zhàn)斗力。自己此次帶來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沒想到她竟然也能支撐這么長時間。 不過到此為止了,蚩尤看著空中露了疲態(tài)的女魃,覺得是時候收網了。 果然,不遠處有光芒掠下這里,首先便是在半路就變回了原形的九尾狐,扭了扭尾巴,跟蚩尤點點頭。蚩尤便招招手,從身后侍者手里拿出一把大弓,搭箭上弦,一觸即發(fā)。 應龍正從遠處趕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一群人正圍著自家媳婦打,連忙加速向前飛去支援。 與此同時,蚩尤瞳孔一縮,一支箭便從弓上飛出,直沖女魃而去。 應龍奮力將速度提到最高,但還是差了一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支箭沒入女魃的體內。 “不!”應龍緊緊將女魃抱在懷里,沒辦法相信這一切,“你怎么樣,媳婦!” 女魃向他笑笑:“這種程度的箭傷還奈何不了我,倒是你,怎么身上有血跡?” 應龍這才想到剛剛九尾狐射了他一箭,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他們老愛用暗箭傷人,這不,也給我來了一劍... ...” 饒是應龍再傻,這時候也該看出端倪了。自己和媳婦傷在一樣的位置,這絕不是巧合。他猛地抬頭怒視蚩尤:“姓姜的,你做了什么?” 蚩尤笑了笑:“喲,夫妻倆膩歪夠了?你們再多互訴一會兒衷腸,就該到地府做一對黃泉下的鴛鴦了。”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來,“實話告訴你們,你們已經身中劇毒,除了我手中這瓶解藥無藥可救?,F(xiàn)在商量一下吧,你們之中只能活一個?!?/br> 應龍輕蔑一笑,縱身向蚩尤撲去:“他奶奶的,一點小傷就想困住你爺爺?姓姜的你想多了,快把解藥拿來!” 蚩尤沒費什么力氣就閃過了他的攻擊,身旁的風伯雨師上前封了他的神力,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你還以為自己是呼風喚雨的神獸呢,告訴你,這毒已經在慢慢溶解你的一身神骨,快做決定吧,不然你倆一起沒命!” 看著應龍蜷縮在蚩尤腳下,女魃卻沒有多少心疼,反而冷聲喝道:“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不快起來再去搶?” 應龍聞言,笑得沒有了以前的囂張跋扈,反而有些凄涼:“媳婦,沒用的,你這招剛剛那九尾狐用過了?!睉?zhí)纸Y印,竟是一個死訣,“媳婦,你要好好的,沒了我一個人也要照顧好自己!” 女魃見狀,咬了咬牙,笑得也是凄迷萬分,抬手也掐了個死訣:“傻瓜,你以為你死了他就會放過我嗎?不過也好,咱們不如一同去地府,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應龍愣一愣,嘆了口氣:“傻婆娘,來世可別忘了我,等我去找你?!闭f著便要施咒。 蚩尤覺著,事情雖然沒有朝著自己希望的方向發(fā)展,倒也不算太壞,說起來還省了自己一瓶解藥??墒撬娇催@女魃的結印越不對勁,動作快上不少不說,怎么到了最后又多出幾個手勢? 不好,有詐!蚩尤見勢不對,便讓風伯雨師趕緊上前將她結果了,不想女魃這面早已完成。 應龍也覺得不對,按說這死訣早已結完,自己也該咽氣了。他看向女魃,卻發(fā)現(xiàn)她面色痛苦,周身紅光四溢,長發(fā)無風自動,那里是受了死訣的樣子! “媳婦!”應龍平盡全力要爬到女魃身邊,卻不想她先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溫柔一笑:“傻瓜,你要好好的,沒了我一個人也要照顧好自己?!?/br> “姓姜的,你光是知道應龍?zhí)焐簧磴~皮鐵骨,卻沒有算到我也不是好惹的?!迸赡抗庖晦D,就是殺氣凜然,“絕對領域!” 蚩尤還沒來得及后退,便聽得身后有血rou爆開的聲音,抬眼看去,便是風伯雨師等一眾高手,仿若被夾在兩道鋼板中間,伴隨著慘叫聲慢慢變得血rou模糊。 應龍知道,媳婦這能力他從來沒見過,肯定不是能隨便用的,可是在她的領域中,自己也被限制得死死的。 “武功太白,去天三百。孤云兩角,去天一握。山水險阻,黃金子午。蛇盤鳥櫳,勢與天通?!?/br> 女魃的歌聲清越嘹亮,伴隨著遍地的血rou橫飛、殘肢碎骨,竟然生出了詭異的美感。 應龍瞪大眼睛,這不是初次見面媳婦唱的歌嗎?抬眼看去,卻看到女魃朝自己微笑,笑容美得就像清晨的第一滴露水。 歌聲漸漸低下去,女魃也一個踉蹌,嘴角溢出黑紅的血線。她抬眼看著應龍,用最后的力氣笑了笑:“傻瓜,我還沒說過吧,我愛你!” 一陣光芒從女魃的腳下散開,滌蕩了整個兇犁山谷,逼得應龍不得不閉了眼睛。 光芒散去后,只剩下應龍和蚩尤四目相對。應龍發(fā)瘋般向著女魃最后一刻待過的地方奔去,卻只是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支骨笛。 “我殺了你!”應龍呆愣在遠處,看著那支骨笛半晌,卻突然化身原形,向著蚩尤撲過去。蚩尤反過身來,就和蚩尤戰(zhàn)在一處... ... 那一場大戰(zhàn)一連持續(xù)了三天三夜,最終蚩尤不敵應龍,被斬殺在兇犁丘。聽說最后時刻黃帝曾率兵趕到,大呼住手,但只看到應龍笑得血腥,斬落黃帝頭顱,化作黑龍消失天際。 此時面對著凰,應龍仿佛又聽到那首歌。他神志有些模糊,似乎看到媳婦就在前方,和自己微笑著招手。 “媳婦。”應龍喃喃道,女魃的幻影一笑,卻又變成了蚩尤的樣子。應龍一下子便怒了,拍打翅膀攻了上去。 凰也沒想到應龍來勢如此迅猛,一開始就被壓在下風,看得底下的鸞只能干著急:“jiejie,快揍他,不要手軟!” 琯紓在一旁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按理說那酒里的東西被沙盤中的香料一催,也該起作用了,為什么應龍卻越戰(zhàn)越勇? 看到應龍發(fā)動禁咒的時候,璃珠就覺得大事不好,這絕對不是鸞的實力能搞出來的場面。她正想帶著眾人從提前準備的路線撤離,卻發(fā)現(xiàn)周圍仿佛樹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看著場上凰陷入了苦斗,旁邊紀琯紓眉頭緊鎖,也像是沒了辦法,璃珠覺得自己可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應龍的禁術已經成了形,鸞的幻境遭到如此強烈的沖擊,也像是有了松動。 首先便是鸞,現(xiàn)實與幻境交織之下,她像是有些恍惚,手中飛速掐著一個璃珠從沒見過的訣,飛身向戰(zhàn)場而去。 禁術成,金光起,無比燦爛的光芒所到之處,便將鸞的幻境擊了個粉碎,也照亮了這個危急關頭的眾生百像。 在體型碩大的凰和應龍旁邊,鸞顯得那么渺小,手中的光芒卻一點不比應龍的禁術弱。 紀琯紓緊緊抱住團團,右手飛速掐著訣,像是在搜集著什么。 衛(wèi)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