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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起,起這個心思很正常,說明他把這個當正事,一直有在考慮做好做大。 楊曉卉沉吟了片刻,沒想到木愣愣的楊建國也開始成長了,她笑笑,“二哥,你有這個想法挺好的,現(xiàn)在這門生意已經(jīng)交給你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相信你都考慮全面了?!?/br> 楊建國這邊突然被小妹一夸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呵呵一笑。 兄妹倆說了會話,各自洗漱后就回房了,天已經(jīng)很晚了,楊建國隔天還要上班呢。 半夜,葛紅花睡得迷迷糊糊中感到身邊人guntangguntang的,那點子睡意一下子就沒了,借著月光察看楊一山的臉色,還好不是發(fā)燒了,應(yīng)該是酒喝多了,沒發(fā)出來。 于是起床去廁所接了盤水,擰了濕毛巾給他全身上下都擦拭了一遍,再用手背搭在他額頭上一探,好像沒那么燙了,心放下了不少。 正準備上床睡覺呢,耳邊傳來楊一山的夢話,“……出息啊,真出息……一輩子都沒有這么高興過……好孩子……” 邊說還邊嘿嘿笑,這大半夜地還有點嚇人呢。 葛紅花一聽就知道這還是想著小女兒調(diào)動工作的事情,拍了拍他的背, “現(xiàn)在是知道女兒好了吧,不僅孝敬你,還讓你長臉。當初要不是我堅持著,這么好的女兒早就沒了?!?/br> 這里邊還有一段往事,當年她懷上第五個孩子時,本來不想要的,家里都有四個孩子,兒女齊全,她不缺了,回家后跟楊一山商量這事怎么辦。 楊一山考慮了一個晚上,隔天早上對她說:“紅花,咱把孩子流了吧,家里負擔太重了,養(yǎng)不起?!?/br> 結(jié)果聽他這么一說,葛紅花改主意,她不流了,其實家里撫養(yǎng)五個孩子也是過得去的,就是日子會緊巴巴一些。楊一山是怕有了這個孩子后,就不能補貼老家了。 憑什么啊,不要自家孩子,拿著錢補貼別人家的崽。 他說不要,她就是要生下來,爭這口氣,那錢與其給別人,還不如用在自家孩子身上。楊一山好說歹說,她都沒改主意,后來楊曉卉就出生了,家里的父母對她的感情也挺復雜的,這就是為了斗氣出生的一倒霉孩子。 楊曉卉在家里休息了一天,隔天去市歌劇團找葉秀秀了,她們都有一個多月沒見了,這么長時間沒見怪想地慌,順便把從羊城帶的禮物給她。 按著梅麗給的地址,不知道怎么走詢問路人,楊曉卉好不容易找到了歌劇團在的地,一個門面看著一點也沒有文化氣息的老舊三層樓房。 就這樣的破舊單位,門口還有一個傳達室,里面坐著一位打瞌睡的老爺子,看年紀差不多有七十了吧。 楊曉卉走上前去,敲敲玻璃,人沒醒,要么睡迷糊了,要么這老爺子有耳聾。如果就自己這么進去,一是對老爺子工作的不負責任,年紀都這么大了,還做著這份工作,想來家里就不容易,她不能把人家養(yǎng)家糊口的飯碗給打了吧,她一向是個尊老愛幼的好青年。 二是她進去了,又不知道葉秀秀在哪里,怎么找啊,總不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吧,怪累人的。 又加重力道得敲了敲,老爺子睜開松弛的眼皮,往外一瞅,陽光灑在來人的身上,金燦燦的。得,他老花眼了,根本沒看清楚。 甕聲甕氣地問:“你是哪位啊,是來找誰???”一點也不客氣。 楊曉卉倒也沒計較老爺子態(tài)度不好,人家是長輩,笑瞇瞇地說:“老爺字,我是來找人,找從機械廠調(diào)過來的葉秀秀,您知道嗎?” 老爺子當然知道啊,招進來這么多丫頭,就數(shù)這丫頭最活泛,整天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比麻雀還讓人腦子疼。 “你等著,我進去給你叫去?!崩蠣斪诱f完,背著手就進去了。 他們劇團窮,傳達室里沒電話,都要人工叫,其實這時候大部分單位都窮,也都沒有電話,老爺子是看個別單位有電話眼熱,你說他這么大年紀了,一有人找,還要一趟趟叫,累的慌啊。 楊曉卉站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鐘,就聽到從樓房里傳來高跟鞋的踢踏聲,沒多久,葉秀秀就出現(xiàn)在她眼前了,穿著白色帶小碎花的連衣裙,腳上還穿著黑色高跟鞋,不用說,是梅麗那邊給弄的,現(xiàn)在這高跟鞋少見的很。 雖然穿著打扮有了明顯的變化,人還是原來那個人,只是更加洋氣漂亮了。 葉秀秀見了她,又叫又跳,也難為她了,穿著四寸高的高跟鞋還能這么靈活。 “曉卉,你什么時候從羊城回來了?”自從離開機械廠后,葉秀秀的消息鏈就斷了,她不知道楊曉卉回來都一個月了。 楊曉卉抿嘴一笑,很是斯文的模樣,“早回來一個月了,之前一直在忙,梅姐來找我了,才知道你調(diào)動工作了,都不來跟我說一聲?!闭f著,臉上帶著點小生氣。 葉秀秀多會看臉色啊,挽著她的手,就說:“好曉卉,我這不是忙嗎,剛進劇團的時候,她們或多或少都有些基礎(chǔ),就我一點基礎(chǔ)都也沒有,看著人家唱歌跳舞樣樣都會,我這不是要抓緊學啊。來了快一個月了,可一天都沒有休息,要不是今天你來看我,我還要繼續(xù)聯(lián)系呢。說說,你想去哪里,我?guī)闳?,我請了半天假,時間夠夠的?!闭f的是豪氣沖天的。 “喲,你什么時候這么闊氣了?還我想去哪里你都帶我去,那我想上天呢?!睏顣曰芤娝笱蟮靡猓滩蛔∽I諷一句。 葉秀秀揮揮拳頭,咧嘴笑,“那我隨時隨地送你去。” 還威脅上了,這丫頭不好惹。 這時,葉秀秀聽到樓房里傳來的腳步聲,拉起楊曉卉撒開腿就跑,一直跑出離劇團三條街了,這才停下。 楊曉卉跑地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地問她,“你剛才是怎么了,難道后面有鬼追你嗎?” “比鬼更可怕,要不快點跑,被我們團長逮住了,又要被他念叨了,我請假的事情就跟老師說了一下,他還不知道呢。平時就喜歡盯著我一個人,總說我站沒站像,坐沒坐樣,嘮嘮叨叨,比我媽都會念叨,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比~秀秀哭喪著臉說。 楊曉卉心里有了個猜測,“傳達室里的那個老爺子不會就是你們團長吧?” 葉秀秀點點頭。 楊曉卉有點吃驚,這么大年紀了還奮戰(zhàn)在工作上,精神值得佩服啊,“他差不多都七十了吧?” “哪里啊,團長剛六十,他啊,這都是cao心cao的,老得快。”葉秀秀現(xiàn)在還是融入新環(huán)境,沒交上好朋友,有些事情對家里人不好說,對著楊曉卉把自己心里的苦悶都說一了一通。 例如她學地慢,教她的老師總說她,還說她不勤奮聯(lián)系,天地良心,她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這上邊,歸根究底是她沒有基礎(chǔ),學得沒有那些同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