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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不容置疑道:“跟她道歉。” 混混頭子立即將目光轉(zhuǎn)向姚小跳,滿面哀求的看著她,再一次重復(fù)剛才的話:“我是狗!我道歉!我不該亂咬人!” 此時此刻的姚小跳,已經(jīng)徹底被嚇懵了,呆若木雞的看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心中充滿了茫然與錯愕。 這是徐然么? 她認(rèn)識的那個徐然一直很溫和、從容、鎮(zhèn)定,就像是一塊溫潤的璞玉,一陣和煦的春風(fēng),隨時都讓人覺得很舒服,很自在。 但是眼前的這個徐然,卻與之前的判若兩人,他的溫潤與和煦在頃刻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殘暴,令人望而生畏,觸不可及。 或者說,現(xiàn)在的他更像是一頭徹底被激怒的狼,終于撕下了溫和的外衣,暴露出了兇殘的狼性,尤其是他的眼神,很淡漠,卻又很鋒利,甚至讓人喘不過氣。 姚小跳絲毫不懷疑,如果那個混混頭子敢有一絲忤逆徐然的地方,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手中那盞斷裂的玻璃瓶捅進他的眼眶里。 突然間,她莫名的有些畏懼徐然,就像是本能的畏懼暴力與兇狠,這時,她的手腕突然被抓住了,然后抓著她手腕的那人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拉走了。 再然后,她聽到了林昊陽的聲音:“別怕,跟我走?!?/br> 作者有話要說: 社會我徐哥,沒那么好惹。 另外,多一句嘴:仙女們,這篇真的不是美食文! 第12章 姚小跳的腦子就像是突然卡了殼一樣,里面一片混亂茫然,目睹了剛才的那一幕之后,她不知道該怎么定義徐然了,是溫和還是殘暴?是好人還是壞人? 直至被林昊陽一路拉著走到了小吃街口,她的腦子才轉(zhuǎn)過來了這個彎—— 她為什么要去給徐然下定義?她又有什么資格去定義徐然呢?而且,徐然是個人,不是個東西,她怎么可以去給他下定義呢? 徐然剛才,不也是為了她才打破了自己慣有的溫和與從容么?她怎么能去害怕他呢?這不是忘恩負(fù)義么? 想明白了之后,姚小跳瞬間回神,急忙去尋找徐然的身影,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jīng)跟著林昊陽走出小吃街了,并且手還在他的手里攥著呢,她二話不說直接甩開了林昊陽的手,轉(zhuǎn)身就往回跑。 林昊陽一怔,立即去追她,再一次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氣急敗壞的把她往回拉:“姚小跳你給我回來!” 姚小跳急的跳腳,用力掰著林昊陽的手指頭:“你松開我!” “姚窕你瘋了吧!”林昊陽怒不可遏的瞪著姚小跳,“還沒看明白么?那個賣飯的沒那么簡單!你還敢回去找他?” 姚小跳又急又怒:“你管不著!” 林昊陽被噎了一下,心里突然有點堵,隨后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姚小跳,道:“你別跟我賭氣了,咱倆和好行么?” “不行!”姚小跳斬釘截鐵,“我要去找徐然!” 林昊陽的心里猛地竄出來了一股火:“你是想死么?!那個賣飯的剛才差點就要殺人了!” 姚小跳一字一句道:“他叫徐然!他不叫賣飯的!” 林昊陽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瞪著姚小跳,簡直快要被她氣炸了。 這時,姚小跳的神色突然一變,意外而又驚訝的盯著林昊陽身后,詫異道:“陳嬌?” 林昊陽呼吸一窒,下意識的甩開了姚小跳的手,驚慌失措的回頭,結(jié)果卻什么也沒看見,下一瞬,他就明白了,自己被姚小跳騙了,但是已經(jīng)晚了,當(dāng)他將頭轉(zhuǎn)回來的時候,姚小跳已經(jīng)跑了。 望著面前這條熙熙攘攘的小吃街,林昊陽咬了咬牙,不甘心的邁步,重新回到了小吃街上,去追姚小跳,大約追出了有五十米遠(yuǎn),他突然看到了剛才被徐然打到跪地求饒的那個混混頭子和他的幾個小跟班。 混混頭子正低著頭急匆匆的往小吃街口走,同時用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腦門,以遮蓋剛才被徐然摁著頭皮砸到桌面上時留下來的淤青。 林昊陽本是沒想理會這幫地痞流氓,但是走出了走出去了幾步后,他突然改變了主意,轉(zhuǎn)身朝著那幫小流氓走了過去,直接擋在了那個混混頭子面前,開門見山的說道:“五百,跟我說說徐然?!?/br> 混混頭子猛地抬頭,怒不可遏的瞪著林昊陽:“給老子滾!” 林昊陽眉頭微蹙,內(nèi)心厭惡膽怯卻又不得不裝作鎮(zhèn)定從容的樣子面對這幫地痞流氓:“我給你五百,你跟我說說徐然,這價錢應(yīng)該值?!?/br> 混混頭子全然不可思議:“你丫是個傻逼吧?!” 林昊陽道:“四百五,還不說?” 混混頭子一愣,思路直接被林昊陽打斷了,怎么還有壓價的?這不按套路出牌??! 林昊陽:“四百?!?/br> “等等!”混混頭子慌忙喊停,隨后看著林昊陽,謹(jǐn)慎問道,“你打聽徐然干什么?” 林昊陽:“跟你沒關(guān)系?!?/br> 混混頭子想了想,一臉狐疑的看著林昊陽:“只要我跟你說說徐然,你就給我四百?” 林昊陽二話不說直接從錢包里拿出了四張紅票:“說,說完這錢就是你的?!?/br> 混混頭子面露貪相的看著林昊陽手里的錢,但卻依然不放心:“你打聽徐然干什么?跟他有仇?” 林昊陽冷笑了一下,不屑道:“你就那么怕他?” 混混頭子氣急敗壞的瞪著林昊陽:“臥槽,真他媽初生牛犢不怕虎,小.逼.崽子,你他媽知道他是誰么?他是徐然!” 林昊陽不屑道:“徐然又怎么了?不就是個賣飯的么?” 混混頭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真是懶得理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兒了,想直接走,但是又舍不得林昊陽手里的那四百塊錢,咬著腮幫子糾結(jié)了一會兒,道:“我跟你說的話,你聽完就忘,能辦到么?” 林昊陽不置可否:“說吧。” 混混頭子再次看了一眼林昊陽手中的四張紅票,最終下定了決心,不安的觀望了一下四周的人群后,將林昊陽拉到了一個相較偏僻的角落里,低聲說道:“他爸是個貪污犯……” …… 姚小跳著急忙慌的跑回去的時候,這條本就偏僻的小胡同經(jīng)過剛才那幫地痞流氓這么一鬧,已經(jīng)徹底沒什么客人了,顯得清冷空曠,與主干道上摩肩接踵的人流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徐然的攤位上更是空無一人。 姚小跳不安的抿了抿唇,看到他正背對著自己收拾滿地的狼藉,身影有幾分孤獨,幾分落寞,剎那間,她竟然有些心疼,同時還特別愧疚,她不該膽怯,不該懷疑,更不應(yīng)該被林昊陽牽著走,她應(yīng)該跟徐然同仇敵愾,應(yīng)該一直陪在他身邊。 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之后,姚小跳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