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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的妖王放聲笑道:“我還當是誰呢!原來竟是個女流之輩,不足為懼!” 妖族之人紛紛接道:“不足為懼!不足為懼!” 九師兄朝他身旁一仙將寬慰道:“莫擔心,我十四師妹來了,定能打得他們屁滾尿流?!?/br> 那仙將一臉激昂地直頷首:“我知道我知道!” 妖族那邊本來還在奮力叫喊著,站在妖王身旁的一名男子忽然在他耳邊低語了句什么,妖王臉色頓時大變。 卿姒定睛一看,那人不是朝烏盛賽上與她第一局對戰(zhàn)的……妖族某某嗎? 妖王豎起左手掌,妖族眾人頓時噤聲。 接著,他轉(zhuǎn)向卿姒道:“上仙對戰(zhàn)的是魔族北絔,此番不關你事,你沒道理插手吧?” 卿姒笑道:“據(jù)我所知,你對戰(zhàn)的是夜覃上神,又有什么道理來圍攻天族大殿下呢?” 妖王濃眉緊鎖:“此事乃了結我私人恩怨?!?/br> 卿姒道:“此事我亦是來了結私人恩怨的,你傷了我九師兄,還不興我為他出出氣?” 妖王頓時面露不悅:“我好言相勸,你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卿姒微笑:“你要如何不客氣?靠你嗎?還是你邊上的那位?抑或是你后面的窮奇?” 妖王正欲開口,卿姒又道:“你身邊的那位不知道,但天族中有許多人知曉,我曾降服過饕餮,饕餮與窮奇是好兄弟吧?想來兇殘程度也是不相上下的,今日正好見識一番?!?/br> 妖王心生幾分退意,卻又不甘喪失如此大好機會,他被天帝壓榨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能一雪前恥,叫他如何能放棄? 卿姒下來之前便估摸過敵方情形,除妖王外,還有三四名大將,這都不值一提,最主要的還是那頭窮奇,她以一敵眾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勢必要受點傷,與魔族的大戰(zhàn)在即,當然是能省點力氣便省點兒。 更何況,她在上方潛伏已久,趁妖王得意忘形疏忽之時,她早已做了個手腳。 妖王正欲發(fā)號施令,卿姒倏地提醒他道:“看看你腳下吧……” 第68章 送圖不易 妖王聞言, 半信半疑地垂首一看。 只見一條通體玉色的帶子正破土而出, 沿著他的腳踝一路攀巖而上, 他頓時大驚,挑劍欲刺,玉帶卻如軟刃, 將他的劍彈回,莫說斷裂了,就連刺痕也無。 妖王渾身爆發(fā)妖力, 意欲掙脫, 玉帶卻纏地更緊,幾欲將他裹得喘不上氣。無奈之下, 只得放棄掙扎。 卿姒手指微勾, 流螢帶便狹著妖王而來。 她此前在上方時, 便譴了流螢帶穿透地底,那妖王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與復仇的興奮中,竟也沒注意到地底的異樣, 等他發(fā)現(xiàn),卻也為時已晚。 妖族眾人見首領被抓去,頓時驚慌失措, 又急又氣, 紛紛拔刀相向,窮奇亦仰天怒吼一聲, 背上的翅膀猛烈撲閃, 幾欲斷裂。 卿姒將被困住的妖王一把推給九師兄, 轉(zhuǎn)而對那頭道:“誒誒誒,你們干嘛?不管你們王上的死活了?” 有妖族之人義憤填膺道:“你們搞偷襲!算什么英雄好漢!” 卿姒聞言,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離破星君怒道:“呸!你們竟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不是你們設計引誘我們至此處,何至于如此?!” 妖族那人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與卿姒交過手的妖族某某道:“還請上仙手下留情,莫要傷我王上。” 卿姒止住笑,她本就沒打算與其打斗,對付魔族還來不及,哪有閑工夫來搞他們?這波人還是留給夜覃上神吧。 且,九師兄他們皆體力透支,無力再戰(zhàn),她一人單打獨斗著實有些吃力,是以,她才想了擒賊先擒王這一招。 “方才是誰說玉京山的人不經(jīng)打?” 被離破喝退的妖族那人又退了一步,竟然又是他。 卿姒輕飄飄道:“這樣吧,我們先走,你們留下……且,每個人得說一句玉京山的好話?!彼讣庖晦D(zhuǎn),指向那人,“你,須得說一百句。” 有天族將士起哄道:“不能重復!” “對!不能重復!” “不能重復!” 妖族眾人無奈,昧著良心絞盡腦汁地憋了一句好話出來,悻悻地看著天族一行人離去。 待行至安全地帶之時,卿姒才召回流螢帶。即使那妖王想追,也定是追不上了。 她朝眾人道:“你們速速回行宮養(yǎng)傷吧,我五師兄應該已在那處等你們。” 九師兄挑眉道:“五師兄來行宮做甚?” 卿姒道:“他是去給你們送陣法圖的,有了此物,妖王也奈何不了你們?!?/br> 九師兄面有激動地頷首,離破忽而躬身行了一禮,道:“多謝上仙相救,我等定銘記在心,他日來報?!?/br> 卿姒擺擺手:“不必了?!?/br> 她無意中瞥見風亦,見他被一名仙將攙扶著,面色蒼白,手捂胸口,眼神卻十分堅定地不看自己這邊。 貌似從一開始,他便一直沉默著不語,與往日大不相同。換做往日,他一定是猛烈地刷存在感,無論怎樣也要插兩句話,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 不過這樣也好,落得清靜。 卿姒與眾人道別,意欲離去。 她走后,風亦這才抬起頭,雙目無波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離破小心翼翼地睨了他一眼,語帶猶疑:“殿下?” 風亦聞聲回首,靜默片刻,倏地推開攙扶他的仙將,向卿姒離去的方向奔去。 “殿下!”離破聲嘶力竭地大吼,實在是擔憂他的傷勢。 卿姒察覺背后風聲凌厲,好奇地回首一看,喝住了小黑:“大殿下這是?” 風亦追上來,止不住地咳嗽,以手握拳抵在唇邊,聽得人心肺俱裂。 卿姒一臉后怕地等著他平復下來,這才道:“你沒事吧?” 風亦抬起頭,雙目血紅,直直地盯著卿姒,啞聲道:“你為何要救我?!” 她又沒殺人!救人還需要理由??? 卿姒道:“這……” 不等她說完,風亦急忙又道:“你不是和上神……” 后面的話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他哽了哽,硬是沒說出口。 卿姒卻是聽得面紅耳赤,不禁憶起那日,慕澤當著眾人的面,行那般無理之事,風亦當時就在一旁看著,不知作何感想。 反正待卿姒回過神來時,他便已不見了蹤影,想是被刺激得不輕。 卿姒有幾分惱羞成怒,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人提及此事,她著實有些煩躁。 風亦見她遲遲不答,面露羞惱,以為事有轉(zhuǎn)機,面上頓時一喜,試探地問:“你是不是……并不心悅上神?那日是,是被迫的?” 卿姒被問得一愣,她不知道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