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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姒莫名覺得有些好笑,這二皇子明明怕自己怕得要死,卻還是色心不改,都不知該說他些什么好了。 她抽了堵在他口中的布團,宴盧連忙先咳嗽幾聲,卿姒轉(zhuǎn)了轉(zhuǎn)笛子,他立即高聲道:“馬上!” 門外的人聞言,又道:“臣已去查驗過,那幾人皆已昏迷?!?/br> 看來,魔族中人是想將他們?nèi)o迷暈,來個甕中捉鱉。她一開始沒有喝那杯茶,后來便有人殷勤地給她送飯來,只可惜,她當初在魔界小住之時,對他們的飯菜印象太深,即使換了個地方做菜,那股子血腥味兒也是揮之不去。 卿姒眉尖微蹙,低聲道:“叫他進來?!?/br> 宴盧面有猶豫,卻礙于喉間的笛子,不得不叫道:“你進來!” 門外那人有一瞬間的沉默,隨即應(yīng)道:“是。” 落九央隱在門后,蓄勢待發(fā)。 門被推開,他正欲迎上去將那人劈倒,可進得門來的卻不是人,而是一把大刀! 那人確實多留了個心眼,可心眼再多,也不過是魔界的一個小將,哪里是玉京山弟子的對手。 落九央將他制服后,反剪其雙手,按壓在地上。 卿姒打量一眼,果然是今日迎接他的那個仙將。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此人有一絲絲熟悉,可那張臉,她卻是從未見過。 她蹙著眉,眸光瞥見宴盧,倏地靈光一閃,道:“你是那個虎面將領(lǐng)!” 那個當初進魔界王城之時,攔住她的人。 見他沒否認,卿姒心下更是了然,只是十分疑惑,他修為并不十分高深,怎么這變幻之術(shù)竟將一眾上神上仙都給騙過去了? 眼下這卻不是要緊的,她追問道:“原先駐守行宮的那一千名仙將呢?” 在迎戰(zhàn)之前,天帝早已分派了四千仙將率先至各個行宮駐守,依眼下這光景,怕是早已兇多吉少。 果然,那虎面將領(lǐng)面色一變,道:“當然全被我們殺了。” 第66章 以德報怨 全殺了?! 卿姒眉頭一蹙, 想來尸體定是被他們分食了。 她又問:“你們在這行宮里的人有多少?” 虎面將領(lǐng)不語。 還真是硬氣, 卿姒勾了勾嘴角, 善解人意地提醒他:“不顧你們二殿下的性命了?” 虎面將領(lǐng)面色微變,宴盧立即慌張道:“我說我說!” 卿姒轉(zhuǎn)向他:“好,那你說。” 宴盧咽了咽口水, 道:“大概有兩百人?!?/br> 兩百人?! 兩百人就將一千仙將全殲了?即使是偷襲也不至于如此吧?究竟是魔族太過強悍善戰(zhàn),還是天族太過懈怠疲倦? 卿姒突然覺得,這場仗怕是不好打。 她微動唇, 道:“如何辨認?” 這回, 連宴盧也不說話了。 她覺得有些好笑,這二人都已經(jīng)落在他們手上了, 難不成還指望著那些魔將前來營救? 她舉高浣鶩笛, 做勢欲揮, 宴盧尖叫一聲:“我說我說!” 落九央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又極快地掩飾下去。 待宴盧交代完,卿姒又追問道:“你們在茶里加了何物?” 這回, 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宴盧已經(jīng)快速道:“我說我說!” 孺子可教也,卿姒頗為欣慰地聽他道:“是我們魔界特質(zhì)的迷藥, 和, 和……” “和什么?”落九央也是十分關(guān)心,畢竟薊云滄笛他們都中了藥。 宴盧面色糾結(jié):“……和隕靈散?!?/br> 又是隕靈散! 卿姒怒從中來, 每每提及這個東西她便會想到止歌, 忍不住執(zhí)笛重重揮了下去, 打得宴盧鬼哭狼嚎。 她道:“迷藥的解藥拿來?!?/br> 隕靈散一時半會兒還不能解去,只能拖著時間挨過藥性,但魔族二皇子在她們手上,也不怕魔族出什么幺蛾子。 宴盧給虎面將領(lǐng)使了個眼色,后者不情不愿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 卿姒接過后,朝落九央道:“五師兄,你看著他們,我去給四師兄他們解迷藥。” 落九央頷首應(yīng)下。 卿姒拿著解藥,無意識地推開了芳漪的門,那一瞬間,她微感愣怔,怎么第一個想到的卻是她呢?明明師兄們與自己更加親近不是嗎? 或許……因為她是女子的緣故,卿姒這樣對自己解釋。 將眾人分別救醒后,卿姒帶著他們根據(jù)宴盧給的線索,將那兩百個魔將一一制服,雖說他們無法使用靈力,但好歹是個中高手,近身搏斗不在話下。 如此這番下來,魔族中人算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反倒掉了個包袱在他們這里。 落九央將宴盧與那虎面將領(lǐng)壓至地牢,逐一審問。 卿姒將縈繞于心多時的困惑問了出來:“你的變換之術(shù)是向誰學來的?” 話一出口,她便意識到不對,無論他是向誰學來的,以他自身的修為,無論如何也不會將此術(shù)使的如此出神入化。 唯一,便只有一個可能。 據(jù)離破星君打探來的敵情,此隊乃是以北絔為首,她此前在魔界小住時,并未聽聞過有誰擅長于變幻之術(shù)。 是以,她重新問了句:“你們族中來了哪些人?” 虎面將領(lǐng)還未來得及答話,宴盧已動了動嘴唇,卿姒輕笑一聲,道:“好,你來說?!?/br> 據(jù)宴盧所言,魔界此次前來的大將除翼遙外,還有其妹玖婳以及另外幾位魔族高手。 他們之中,卿姒唯與玖婳交過手,此人修為確實高深,足以與五師兄相匹,而將她一手教出來的翼遙,卻更為棘手,更何況,還有一個同樣天賦異稟的北絔。 審問了大半個時辰,總算將魔族的底細摸了個透徹,也曉得了那個擅長變幻之術(shù)的高手乃是翼遙,看來,他的修為果然深不可測,名不虛傳。 此事完后,一行人向外走去。 卿姒對左塵道:“十三師兄,這幾日便勞煩你畫陣法圖了?!?/br> 若不設(shè)個屏障,魔族還真當天族行宮是隨意來去的集市了,況且此番,亦是為了防止他們乘機救人。 左塵微微頷首應(yīng)下。 落九央補充道:“多畫幾張,給其余幾處行宮也送一份過去。” 倒是五師兄想的周到。 一天族將領(lǐng)匆匆趕來,呈上一枚玉簡。 薊云接過,打開一看,嗤笑道:“魔族約我們?nèi)蘸髮?zhàn)?!?/br> 想來,他們未接到暗號,便知宴盧已落入敵手,想趁著天族還未鎮(zhèn)靜安定下來打個措手不及。 滄笛癟著嘴:“我們要應(yīng)戰(zhàn)嗎?” 卿姒笑著看他:“你靈力恢復(fù)了嗎?” 滄笛一臉苦色的搖頭,不甘道:“可,可如果我們不應(yīng)戰(zhàn),魔族會不會以為我們是怕了他們,因而取笑我們吶?那多沒面子啊!” 卿姒一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