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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心潮涌動 靈蔻在仙娥的攙扶下行至二人面前, 看了看卿姒, 又看了看慕澤, 一臉的欲言又止。 她自小被天帝天后并幾個哥哥當(dāng)寶貝一般養(yǎng)大,貴為公主之尊,又有傾城容貌, 幾乎沒有求而不得之物。 可卻不代表,沒有求而不得之人。 她刻意與卿姒親近,所想不過只是能多見著慕澤, 哪怕只能待在他身邊, 不言一語,默默守護(hù), 亦是好的。 魔界一行, 她清楚地認(rèn)識到慕澤無意于自己, 想著只要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也便滿足了。 可,這場莫名的無妄之災(zāi)卻讓她徹底扭轉(zhuǎn)了之前的想法。慕澤肯為了她冒著生命危險去殤谷取來冰狼膽, 那殤谷是什么地方?上古禁地,仙之魔淵,無人敢靠近一步。 他還將她留在府中, 親自將養(yǎng), 她醒來后,又聽聞銀苓說, 慕澤日日夜夜守在她的榻前, 悉心照料, 溫柔呵護(hù),唯恐她有何不測。 這般心意,她如何能視而不見? 慕澤定是愛她愛慘了,此前大抵是因為有外人在場,不便傾訴。 而這個外人是誰?自然是眼前這個礙眼的卿姒上仙。 她打探慕澤的去向,卻被告知他來了此處,心頭不禁堆了一把火,這個卿姒上仙竟如此不知避諱嗎?慕澤明顯傾慕于自己,可她卻像一無所知一般,竟還與慕澤單獨相處,難道她看不見慕澤對自己的心意嗎?難不成玉京山的人皆是這般橫插一腳的做派? 是以,她不顧身子方才大病初愈,匆匆趕來,只為提點她一番。 卿姒上下打量一番靈蔻,見她雖面色蒼白,但眸中卻是水意盈盈,無端惹人憐惜。 眼眸微瞇,她注意到靈蔻胸前衣襟上沾染的冰藍(lán)色粉末,與她今早在床沿發(fā)現(xiàn)的那些一模一樣,這又是什么情況?難不成靈蔻沒病,昨晚專程跑來她的榻前守著? 思及此,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卻又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靈蔻本想質(zhì)問一番,卻礙于身份教養(yǎng),只能委屈巴巴地用秋水雙瞳注視著慕澤,更加委屈巴巴地輕喚了聲:“上神?!?/br> 慕澤自她闖入院中后,面色便不佳,此時聽她開口更覺煩悶,冷著臉道:“不是讓你莫要輕易走動嗎?” 適時一陣?yán)滹L(fēng)拂過,靈蔻縮了縮身子,心頭卻是暖洋洋的,慕澤一定是擔(dān)心她身子才好,怕她受了寒。 她柔聲道:“妾,妾是特意來尋上神的?!?/br> 慕澤微蹙眉:“尋我做甚?” 靈蔻垂下眸子,雙頰緋紅,并不言語。 慕澤又對著她身旁的銀苓道:“帶你們公主回去?!?/br> 靈蔻睜大雙眼,眼眸一轉(zhuǎn),突然道:“我來找上仙也有些私事。” 卿姒早已摸到房門前的臺階下,意欲偷偷溜進(jìn)屋收拾行李,陡然聽見靈蔻叫她,黛眉一挑,回首問道:“找我何事?” 靈蔻穩(wěn)了穩(wěn)呼吸,正色道:“上仙在我昏迷時,為何要捉弄我的婢女?” 這就是所謂的惡人先告狀?卿姒面露玩味,那小丫頭動作還挺利落的嘛。 她睨了一眼銀苓,又看了看靈蔻,干脆踱步到石桌前坐下,淡然道:“你且說說,我如何捉弄她了?” 靈蔻安撫地拍了拍銀苓的手背,隨即道:“你那日,是否將銀苓推下了水?” 卿姒笑了笑:“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推她下水了?” “你……”靈蔻噎了一下,“你明知我在昏迷,又怎能看得見!” 卿姒笑意更深:“既然你沒看見,為何說是我將她推下水?就憑她的一面之詞?那我還可以說,是她故意將我推到在地的呢?!?/br> 銀苓突然站出來,尖聲道:“就是你推我下水的!她們都看見了!” 說著,她將當(dāng)日那名小仙娥扯出來,道:“你說!那日是不是她推我下水的?” 卿姒一手拖著腮,沉默地看著她們。只覺靈蔻公主身邊的這位婢女當(dāng)真是被慣壞了,就連天帝也得顧忌幾分她們玉京山的威嚴(yán),這婢女卻敢對著她大呼小叫了。 她此刻無比思念止歌,那小丫頭若是在,定會與其爭辯一番。 那小仙娥一臉無措,既不敢違背自家公主,卻也不愿昧著良心誣陷她人,囁囁嚅嚅的,竟暈過去了。 這下倒好,唯一的證據(jù)也暈了。 卿姒瞧著那小仙娥的暈法,不像是嚇暈的,倒像是被人施法弄暈的。誰這么好心?她都還沒動手呢? 靈蔻面色不悅,只看著銀苓,氣氛一時之間有些許微妙。 銀苓自覺失了自家公主的顏面,正欲尋個法子挽救,她眼珠一轉(zhuǎn),打量一圈現(xiàn)下身處的寢殿,突然靈光一閃,朝著慕澤道:“上神,奴有一事相求?!?/br> 慕澤看也沒看她,從方才到現(xiàn)在,他都未置一詞。 銀苓見慕澤未開口,以為他是默許了,遂清清嗓子,義正嚴(yán)辭地道:“公主在上神府上修養(yǎng),可里桑大人卻為公主安排了那樣一間擁擠狹小的屋子,與天毓殿相比,實是寒磣。奴瞧著眼下這座寢殿就不錯,大而明亮,寬而豪放,又……又與上神的寢殿挨得極近,也方便上神隨時照料公主,遂奴斗膽請求,請上神將公主的住所遷至此處?!?/br> 卿姒聞言,難以置信地扯了扯嘴角,這番昭然若揭的心思,竟把主意打到她的寢殿上來了?不過也不值得氣惱,反正她馬上就要走了,這處宮殿現(xiàn)下住誰,以后住誰,和她委實沒什么關(guān)系。 靈蔻聽聞銀苓這番話,初時也微感訝然,后卻也暗自欣喜,這處宮殿確實與慕澤的寢居挨得極近,想來他定是會同意的。 慕澤的表情極為平靜,眸子卻幽深不見底,手指微動,似是在隱忍什么,他輕啟薄唇,緩緩?fù)鲁龆郑骸俺鋈??!?/br> 靈蔻與銀苓對視一眼,二人面上皆是一喜,上神果然同意了,竟立馬就將她攆出去。 卿姒此人也極愛對號入座,聞言,也不耽擱,利落起身便要往外走。 慕澤微一挑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語氣不是很好:“去哪兒?” 卿姒淡然道:“不是上神讓我出去的嗎?” 慕澤抓著她的手緊了緊,朝著銀苓冷峻地道:“你,出去?!?/br> 銀苓一臉愕然,不知自己怎么就得罪了上神,靈蔻正欲開口求情,又聞慕澤道:“以后,別讓我在玄碧紫府看見你。” 銀苓聞言,哪還敢再逗留,飆著淚便跑了出去。 靈蔻見狀,略一思索,也知是銀苓逾越了,上神府上的住所哪里輪得到她來安排,上神定然是生氣了,靈蔻生怕禍及自身,消磨掉一絲絲慕澤對她的愛意,即便是一絲絲,那也不行。是以,她便也急急告退,只盼慕澤能忘掉此事。 人一走,整個院子便寂靜下來。 卿姒微微動了動手指,被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