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的眼珠一轉(zhuǎn),神色莫名詭異,她故作好奇地問道:“仙子,上神今日怎么沒來?咦,那位靈蔻公主也沒來呢,他們是一起回去了嗎?” 卿姒手上的動作變得僵硬,漸漸停滯下來。 她知道自己此時不該想這些,可卻忍不住去想。不是說好要來看她比賽的嗎,不是說好要來替她加油鼓勁的嗎,為何卻帶著靈蔻先走了?難道,他覺得靈蔻公主那樣溫柔內(nèi)斂的性子才是他認同欣賞的? 可,他喜歡的……不是九天玄女嗎…… 卿姒愣了一瞬,她終于明白,她的潛意識里一直都認為慕澤喜歡的是九天玄女,所以當慕澤問她想不想要歸月戟時,她會那樣的排斥;所以當風(fēng)亦問她和慕澤是什么關(guān)系時,她會刻意逃避,以此來掩飾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 她,到底是怎么了?為何會變成這樣? 玖婳見著卿姒出神的樣子,微微勾了勾一側(cè)的唇角,眸中的光芒陡然大盛,她微動指尖,水帶之上長出無數(shù)的冰刺,朝著卿姒隱秘地飛去。 左肩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卿姒埋頭一看,見數(shù)十根冰刺扎在自己的肩上,冰刺碰觸到皮膚后,便拼命地往身體里擠,在體內(nèi)融化成一灘雪水,她冷得發(fā)顫,也疼得發(fā)顫。 她右手翻轉(zhuǎn),化出一道凌厲的掌風(fēng),擊落空中前仆后繼而來的冰刺。玖婳神色一凜,還欲再次攻擊,卿姒已飛身上前,一掌擊在她的胸口,這次用了五成的功力,玖婳再如何也是無力回天,掉落姬戊臺下后,側(cè)首吐出一口綠色的鮮血。 卿姒捂著左肩,飛落臺下。 下面一眾看客早已激動得歡呼不已,其中又以長歟和止歌為尤。 魔君站起身,面有贊意地輕拍手掌,他道:“玉京山果然名不虛傳,上仙果真驚才絕艷!” 卿姒淡然道:“魔君過獎了,現(xiàn)在可以索要東西了嗎?” 魔君微笑著:“當然?!?/br> 卿姒咬了咬上唇:“我要一壺酆亓靈水?!?/br> 魔君的笑意立時凝于臉上,眾人亦是驚詫不已。 魔族中人看重的是酆亓井,并非酆亓靈水,這靈水要多少有多少,是以,卿姒提的這個要求非但不過分,反而再簡單不過。正是因為簡單,才讓眾人難以接受。 魔君微蹙眉頭:“你確定?” 卿姒頷首。 魔君看了她半晌,低聲吩咐身旁的翼遙去取一壺酆亓靈水過來。 卿姒見狀,走到長歟和止歌身旁,道:“魔界不宜久留,你二人速速離去。長歟,你送止歌回純狐國,一定要將她安全送到家?!?/br> 止歌訝然:“姒jiejie,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卿姒搖頭:“我還有事,不能與你們一起離開?!?/br> 她神色肅然,止歌雖不情愿也不敢再多言,長歟更是如此,他道了句:“那小卿,你多保重啊,有空來汜水找我玩?!?/br> 卿姒點了點頭,笑道:“快走吧?!?/br> 止歌依依不舍地與卿姒告別后,同長歟你推我趕地出了城。 翼遙將酆亓靈水取來,遞給魔君,魔君拿著玉壺轉(zhuǎn)悠半晌,終是道:“就拿這個打發(fā)你,始終覺得有損本君的威嚴,朝烏盛賽今后怕是也辦不下去了,你非我魔族中人,定是不稀罕官職,你身在玉京山,法器怕也是絕世神兵,如此……”魔君停頓片刻,接著道,“本君便許你一個承諾?!?/br>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千萬年來,無人敢向魔君要的一個承諾,如今,他本人卻將承諾輕易送出去了。 卿姒搖頭,道:“多謝魔君,但我沒什么需要你承諾的?!?/br> 眾人更驚,送上門的好處都不要?這仙子怕不是打架打傻了吧!? 魔君微瞇眼道:“你確定?” 卿姒確實沒什么想要的承諾,她一向不是個貪心的人,既得了酆亓靈水便可功成身退,可看魔君那樣子,大有自己不要這個承諾,便出不了這魔界一般。 她略微沉思片刻。 天下萬事皆空,唯有生死最大。 遂淡然道:“那么,我要魔君承諾,永不誅我?!?/br> 第39章 何去何從 天上一輪圓月如籠, 地下一對冤家相逢。 長歟嘴里叼著根從路邊采下的狗尾巴草, 哼著小曲兒打著拍子, 慢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止歌第二百一三次憤怒地回頭:“你可不可以走快點兒!天都黑了!” 長歟吐出狗尾巴草:“你這不是找事兒嗎?讓你做我的坐騎你又不肯,還嫌我走得慢?!?/br> 止歌嫌棄地嘀咕著:“誰要和你一起挨著坐??!我連走都不想和你一起走?!?/br> 長歟果真不走了,輕嗤一聲, 道:“你以為我想和你一起走啊,要不是小卿叫我送你,我連看都懶得看你一樣。有送你這閑工夫, 我早就乘著坐騎回汜水睡覺去了?!?/br> “誰要你送我了!我一個人也可以回家, 快滾回你的汜水去吧,別在這礙我的眼!”止歌不甘示弱地反擊。 長歟氣得笑出聲來:“你嘴硬什么啊, 別到時候碰著什么山精妖怪猛虎獅子嚇得哭著找娘, 我可不管你?!?/br> 止歌聞言, 是有些怵,但卻敵不過少女那點執(zhí)拗好強的心思,她怒目道:“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不過是個水性楊花三心二意拈花惹草的浪蕩子, 還是個假仁假義曲意奉承的卑鄙小人,你有本事就別跟著我!我要死了你也別救我!” 長歟生平最恨有人罵他假仁假義拈花惹草,這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對他品性的低視。 特別是, 這個人還是止歌,這更令他感到羞惱不已。當即便冷哼一聲, 轉(zhuǎn)頭朝著相反的方向走。 止歌對著他遠去的背影一陣咬牙切齒, 鬼臉亂做, 卻也并未叫住他,只自己一個人接著往前走。 二人就此分道揚鑣,各走各路。 天色越來越暗,樹叢中傳來一陣接一陣的狼嚎虎嘯,還有辨不清方向的不明生物的嘶鳴,止歌抱緊雙臂,心下又是恐懼又是憂愁,忍不住暗罵長歟。 她化為狐身,在山路上一陣狂跑。一個急轉(zhuǎn)彎后,被一雙寶相花紋黑底錦鞋攔住去路,她以為是長歟去而復(fù)返,正要高興地抬起頭,卻陡然反應(yīng)過來,這是一雙女鞋。 她心下一顫,連忙掉頭朝后跑去,卻被人拎住后頸,兇狠地扔在地上,隨即落下的,是一把銀色長戟,穿破她的右爪,將她牢牢地釘在地上。 止歌悲鳴一聲,化為人身,側(cè)頭看著右手上的歸月戟,在昏暗夜色下散發(fā)著純粹至透的銀光。 驪夭一步一步走上前來,蹲下身與她平視,笑著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止歌痛得難以呼吸,顫抖著開口:“你要干什么?” 驪夭眼底劃過一絲暴戾,猛然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手指十分用力,將止歌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