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可此地既有如此奇景,又怎會寂寂無聞? 慕澤看出她的疑惑,問:“你可曾聽聞,魔族中人最擅鍛造法器這個說法?” 卿姒頷首,這些日子在魔界,街頭巷尾傳得最多的一句話便是“魔族中擅造絕世法器者眾,眾中又以大殿下北絔為尤”,也難怪魔君會將溢玢琴弦交由北絔打造。 慕澤背靠著一塊平坦的石塊,娓娓道來:“若論鍛造之術(shù),雷澤神族與魔族其實不相上下,可有圻淵之中的熒彩流星石相助,魔族如虎添翼,自當鼎盛。熒彩流星石乃天助奇石,用于打鐵磨劍有無上妙處。最重要的是,自古神兵皆有魂,而熒彩流星石,可以喚魂。” 卿姒聽得入迷,亦與慕澤一同靠在石塊上,聽他細說。 “圻淵乃天地初開之時,女媧造世的一處紕漏,上一屆的魔君知曉這個妙地,自然是要仔細藏匿起來,又怎會公之于眾,讓眾人皆來搶奪這熒彩流星石。” 卿姒不解:“為何說是造世的紕漏?” 慕澤望向天際,微抬下巴,示意她看過去。 漆黑的夜幕劃過道道流星,在黑布上濃墨重彩,或輕或淡地描摹著,流星入世后,本該無跡,可它們卻朝著圻淵直直墜落。 “圻淵對流星有著不可訴的吸引力,流星墜落后,會擊打于山石之上,而山石亦會反射流星,直到三十六日后,流星微弱無光之時,才會罷休,這,便是熒彩流星石的來歷?!?/br> 慕澤說話間,卿姒親眼目睹一顆流星掉落后墜于山石之上,擦出零星耀眼藍光,而山石又轉(zhuǎn)瞬將流星彈射出去,落于另一塊山石之上。如此一來,循環(huán)往復,這山底竟有無數(shù)道藍光閃現(xiàn),明明滅滅,忽閃忽暗,此等夢幻美景,卿姒是從未見過,不知不覺間竟看得有幾分癡迷。 慕澤轉(zhuǎn)頭看向她,白衣翩然似清羽,烏墨長發(fā)垂及腰,皓腕凝霜雪,光潤玉顏,唇若丹霞,眼似秋波。 她整個人立于這絕世美景之中,皎皎兮似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 他從來不為美色所惑。 卻也從來,抵抗不了她的美色。 卿姒看的正入迷,忽覺一道陰影襲來,有人將她抵在山石上,背緊貼著壁沿,他的一只手撐在她耳畔,眼眸牢牢地注視著她。 “上神……”尾音未落,唇便被人含在嘴里,卿姒大腦一片空白,恍惚間,一條軟膩濕滑之物抵入唇中,引著她共舞翩躚。 卿姒神思不清,只憋得臉愈來愈燙,難以呼吸,正承受不住幾欲暈倒之時,舌尖傳來一陣疼痛之感,令她立時清醒過來,清醒的同時帶來幾絲隱隱的憤怒。 慕澤竟然咬自己?! 卿姒氣的不行,平日里打不過他,不得不屈服于他的yin威之下也就罷了,可他竟還得寸進尺咬她的舌頭? 此事絕不能屈服,卿姒如是想著,狠狠地將慕澤的舌頭卷著推回他的嘴里,繼而在他的唇齒間一陣激烈地搜刮,末了,還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下,以示威嚴。 慕澤輕顫一下,在卿姒正欲退出之時,一手按向她的后腦,又將她推了回來,繼而吻得更加深入,直欲掠奪她的每一寸呼吸。 卿姒身子一軟,就要滑落,慕澤騰出一只手來摟住她,慢慢放輕了力道,在她的唇上一啄一啄的,如蜻蜓點水般輕柔,最后,還意猶未盡地在她唇上舔了一下,這才作罷。 神思回復,卿姒腦中逐漸清明,身子卻還是軟的,她顫巍巍地舉起一只手,指向慕澤,控訴道:“你你你……你占我便宜!” 慕澤的眸子很亮,比星子更甚,他語氣十分誠懇,面上卻毫無愧色,不緊不慢地道:“抱歉,一時沒忍住……我把手鏈送給你?!?/br> 話畢,不等卿姒回答,便將嵌著熒彩流星石的藤蔓手環(huán)戴在她舉起的那只手上,觀摩一番后,贊賞道:“很漂亮。” 卿姒不買他的賬,依舊惡狠狠地道:“你別以為這樣就算了!” 這次不怎么好糊弄了啊,慕澤暗自想著。 他偏頭仔細地瞧了她一會兒,見她明眸善睞,絳唇映日,比方才更加紅潤,忍不住還想傾身再來一回,卻暗暗警告自己,要循序漸進,見好就收。 他斟酌片刻,道:“明日……不用你做飯了?” 卿姒面上一紅,劃過一絲羞愧,手抖得愈發(fā)厲害:“你你你……” 慕澤面色一轉(zhuǎn),忽而憶起一事,意味深長道:“你不是也占過我便宜嗎,我們抵平了。” “我什么時候……”聲音戛然而止,他說的是盜月桂花瓣那次?卿姒顯然難以接受這個說辭,卻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不免有些泄氣。 泄氣之余,她又十分冷靜地喚來玄鳥,小黑許久未見她,一人一鳥久別重逢,自然免不了親昵一番。 親昵之后,她直接乘著小黑飛出圻淵,也不管慕澤,但她知道,慕澤一直跟在她身后。 玄鳥飛入王宮,在卿姒的寢殿之上徘徊,她卻沒立馬下去,只因見著宮門口上演著一出好戲。 清冷月光灑落在地,以宮門口為起始,尋著光斑向右行數(shù)十步,森森宮墻之下,一位紫衣男子正抱著一名女子吻得如火如荼,那場景的熟悉度令卿姒不由得面紅耳赤,她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無奈只能趴在小黑背上數(shù)星星。 看了一會兒,她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那男子不正是那個風流浪蕩的二殿下嗎?他懷里的女子又是誰?應該不是玖婳,他們兩個沒道理在她的宮門前熱吻吧? 卿姒再定睛一看,這一看便了不得了,宴盧懷里的女子不是靈蔻公主嗎?見她滿臉淚痕,握緊拳頭的隱忍樣子,明顯是被強迫的嘛。 沒想到宴盧被教訓了一頓后依舊是這副德行,定是見靈蔻柔弱可欺,這才動了念頭。若靈蔻公主在魔界失了清白,這可不是那么好糊弄過去的。 卿姒馭駛小黑悄然飛至宴盧身后,她依舊趴著,形容極其慵懶,隨意地輕叫了聲:“喂!” 宴盧聽見聲音,渾身顫抖了一下,他放開靈蔻,極慢地轉(zhuǎn)頭看去,卿姒笑得正燦爛,如三月桃花,灼灼芬華。 宴盧瞳孔一縮,身形一抖,屁滾尿流地遁了。 第34章 芳漪初現(xiàn) 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草繩, 古人誠不欺我。 卿姒如是想著, 腦中又跳出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真是怕極了這位靈蔻公主,此番若是被她纏上, 定要來個傾訴衷腸聊表心意,哭哭唧唧,再唧唧歪歪, 不折騰自己一晚上, 怕是不肯罷休。 卿姒趴在小黑背上,無視靈蔻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 她快速地說道:“區(qū)區(qū)小事, 靈蔻公主就不用放在心上啦, 我今日累得很,先回房睡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話畢, 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