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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見里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卿姒放下藥碗,看著他,神情十分嚴(yán)肅地道:“里桑,通過那日的深刻交流,我想你我二人已經(jīng)從熟人進(jìn)化為朋友了吧?” 里桑仙官聞言,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卿姒見狀,接著道:“既是朋友,便應(yīng)當(dāng)知無不言,我也就不要求你言無不盡了,你且說說,為何作出這樣一番模樣?” 里桑小心翼翼地道:“上仙當(dāng)真一點(diǎn)也不記得昨夜發(fā)生的事了?” 卿姒心“咯噔”一下,不好的預(yù)感自腳底蔓延至心間,一寸一寸,步步銷魂。 據(jù)里?;貞?,昨夜是個極不平靜的夜晚。 回憶里,大約子時剛過,一名小仙娥正躺在榻上做著美夢,至于夢的內(nèi)容,不提也罷。正當(dāng)夢到關(guān)鍵時刻,房門突然被一股十分大的力道給敲響,小仙娥被驚醒,驚疑不定的下榻開門,見到這樣一副銷魂的景象。 慕澤上神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外,清冷的月光鋪灑在上神身上,月華灼灼,極盡清冷。上神衣襟凌亂,領(lǐng)口微敞,十分誘人。最主要的是,上神的脖子上搭了一只白皙修長的玉手,玉手的主人正被上神抱在懷中,乃是個醉眼迷離、神情恍惚的美人。 美人見小仙娥開了門,十分歡喜。拉著小仙娥的手就要給她講故事,故事的內(nèi)容是這樣的:美人曾經(jīng)養(yǎng)了一只兔子,結(jié)果兔子被一只蛇妖給吃了,美人十分氣憤,追著蛇妖打了三天三夜,打得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美人還不解恨,最后拔了蛇妖的毒牙,這才作罷。 故事講完,美人握著小仙娥的手問她:“故事好聽嗎?” 小仙娥看了一眼上神,愣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美人見了十分歡喜,抱著上神的脖子小聲地道:“她說好聽!” 事后據(jù)小仙娥回憶,她在玄碧紫府待了幾千年,從未在上神臉上見到過那樣一副神情,上神寵溺地摸著美人的鬢發(fā),溫柔地輕輕應(yīng)了一聲。 美人笑了笑,這一笑,將小仙娥半條魂都給笑沒了。美人說:“快點(diǎn)兒快點(diǎn)兒,再去找下一個人?!?/br> 于是,小仙娥眼睜睜的看著上神抱著美人走到了她的隔壁房間,眼睜睜的看著美人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眼睜睜的看著美人將相同的故事又講了一遍,再眼睜睜地看著美人問那個尚處在震驚之中的小仙娥:“故事好聽嗎?” 最后,小仙娥眼睜睜的看著上神抱著美人,敲響了整個玄碧紫府里其她仙娥的房間…… 卿姒目光呆滯,看了一眼面前站著的里桑,弱弱地問:“我,敲了你的門沒?” 里桑雙頰飄起兩抹詭異的紅,不好意思地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卿姒猛地一拍腦門,面露悔恨,突然又問道:“上神他就沒想過阻止我?” 里桑急切道:“哪里想過什么阻止,后來上仙你講累了,上神將你抱回房中,你卻拉著上神的袖子不讓他走,上神無奈之下,只得留在你的房中照顧了你大半夜,直到等上仙你睡下后才離開。” 卿姒理了理思緒,總算理解了仙娥們曖昧的笑容和直到現(xiàn)在還未起床的慕澤。 她無奈地拍拍腦門,自己醉后怎么是這幅德行,竟纏著別人抱著自己挨門挨戶地去講故事。上神他一向樂于助人,定是不忍拒絕自己,扔下醉酒后的她不顧。 她將藥碗遞還給里桑,平靜地對他說道:“等上神起來了你跟他說一聲,就說玉京山突然有急事,我回去看看,等處理好了再回來。” 話畢,便朝著屋內(nèi)跑去。開玩笑,這次這臉可丟大發(fā)了,再待下去豈不是自我毀滅?必須得回玉京山冷靜冷靜,尋個萬全的法子解決此事。 正跪在榻前慌忙地收拾行李,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淡淡的,帶著些許從容:“醒酒湯喝了嗎?” 卿姒脖子僵硬地回頭,就見慕澤正坐在凳上,一臉興味地望著自己,他看了一眼已經(jīng)差不多收拾好了的包袱,故作驚訝地輕聲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卿姒打著哈哈將包袱揉亂,笑著道:“不去哪兒,我就是閑得慌,收拾著玩兒的?!?/br> 慕澤聞言,眉目舒展,狀似松了一口氣般道:“那就好,我還擔(dān)心,你太過在意昨晚的事,想不開竟要離開呢?!?/br> “怎會!”卿姒說著,走過來在另一張凳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才道:“像我們此等不拘小節(jié)的仙,哪里會在乎面子這種身外之物,上神放心,我一向看得很開?!?/br> 慕澤十分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卿姒見狀,趁熱打鐵道:“我昨夜喝了太多酒,現(xiàn)在腦袋還昏昏沉沉的,還請上神準(zhǔn)我休息一日,明日再行修煉?!?/br> 慕澤面色如常,贊同道:“這是自然,我今日本來也未打算讓你修習(xí)?!?/br> 卿姒十分欣慰地看著慕澤,道謝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聽見他接著說道:“既然不修習(xí),那……隨我去亭中喂魚如何?” 卿姒皮笑rou不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啊?!?/br> 今日起床起的較晚,喂過魚后,便到了用午膳的時間。兩人在亭中用午膳時,慕澤隨口問了一句:“不知這幾日以來,你的棋藝是否精進(jìn)些許?” 是以,用過午膳后,二人便又坐在亭中對弈。這一盤棋,同樣在慕澤的步步相讓之下,持續(xù)到了晚膳時間。用過晚膳,慕澤借口消食,又拉著卿姒去銀河散步。 一路上,卿姒皆在埋頭深思。怎么這無論修習(xí)不修習(xí),做的都是同樣的事?根本毫無區(qū)別嘛。 “卿卿,你有問過天尊,你的父母在何處嗎?”回程路上,慕澤突然開口問道。 卿姒瞬間瞪大雙眼,自己昨夜到底還說了些什么?不會連羨慕其他師兄弟有父母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吧? 正在后怕之時,瞥見慕澤還看著自己,便回道:“沒有,師尊只說過,我是他在湖邊撿來的?!?/br> 慕澤若有所思,正當(dāng)卿姒以為,他不會再開口說話之時,卻又聽他問道:“你五師兄,年歲幾何?” 卿姒聞言,略感驚訝,不知他怎會突然問起五師兄來,卻還是認(rèn)真地思索了一番,老老實(shí)實(shí)地答:“我五師兄應(yīng)該有九萬歲了吧?!?/br> 慕澤眸中深沉,眉頭緊鎖,輕聲重復(fù)道:“九萬歲……” 卿姒沒在意,眼看著快要到府門,便思索著尋一個借口逃回房中。卻看見里桑正站在大門處,面色焦急地左右張望著,見著他們的身影,立時飛過來,落至二人身前。 面色再焦急,他卻也還是先恭敬地行了禮,才說道:“上神,天帝陛下和大殿下來了,在正殿坐著?!?/br> 卿姒面上一喜,頃刻后,又不動聲色地掩蓋下去,對著慕澤道:“上神,那我便先回房了?” 慕澤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卿姒連忙快步朝府內(nèi)走,慕澤卻又出聲叫住她:“卿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