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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過就是為他的出軌找借口吧,哪里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徐影也不辯解,只是笑著問:“那我們呢,在學校有很多男孩子追你吧?” 徐說把最后一塊玻璃渣扔進垃圾桶:“男人對女人,除了性侵就是出軌。” 徐影愣了愣。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經(jīng)歷多少會給徐說留下不好的影響,可是她沒想到,這種影響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 “,對于前者,mama只是很特殊的個例?!毙煊暗谋砬橐舱J真起來,她覺得自己平時可能有些疏忽了對孩子的某種教育,“對于后者的話,世界上有無數(shù)多的愛,有很多愛堅持到了最后也沒有改變過,可是有的愛沒能堅持下去,但都沒有對錯的,因為這是雙方的事情。” “只能堅持五年嗎,這種愛太廉價了?!?/br> 徐影知道,徐說很難明白,至少她現(xiàn)在肯定不能明白她的話。 其實她自己又何嘗能夠真正明白呢。 第一次戀愛是十六歲的時候,對方是同班的班長,因為自己是學習委員,兩個人的交際多了,便生出一種不一樣的感情來。不過那段感情只維持到高二分文理科就消失了,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很自然地就分手了。 一直到后來,在酒吧打工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過后徐影都沒再談過戀愛。 直到遇到顧伯庸。 在一起是因為他太好心了,不是自己撞到了人,卻停下車代替肇事逃逸的司機把徐影送到醫(yī)院。徐影怕浪費錢不想住院,他十分嚴肅地告訴她不能留下后遺癥,還幫她出了醫(yī)藥費。 她把化驗單扔進垃圾桶,問他,你對每個人都這么好心嗎。 后來離婚也是因為他太好心了,對公司里才來的外地小姑娘稍微照顧了一點,結(jié)果徐影就收到了示威的短信,配圖是陌生公寓里熟睡的顧伯庸。 其他的事徐影也不愿意怎么回憶了,只記得顧伯庸一支接著一支地抽煙,直到最后,面如土色地抬起頭,艱澀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徐影沒有問為什么,因為不論借口是什么,可是結(jié)果已經(jīng)發(fā)生了。 那些甜蜜還歷歷在目,她也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錯。 那天徐說睡得很晚。 她坐在書桌邊,寫完了整整三張英語試卷,還是覺得腦子格外清晰,又把讀了一遍,才疲憊地仰著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同樣失眠的,還有宋一別。 宋一別第二天回了趟老城區(qū)。 鐵路果然已經(jīng)被拆了,居民樓還剩三分之二。家里的花園圍著鐵柵欄,看上去像是有一陣子沒有人打理了。 “小少爺?” 宋一別還站在院子外面出神,正好碰見了拉著行李箱出門的宋姨。他很久沒回來過了,宋姨有些不敢確認,聲音聽著都是顫的。 宋姨是宋褚還沒發(fā)家時在小縣城里的遠房親戚,人勤懇淳樸,就是思想里還老是留著上一輩的封建主仆關(guān)系,一口一個“老爺”、“少爺”的。宋一別聽著心里別扭,委婉地表示過幾次直呼自己姓名就好,可宋姨哪里改得過來,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強求了。 宋姨是看著宋一別長大的,這孩子就像她半個親生的,想到他的種種,此刻不由得紅了眼眶:“在外面一個人怎么樣?是不是很辛苦?” 宋母去世后那一段時間,都是宋姨在照料宋一別,這也是他除了宋母最親近的人。如今快要兩年不見,她的頭發(fā)愈加花白。宋一別也紅了眼眶,別過頭去:“宋姨,我沒什么辛苦的。” 又看了眼對方的行李箱,他哽著嗓子說:“這是?” “小少爺,我這把老骨頭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前段時間就告訴老爺我準備回家養(yǎng)老,今天來把剩下的東西收拾完,趕著火車回去?!彼我桃策炝松ひ簦兆∷我粍e垂下的雙手,“去看看吧,畢竟他是你爸爸。” 宋姨拖著行李箱,嘆了口氣,又抱了抱他,才轉(zhuǎn)身離開。 宋一別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動。 天空中開始下起小雨。 雨浸潤到花園的泥里,空氣中很快就彌漫出nongnong的草腥味。 宋一別還記得小時候mama告訴他,這是春天的味道。 不是的,mama。哪里會有春天。 宋一別靠著院子的門,疲憊地閉了閉眼。 老城區(qū)到四醫(yī)院的路程很遠,宋一別坐的是公共汽車,顛簸著到達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手搭上門把手,又松開,又搭上,如此反復(fù)十來次。 終于覺得疲倦,宋一別順勢坐到病房外的長凳上,脊背緊貼著冷冰冰的白瓷磚。 去嘗試那些能令人快樂的東西不好嗎? 和狐朋狗友喝得酩酊大醉,調(diào)笑著接過女生喂來的水果,遠離宋褚以及一切會令他想到折磨的過去的東西。 宋一別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下了樓。 醫(yī)院門口是條大馬路,烤紅薯和糯米糕的香氣夾雜在嘈雜喧鬧的人群中。有停在路邊的車開了閃光燈,燈光一下一下地打在行人背上,有點像某種訊號。 忽然某個熟悉的身影掠過,他一驚,手上已經(jīng)下意識地攔住對方:“徐……” 然后看到一張陌生的臉龐。 宋一別一邊道歉一邊渾渾噩噩地走開。 ——不好的。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打動。 很久以后他才會明白,那是一種感情。所有的痛苦和不幸都來自感情,所有明了的、不自知的感情。那些“快樂”的,正是因為沒有讓他付出過感情,所以才能夠呈現(xiàn)出一種高純度的快樂,但那也正是那些東西無法吸引他的原因。 ===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暑假很快就過去了。 因為要清理各科作業(yè),交收費回執(zhí)單等等各種雜物事,所以返校是在周日晚自習,周一早上才開始零診考。 徐說坐在座位上數(shù)著自己各科的作業(yè)。 季湉湉把他們這組的數(shù)學作業(yè)清點好后戳了戳徐說的后背:“給,徐說,齊了?!?/br> 徐說點點頭,說了聲“好的”,正準備轉(zhuǎn)回去,卻又聽見季湉湉說:“徐說徐說,你考完試那天晚上沒事吧?” “沒有吧,怎么了?” “你一定要來看我們班的節(jié)目哦!” 徐說想到上次她還吐槽林窈,這會兒怎么這么積極了。 讀出了徐說的疑惑,季湉湉有點兒難為情地干笑幾聲:“那個……林窈后來在群里說,覺得自己一個人表演不太好,就說要不排話劇吧,群眾參與度高?!?/br> “她還說我作文好,讓我改編了下,寫了個劇本?!奔緶彍彽哪樃t了。 “話???”徐說挑了挑眉,不會是哈姆雷特吧? “是啦,我一直挺想看,但是都沒來得及,幸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