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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笑,猛地撕開女人的衣服。 徐說握緊了木棍,沖著男人的脖頸狠狠打了下去。 確定男人昏了過去,徐說才吐了口氣,她看了眼靠著墻壁大口喘氣的女人。 雖然抹著濃艷的妝,可是依舊看得出還很年輕,她長得太媚了,但那雙勾人的眼睛看向人時卻是冷冰冰的。徐說有些明白那個男人為什么在酒吧門口就迫不及待了,這種淪落至風塵路而又不屑于風塵的女人最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徐說沒說話,轉身就走。 那個女人也沒有追上來,也沒有感謝的話,只是在墻壁上靠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直起身子。 徐說沒想到的是,在公交站又碰到了那個女人。撕破的衣服被她脫下來系在腰間,只穿了一件貼身的黑色吊帶,頭發(fā)散下來披在肩上,一動不動地盯著站牌看,像是在發(fā)呆。 直到兩人又同上了一輛公交車,那個女人似乎才注意到了徐說。 夜車很空,應該是末班車了。她走到徐說旁邊的座位坐下。徐說以為她會開口說點什么,結果沒有,她只是靜靜地坐著。 兩個人沉默了一路,最后徐說發(fā)現(xiàn)她居然和自己在同一站下了車,而且也走進了胡同巷。 就在徐說快要以為她在跟蹤自己的時候,她忽然笑了一下,一張臉生動起來,徐說生為女人都被小小地驚艷到了:“我叫單雨,今天謝謝你?!?/br> 徐說自覺沒什么做自我介紹的必要,便只是沖對方點了點頭,錯身進了樓道。 單雨站在原地,看著徐說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昏黃的燈光之下,舔了舔破皮的嘴唇,走進了旁邊的那棟樓。 “啪”地一聲,屋子中央的吊燈被打開,微弱的光源驅趕了周遭濃稠得化不開的黑。 單雨把系在褲腰的衣服解開,順手扔到沙發(fā)上,揉了揉頭發(fā),拿起茶幾上的易拉罐搖了搖,空的??隙ㄊ菃吻锬莻€臭小子又偷喝了她的汽水。 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天花板開始有裂縫的痕跡,吊繩在搖搖晃晃中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燈泡已經(jīng)不怎么亮了,忽明忽滅的,昏暗的黃色燈光打在小小的脫皮的深褐色沙發(fā)上。 那是一種十多年來,不用回憶或是努力辨認就能清楚浮現(xiàn)出的顏色。 秦丹藍坐在沙發(fā)上,往后仰著,微微張著嘴,睡得很熟,手上還拿著正在織的毛衣。她最近老是嚷嚷著冬天到了,單秋還沒幾件像樣的毛衣,男孩子長得快,以前的都穿不上了。 單賀抬眼看了看秦丹藍,說了句“單雨幾年都沒買新的了,女孩子家也總不能穿男生的吧”。 秦丹藍聞言頓時氣勢洶洶地插起腰:“女孩子家怎么就不能穿男孩子的衣服了?我家從小就沒給我買過新的,全是我哥剩下的給我穿,我還不是照樣過來了?毛衣哪來什么男款女款,顏色換來換去不都一個樣兒。再說了,要是你每個月能多掙點錢能這樣嗎……” 話說到這里,就免不了扯到錢的問題上,也是單雨最不想聽、聽得最常的話題。 而此刻,熟睡中的秦丹藍沒有醒著時候的橫行霸道,看起來和其他普通溫柔的母親沒有區(qū)別。 單雨有些煩躁地跑進臥室,搗鼓了半天才翻出一個針線盒,又坐回沙發(fā)上,拿起剛才那件外套低頭縫補起來。 剛縫完,手機就開始瘋狂地震動。單雨咬斷了線,打了結,拿著手機往臥室里走,關上門才摁下通話鍵。 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迫不及待的聲音:“單雨,這周六有個飯局,你能陪我去一下嗎?” 單雨正在脫吊帶,手不小心碰到胳膊上被男人捏腫了的淤青,疼得皺眉,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那邊再說什么,她就沒注意了,把手機扔到床上,拿起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 暑假補課只有半個月,轉眼就過去了。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大家都基本沒什么心思上課了,整個魂兒簡直都飛到八百里開外找都找不到丁點影子來。 許老頭還能不了解這群學生的心思,便特意和任課老師換了課,說要親自鎮(zhèn)守,為假期補課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李天成趴在桌子上止不住地吐槽:“鎮(zhèn)守個頭啊,就算守得住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br> 季湉湉看了眼李天成,抖了抖雞皮疙瘩:“行了吧你,惡心吧啦的?!比缓笥盅b作不在意地問,“對了,你知道我們班藝術節(jié)表演什么節(jié)目嗎?” 李天成不愧是個萬事通:“知道啊,好像是林窈的芭蕾表演吧?!?/br> 季湉湉瞪大了眼睛:“真的???就她一人?” 李天成翻出語文書擺在桌面上,又從抽屜里掏出本漫畫放在下面:“哎呀,還不是我們班沒有拿得出手的節(jié)目?!?/br> “林窈不是在班群里問過幾次嘛,就只有開玩笑的。什么表演吃飯,表演數(shù)錢,我去他大爺?shù)?,咋不表演上天呢??/br> 季湉湉撇撇嘴,小聲說了句:“很多同學都不怎么看班群的啊。” 正巧打鈴了,李天成沒聽清她說了什么,“啊”了一句,下一秒就感覺一股大力抽出了他的漫畫書,一回頭,果然見著了皮笑rou不笑的許老頭。 “許老,冤枉啊,我可是下課看的,還沒上課呢!” 許老頭背著手往講臺走,邊走邊大聲說:“咱們班最近有點浮躁啊,看漫畫玩手機,上次我還看到一對談戀愛的?你們都高三了啊同學們!知道高三意味著什么嗎?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暑假過了,一開學就有市里的零診考,你們到時候就知道自己在市里的排名了,考得不好的話,高三這一年就等著被我脫一層皮吧?!?/br> “行了,這節(jié)課你們都給我安靜地做作業(yè),不準干其他的事?!?/br> 季湉湉咽了咽口水,把手里寫的本子塞進了抽屜里,乖乖地低頭看起了文言文。 好不容易終于挨到了放學。 補課結束,也終于要開始正式享受高考前的最后一個暑假了。 季湉湉早就擺脫了上次考砸了的苦惱,此刻正被暑假的喜悅沖昏了頭。她興奮地把暑假作業(yè)一股腦兒塞進書包里,然后拍拍徐說的肩:“徐說徐說,下周日出去玩怎么樣?” 徐說不知道溫芮那邊會不會安排她拍視頻,只得留了個余地:“要是有空的話我給你打電話?” 季湉湉有點不滿地說:“誒,你這陣子都在忙什么呀,每次找你都有事。” “我……”徐說剛想說自己兼職的事兒,便又被季湉湉嘴快地打斷了。 “上次蔣麗不是生日沒過成嘛,其實是她邀請我們?nèi)ニ彝?。我想順便給她補辦一個生日啦?!?/br> 聽到是關于蔣麗的生日,徐說也不好再推辭了,只得應下。 既然是生日,那空手去肯定不大好,想了想,她又問:“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