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掙扎了幾下。

    她剛要把這只貓放進包里，就被揮過來的一爪子狠狠抓破了手背。

    葉曦這一爪子是下了狠勁兒的，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跟小貓一爪子抓了一下一樣，孔芬的手不光立刻流出不少血來，還很快就腫了起來，她疼的齜牙咧嘴的又不敢叫出聲，抬起手就想打貓，然而就在那一剎那，她對上了葉曦的眼睛。

    那雙原本天真懵懂的漂亮眼睛，此刻仿佛覆著一層寒冰一般，看一眼就讓人渾身發(fā)冷。

    ——一只貓怎么會有這樣嚇人的眼睛？

    孔芬不敢再多看，匆匆忙忙把她塞進包里就出去了。

    她算計的很好，不過準備出去的時候，還是不小心被從廚房里出來的管家看見了，"小芬，你這是干嘛去？"

    "我……我出去一趟，容小姐交代我買個東西，我之前忘了買了。"

    "哦，去吧。"

    孔芬匆匆忙忙的出了段家，到了秦書雅等她的地方。

    秦書雅偽裝的很好，臉上也戴著墨鏡。

    "辦好了？"

    孔芬這時候忽然有些后怕了，滿臉冷汗，"秦小姐，真的不會出事嗎？萬一二少發(fā)現(xiàn)了不放過我怎么辦？"

    秦書雅幾乎是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包，說話的時候卻是一臉溫柔，"孔姐，你可是在段家工作那么多年了，就算烽哥因為這件事要開除你，容姐也會幫你說話的，再說我給你的錢，都足夠你不工作過好幾年了，你呀，還是早點找個男人嫁了，總不能在段家生活一輩子是不是？"

    這些話秦書雅之前也跟她說起過，只是孔芬這時候太緊張了，她點點頭說："那二少要是找我麻煩，我就走。"

    秦書雅抓著手里的包，心里激動得不行，哪里還有心思管孔芬，上車就走了。

    另一邊，段烽已經(jīng)到了柯以航說的地方。

    可他找上門的時候，那地方卻是空的。

    他剛要聯(lián)系柯以航，柯以航就來了。

    "人呢？"

    柯以航摘下墨鏡，給他一個信封。

    段烽拿出里面的信件，越看臉色越難看，"……他死了？"

    柯以航嘆了口氣，"死了半年了，他那種身份，就算是犧牲了也是保密的，他沒有家屬，除了你們，也沒人去費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去找他，容姐等了他那么久，我也實在是怕她知道這個消息后受不了。"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我也是托了部隊上的一些關(guān)系打聽到的，這封信……應該也算是他的遺書吧，給不給容姐看你的意思。"柯以航說："其實你爸應該早就知道，只不過沒告訴你們，他兩年不是也一直勸你姐忘了他嗎？"

    段烽臉色有些復雜，他收起信，對他點了點頭，"這件事謝謝你。"

    "不用謝我，咱倆交情就算斷了，我還把容姐當姐。"

    段烽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從來不喜歡欠人人情。"

    他說著，拿出手機發(fā)給柯以航一個東西。

    柯以航一頭霧水的掏出手機，"干嘛？你把我拉黑名單了？要把我再拖出來？"

    段烽當然沒那么幼稚。

    他知道柯以航一直都喜歡秦書雅，也曾經(jīng)想過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好不好，可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秦書雅人品性格都有些問題，并不像她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完美。

    他和柯以航是因為秦書雅才鬧成這樣，而到了現(xiàn)在，柯以航還沒有發(fā)現(xiàn)秦書雅的問題。

    "最近跟我有關(guān)的那些新聞，都是秦書雅找人搞的鬼，這件事你知道嗎？"

    柯以航愣了一下。

    他原本也有這個懷疑，一聽段烽這么一說，這個懷疑基本就確定了，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他也明白秦書雅現(xiàn)在的精神不穩(wěn)定，做出這種事來，其實也不奇怪。

    只不過他到底對秦書雅還是心疼的。

    "……這件事情，我替她向你道歉。"柯以航低聲道："請你原諒。"

    "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計較。"段烽道："你先看看我發(fā)給你的東西，再跟我說要不要原諒她。"

    柯以航皺了皺眉，打開手機看他發(fā)過來的東西。

    段烽發(fā)來的不光有照片，還有視頻。

    .

    然而光是照片，就足夠駭人。

    柯以航曾經(jīng)親眼看到過秦書雅掐著一個小流浪貓不放，那時候她還有所顧忌，可是在沒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她竟然把抓來的小貓一個個活生生的打死！

    視頻里一開，就傳來了她的聲音——

    "讓你們這些小東西得意！都去死吧！"

    視頻里那一段，那只小貓被她打斷了四肢還掙扎著想跑，被她抓住用力捏碎了脆弱的脖子。

    她的臉色扭曲的相當可怕，哪里還有平日里溫和的模樣？簡直像個魔鬼一樣！

    柯以航手開始發(fā)抖，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上。

    視頻里還能聽到她喪心病狂的笑聲，"我還要把段烽那只貓給弄死，那就是個妖精！賤貨！"

    柯以航剎那間就想起那天秦書雅瘋了一樣抓著他說段烽那只貓是個妖精，是會害死段烽的妖精，讓他去把那只貓抓來弄死，他那時候還只當她精神出了問題，想送她去看心理醫(yī)生，可她死活就是不肯，這些天她的情況其實已經(jīng)好多了，他原本以為她會慢慢走出來……

    "不，這不是書雅，這不可能是她……"柯以航臉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哪怕他是個男人，而且還見識過不少更加血腥的場面，可視頻里和照片上施虐的人，可是秦書雅！光是她那笑聲都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虧你還當過警察，眼前的證據(jù)都不相信。"段烽冷冷道："我看你也可以考慮去看醫(yī)生了。"

    "秦書雅做過的還不止這些，不過我不想再跟你多說廢話，這些東西遲早都會公布與眾，是真是假，到時候自然有人幫你判斷。"

    柯以航還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他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罷了。

    在他心里，秦書雅一直都是溫柔善良的女人，是他的心頭痣，他護著她，讓著她，愛著她，就算跟最好的朋友斷絕關(guān)系也要維護她——

    可到頭來，他發(fā)現(xiàn)秦書雅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