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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那個場景卻仿佛還在昨天。 成斐見到她來,眉目間流露出和緩笑意,朝她伸出了手。 指尖被他握住,一如往常的溫暖安穩(wěn),一瞬間,充耳的喧天鼓樂仿佛都散了,直到被他扶著跨出門檻,聽到附近民眾的不絕呼聲,才回過神,順目望見路上遠遠排開的迎親儀仗,闊路上喜幡隨風飄轉,駿馬車鑾宛若長龍,一眼竟望不到頭,直至消失在長路拐角處,仍不見末處,心頭一跳,轉頭看向成斐。 他用了這樣盛大的儀仗來娶她。 成斐牽著她的手握了握,送她上花轎時,在她耳邊輕輕一笑:“阿棠,你瞧你其實嫁了個挺膚淺的夫君,今日之禮,除卻為著我的心意,也要告訴所有人,你蘇閬是我成斐的妻?!?/br> 第110章 儀仗蜿蜒, 同蘇府給蘇閬準備的嫁妝一起,竟逶迤鋪陳了數條長街,京中成親當日, 新娘嫁入夫家, 花轎都會特地繞過洛長街,昏時入府行禮, 取長長久久之意,蘇閬坐在轎中, 手中捧著一川遞上來的一個蘋果, 聽見道路兩側喧騰人聲恍然升高時, 心中隱有猜測,應是已經到了街中。 過了這條街,相府便近了。 她緩緩舒了口氣, 閉上了眼。 . . . 迎親儀仗熱熱鬧鬧經過街邊一處客棧時,一顆小腦袋從露臺的后悄聲探了出來,愣怔怔瞧著喜氣盈天的隊伍從街上經過,使勁咬了口手里的馬奶糕, 額頭抵在欄桿上,委屈地嗚了一聲。 身后伸來一只手,在她肩上拍了拍, 柔聲道:“公主,外頭風大,還是進去吧,莫著了涼。” 柔伽悶悶道:“不想回去, 讓我再吹一會兒。” 那人挨著她坐了下來:“公主自昨日來了就一直不開心,出了何事,介意和奴家說說么,興許奴家能為你開解。” 柔伽轉身,看了對面戴著面紗的姑娘一眼,額角抵著欄桿,任嘴里含著的糕點自己化掉,半晌才咽了下去,咬唇道:“看到街上迎親的隊伍了嗎,”她抽抽鼻子,“我喜歡的人今天娶妻,我追不到他了?!?/br> 她說完,使勁跺了跺腳,將漆盤往邊上一擲,當啷一聲響,哇的哭了出來。 怎么就能這么快呢,弄的她連給自己爭取的機會都沒有! 身側一只葇荑伸過來,捏著羅帕給她揾淚,邊道:“公主這樣好的女孩兒,還愁找不到喜歡自己的如意郎君么,何必在心屬他人的男子身上費心?” 柔伽聽她說這話時,垂著眼睛,沒看到她眼角余光瞥過路上儀仗時一閃而過的狠意,帶著哭腔兒道:“你不知道!我來這里,原本、原本就是為著他來的,現在好啦,認準的駙馬娶了媳婦回自己家了,被父皇曉得了,等我回去一定會笑死我的,然后又要整一大堆其他公子哥兒的畫像讓我挑,想想腦子都要炸了!” 能找著一個同時被眼光十幾年來一向南轅北轍的父女倆看上的人容易嗎,現在那個人還跟別人跑了,倒霉催的。 “那何妨在陳中再找一個好兒郎?回去之后就不必愁了?!?/br> 柔伽半顆淚珠將落未落,從睫毛底下瞅了她一眼。 對面的人一笑,道:“容奴家冒昧,奴家的意思是,齊國的陛下既疼你,公主若在回去之前尋到心上人,陛下想必也不會太過干涉…” 柔伽停了抽噎,良久,道:“也是哦…” 其實細細想來,她這樣義無反顧的追到陳國,其實跟她那個好爹爹鍥而不舍的催婚也有很大關系。 甚至于講,這簡直是自己往成斐跟前不斷露臉的一大動力,反正她現在想起之前畫師呈上來的畫像就想吐。 成斐現在已經成親了,再好她也總不能闖到人家家里去搶人吧?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啊,罷了。 柔伽看了眼手中捏著的馬奶糕,暗自忖度,其實京城還是自己很適合吃喝玩樂的,江涵又縱著她,簡直比之前在宮里還樂呵。 她這樣想著,腦海中冷不丁就閃過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身子一抖,回憶起那日掉到湖里的慘痛經歷,慌忙把那道影子趕了出去。真是魔怔了。 柔伽打定主意,把剩下的半塊糕塞進嘴里,雄赳赳握拳,含含糊糊道:“好,本公主不回去了!找到合適的人再說?!?/br> 話音剛落,江涵的影子又闖了進來,她一怔,使勁兒晃了晃腦袋,直到再次驅逐成功,才一笑,抬起臉來,觸目光觸及到對面的人臉上覆著的面紗,伸手摸了摸,小心道:“阿顏,你臉上的傷怎么樣了?” 那天柔伽把她救回來,匆匆忙忙找到一家醫(yī)館時,她傷口的血已經流了滿手,大夫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才看見那道傷口有多猙獰。 刀尖在臉頰上劃出一道寸長的口子,因為是被扔擲過去的匕首中傷,有一處血rou都翻了出來,她只瞥了一眼,便嚇的轉過了頭,沒敢再看。 大夫處理傷口時神色很凝重,開藥時嗟嘆,即便傷口愈合,也會留下疤痕,這張臉算是毀了。 只是他說這話時,這個姑娘似乎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悲傷,即便她若沒有這一劫,會是個非常好看的女子。 柔伽著人給她買了冥籬面紗,出來時問她家在哪里,好送她回去,奈何她只是搖頭,再往下問,才道原本是名舞姬,后因鴇母逼她賣身,她不同意,才逃了出來,原本在小阿山有處簡陋房舍,也被追過來的人燒掉了。 柔伽聽得想掉眼淚,忍不住便動了惻隱之心,當即道:“你若無處可去,便跟著我吧,有我在,沒人敢動你的!” 她一怔,半晌才不可置信似的抬起頭來:“真的可以么?” 見柔伽點頭,她恍然欣喜,忙斂裾下拜,磕頭道:“奴家多謝貴人大恩,愿為奴為婢,侍奉貴人一生?!?/br> 柔伽見她這般,倒有點兒不好意思,忙拉她起來:“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冥籬下她的眼睫一眨,用帶了些微異域口音的話道:“阿顏?!?/br> 那日后,柔伽派去的人暫時沒找到合適的別院,阿顏傷未好,又在臉上,無法以面示人,再者不是京中的人,沒有敕身,出入宮禁也是麻煩,便先尋了處離皇宮不遠的客棧,柔伽出手闊綽,直接付了半年的銀子,便讓阿顏先這么住了下來,前幾日她鬧脾氣,也是跑來了這里。 阿顏隔著輕紗撫了撫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勉強一笑,無奈道:“也就那樣子吧,能有今日,已是阿顏莫大的福分,公主不必掛懷?!?/br> 柔伽道:“也不一定就沒治了,宮里許有祛疤的好藥,我叫人去給你尋一些,總有用的?!?/br> 阿顏聞言,慌忙道:“公主真的不必費心,這些時日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