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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尋了過來,抱著胳膊瞧著他們。 岑帆訕訕憨笑了兩聲:“副尉怎么來了,我們正要去呢,先活動了活動筋骨?!?/br> 蘇閬上前,掃了一眼地上抖個不停的徐漮,帳中氣氛瞬間便凝固了下去。 眾人心下惴惴間,蘇閬卻只挑了挑眉,抱著劍轉身往外走去了,拋下一句:“留下一個人看著他,其他人趕緊來?!?/br> 第67章 北狄那邊上一仗才勝了陳軍, 徹夜的宴飲初歇,營道里篝火未熄,中間忽而略過一道人影, 往中軍帳的方向去了。 大帳中飄著酒香, 中間的鼎中熱汽蒸騰,發(fā)出咕嘟咕嘟的響聲, 里頭還滾著羊骨。 呼衍朗察覺到有人來,放下了酒杯, 往帳門的方向望去, 探子撩帳進來, 徑直走到他案下,抱拳屈膝道:“少將軍,陳軍已經撤離。” 呼衍朗眉梢一揚, 眼中旋即漫上一層勢在必得的笑意:“司馬到底棄了開河?很好?!?/br> 大軍都被逼的撤了,開河現(xiàn)下兵力空虛,狄軍便能輕而易舉的將北境撕開,只要拿下這個軍功, 他還怕不能得王上青眼,在氏族里翻身么? 冥想間,案前探子看著他臉上神情, 又喚了一句:“少將軍。” 呼衍朗抬起眼:“說。” 探子道:“陳軍雖然已經撤走了,開河卻好像還有兵守著,白日里在城墻上,看見了那個女將的身影?!?/br> 呼衍朗輕笑:“自然還是有些邊境本來的駐軍的, 不足為慮,只是…”他眸色漸深,微微沉吟,“女將,蘇閬?” 探子應聲:“除了她,應當沒別人了?!?/br> 呼衍朗雙目微瞇:“難不成,蘇家軍留在這兒了?” 陳軍都走了,他們那點子人留下來等死么,她倒有膽色。 呼衍朗唇角微折,早晨的帳中不甚明亮,案邊燭火將滅未滅,在他眉宇間投下恍惚的影子,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聽他道:“待過幾日大軍休整好,本將親自領兵參戰(zhàn),勢必一舉拿下開河。” 他抬眼:“我會起筆一封戰(zhàn)書,你派使送進開河中去?!?/br> 探子垂首應過,而后起身退了出去。 呼衍朗拈起酒杯,放在鼻息前搖了搖,眼中閃出一點興味的光。 倘若能與蘇閬對戰(zhàn),想想就覺得…很有趣呢。 . . . 京中朔風將起,成斐一路疾馳至宮門前,翻身下馬,驗過令牌后,匆匆往甘露殿而去。 江涵才用完早膳不久,此刻應正在殿中批閱奏折,成斐行至殿前,才要托內監(jiān)進去通報,守在外頭的陳中官卻道:“侍郎現(xiàn)下還不方便進去,皇上和戚侯爺正在里頭議事呢,且等等吧?!?/br> 成斐被擋在外頭,望著緊閉的殿門,攥著竹筒的手無聲收緊了,卻不得不應了聲好。 日頭一點點高了起來,四周卻也被風吹的一絲暖意都沒有,成斐站在階前,官服的袍袖被朔風揚的一卷一卷,衣擺也鼓動不定,他卻像是被釘住了似的,眉目間也似結了一層冰,神色從所未有的凝重,甚至還有些焦色。 陳中官見他站在風口上而恍若未覺,上前提醒了一句:“侍郎,您往這兒挪一挪吧,那風大,別吹著了?!?/br> 成斐仍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殿門上,雙耳間灌的全是冷風刮過的呼嘯聲,陳中官見他不應,又喚了一句:“侍郎?” 他微怔,手指一收,竹筒口的邊緣上有個斜刺便扎進了rou里,被指尖銳利的痛感生生拉回了神思,就在這時,殿門吱呀一聲,緩緩開了。 殿中遠不及外面亮堂,卻好像照亮了他的眼睛,成斐幾乎已經忘了襄南候在里頭,抬步便要進去,正和他打了個照面。 兩人堪堪對視,不過一瞬,成斐已經將神色斂起,按捺住心中焦慮,朝他行了個禮:“侯爺。” 戚覃下巴微抬,打量著他的臉,淡淡嗯了一聲:“侍郎也是應召而來?” 成斐微一欠身:“并非,是下官有事要求見皇上?!?/br> 戚覃若有所思的唔了一聲:“想是禮部事忙,”他眼睛越過成斐的手指,落在那點竹綠的顏色上,“侍郎拿的什么?” 成斐微頓,不動聲色的垂下了手:“平日里拿著把玩的一點小東西罷了,不是什么打緊的物什?!?/br> 戚覃興味的揚了揚眉:“哦?能得侍郎青眼日日把玩的,那想必是寶貝,可否給本侯一觀?” 官服袍袖寬大,成斐垂手,指尖便攏在了袖里,稍稍往后一撤,戚覃卻上前一步:“難道侍郎舍不得?放心,本侯雖身無長物,但絕對不奪人所好,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珍玩,看一看便還你,”他略一傾身,“怎么,不方便?” 成斐微微含笑:“沒什么不方便的,只是實在算不得什么好東西,拿出來倒沒的叫侯爺笑話?!彼f著,掩在袖中的手往里頭一攏,取出一樣物件,遞到了戚覃面前。 手指打開,戚覃定睛去瞧,卻見不過是一支翠竹削成的短笛,靜靜躺在他手心。 成斐道:“今年春日里順手所做,侯爺若喜歡,便送給侯爺了,還望不嫌?!?/br> 戚覃眸色微沉,沒有接過,只道:“君子之禮樂射御書數(shù),侍郎果然樣樣精通,本侯怎么好拿侍郎的東西,再會?!毖粤T轉身離去。 成斐心下一松,折身進了殿中。 江涵坐在案后,隔著裊裊的香霧看見成斐,有些意外:“成卿怎么來了?” 成斐這才想起方才進來的急,都忘了先著中官通報,幸而他們二人并不真的在意這個,只走到案前,行過拜禮,將方才置于袖中的竹筒取出,交予江涵:“皇上看看這個?!?/br> 江涵聽出了他聲音中努力壓制的焦灼意味,揚手屏退了左右,撥開竹筒,將信取了出來,眼睛掃過紙上行行血字,臉色驟變:“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近來都沒有新的戰(zhàn)報入京,這封血書是怎么回事? “王軍出征后,臣與阿棠一直在用灰鴿傳信,才接到了它?!?/br> 江涵臉色微沉,定聲道:“你莫急,還不能確定此書是否可信,莫急…” “是真的?!?/br> 成斐上前,指上紙張右下角處的一個記號,聲色沉沉:“蘇家軍每個兵士都配備一枚小印,為的就是傳書時驗明身份,那個章的樣式臣見過,現(xiàn)下就蓋在這里?!?/br> 他抬眼,手緊緊攥了起來:“陛下,倘真如信中所說,王軍撤入川城,開河只有寥寥數(shù)千兵士鎮(zhèn)守,蘇家軍孤立無援,狄軍隨時就可以占領開河,攻陷北境,屆時后果不堪設想!” “何況以北狄之暴虐,一旦城池被奪,城中百姓駐軍的性命,只怕皆不可保?!?/br> 還有…阿棠。 她選擇率孤軍留在開河,可是抱了一死的決心? 成斐覺得自己整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