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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信臣?” 江涵冷哼一聲:“無稽之談!且不說旁的,泓學(xué)院中許多貧生的資費都是你在襄助,他們不過是看你不在便伺機(jī)反撲,生怕被你尋著自證之機(jī)?!?/br> 成斐沒有打開那道折子,又將它放到案上,推了回去:“陛下既信臣,臣自然不必解釋。” 無論什么時候,潑臟水都是最不費成本不耗心力的事,何況貪墨之事,倘當(dāng)真搜出一屋的金銀坐實罪名便罷,可若搜不出,當(dāng)事者卻沒法子完全自證清白,孰黑孰白全靠一張嘴,所謂積毀銷骨,大抵如此。 江涵閉了閉眼:“朕自然會將它們壓下去,成卿放心,但這事既起了頭,你也要當(dāng)心,回來了便牢牢守住現(xiàn)下的位子,莫放松了生一絲錯漏,免得被有心人捏造出什么把柄?!?/br> 成斐沉聲應(yīng)是,江涵掃過長案上的折子,臉上略有嫌惡之色,將其拋到角落,道:“若沒有其他事,成卿便先回吧?!?/br> 今日外頭的天色,有些陰沉沉的。 成斐回到泓學(xué)院,在書房前盤旋的灰鴿見他過來,咕咕叫兩聲,停在了他手上。 竹筒里的紙條疊的不甚整齊,只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甚安,勿念。” 四周沉寂間,方臨走過來,又交予他兩枚竹筒,說是先前在南齊未歸時蘇姑娘來的信,他們不在,便由門丁先接了。 莫不是前兩次沒有及時回信,她生氣了? 成斐眼中滑出一點無奈的笑意,將那兩封都打開,眉間卻一鎖。 三張紙條毫無例外的全是“甚安勿念”這寥寥幾字,不見一絲多余的話,連落款都沒有。 先前的信箋雖也是匆匆趕時寫就,但字里行間總有些調(diào)侃的意思在里頭,現(xiàn)下這三封,看似篤定,不知為何卻教他的心隱隱懸了起來。 成斐眸色微沉,走進(jìn)書房,回了一封,末了提起筆,想了想,又在尾處落了幾句話:“阿棠所言安之一字,得見其形而不解其意,可否昧請阿棠為之做注,以解愚君之惑?” 他寫完,晾了晾,將其疊起,裝入竹筒,紫泥封口,仔細(xì)綁在灰鴿身上,走到窗邊將其放飛了出去。 灰鴿在空中撲棱兩下翅膀,往北飛遠(yuǎn)了。 距離蘇閬上一次提筆落下下“甚安”這兩個字,已是過了好幾日,現(xiàn)下若教她還這么寫,她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心虛。 事不過三,可她已經(jīng)說了三次謊了。 蘇閬撐著架在案上的手臂坐起身,朝站在跟前的兩個兵士道:“什么事?” 對方目不斜視:“副尉去了,自會知道。” 岑帆眉頭倏地一擰:“副尉傷成這樣,哪來的力氣再去中軍帳?什么事不能等都尉歇兩天再說?” 兩人這才低頭看了看蘇閬,又相視一眼,才道:“我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將軍催得緊,副尉還是去一趟吧,否則就算我們回去了,也肯定會再來第二次的?!?/br> 蘇閬沒有答話,又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干燥的唇,才對岑帆道:“扶我起來?!?/br> “副尉…”他們分明來者不善,過去做什么? 蘇閬沒說別的,只又重復(fù)了一遍,自顧自帶上了那副腕箍,系好。 岑帆煩躁地嘆出一口氣,架住她的胳膊,將她扶離了墊子。 蘇閬將睡得松了的長發(fā)一絲不漏的用發(fā)冠攏到腦后,朝兩人道:“走吧?!?/br> 北口大塊地界都被燒的不輕,除卻被焚毀的帳子,許多地方的萋萋夏草亦遭了殃,露出了焦黑而光禿禿的地皮,新帳雖已經(jīng)搭起來,沒被掩蓋的地方還是顯得十分慘烈,蘇閬一路穿過營道,仍然能聞到彌漫在空中的那股焦灰氣味,實在教她rou疼。 不過比起兵士傷亡,北口失守,王軍暴露在北狄的監(jiān)視之內(nèi),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 蘇閬自認(rèn)問心無愧,努力定住還有些虛浮的步子,在岑帆的攙扶下進(jìn)了大帳。 司馬尹按膝坐在案后,見她走近,下巴便抬了起來,眼睛里也閃出了幾分幽晦而犀利的光:“蘇副尉來的好悠閑?!?/br> 蘇閬脫開岑帆扶著她的手,抱拳行了個禮,聲音淡淡的:“不敢,實在是因有傷在身,才耽擱了些時辰?!?/br> 司馬尹冷哼一聲,道:“罷了,本將召你來,是有要事問你。” 蘇閬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 “昨夜狄兵偷襲一事,本將覺得甚是蹊蹺,畢竟在才補兵的當(dāng)口,是否太巧合了些?” 總算還沒有蠢到家去。 蘇閬提一提精神,道:“將軍也察覺出來了,此事確然怪異,除卻夜襲之事,先前屬下布置崗哨時,因人手不夠,有的地方守兵不多,充調(diào)之后才又安排了新兵過去,昨夜狄兵來時,倒不偏不倚,正往守備薄弱的地方扎,幸而之前屬下著人暗中布置了機(jī)關(guān),才當(dāng)即便察覺了他們,若非巧合中的巧合,便是有人,往敵方偷遞了消息?!?/br> 司馬尹不想她直接便提了出來,倒有些意外,身子往前微微一傾:“新調(diào)去的王軍才至北口一天,不會有這個本事,那副尉以為,之前鎮(zhèn)守北口的士兵中,誰有做這件事的可能?” 蘇閬眉鋒驟然凜冽了幾分:“將軍何意?蘇家軍的將士,絕無半個私通叛變之人?!?/br> 司馬尹盯著她泛白的臉,似是極力想從中尋出什么,奈何無果,只好將聲音放的又重了些:“本將也希望如此,只是有人曾目睹副尉夜間接下外來飛鴿傳信,副尉對此有何解釋?” 蘇閬乍然抬眼,話里都染了利刃似的寒意:“將軍疑我通敵?” 司馬尹驀地抬高聲音:“本將自然不會做無據(jù)蔑人的事,奈何現(xiàn)下人證物證俱在,副尉若不能解釋清楚,本將只好先把副尉扣下了?!?/br> 蘇閬幾乎要冷笑出來:“那還要勞煩將軍,將人證物證拉出來教屬下見識見識,否則紅口白牙,只怕不能服眾吧?!?/br> 司馬尹掃她一眼,后背往椅上一靠,揚聲命令:“進(jìn)來!” 帳子應(yīng)聲被撩開,蘇閬轉(zhuǎn)頭,看見一個士兵倒提著一只灰鴿走上前,另一只手里還像是攥著什么細(xì)小的東西,透過指縫,泛著一點翠綠。 那兵士上前,將手打開來,果然是只封了紫泥的竹筒。 第59章 司馬尹看向蘇閬, 口吻里已經(jīng)帶了逼迫的意味:“這些東西,副尉可覺得眼熟?” 蘇閬的手指猛地收緊,岑帆也愣了, 抬頭去瞧她。 司馬尹捕捉到她的神色變化, 以為她是心虛了,怒意驟起:“果然么?軍師醒來與本將提及此事, 我還存疑,現(xiàn)下看來, 倒是坐實了!” 又是徐漮, 他醒的可真快。 司馬尹見她不答話, 更加認(rèn)定徐漮所言,聲音又冷了幾分:“先生前日在城外扣下這只信鴿,為了避嫌, 還未將信開封,蘇副尉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