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書迷正在閱讀:他若憐惜[快穿]、筆說你暗戀我[重生]、作為一個普通人生在你們家我也很絕望啊[綜]、風(fēng)和日麗的你、未來之親傳弟子、兔子的傲嬌先生、帶著紅包做妖后、王府童養(yǎng)媳、人魚的奇妙冒險、無愛徒刑
恍然間才察覺到自己的肩膀還貼著成斐的胸膛,唇角驀地一抽,趕緊從他臂彎中撤身出來,略帶尷尬的笑了笑。 成斐卻像是沒注意到什么,老神在在的撩袍坐下了。這姑娘,有時候還真是…稚氣的可愛。 蘇閬突然隱約感覺自己的心跳仿佛有點兒快。 唔,應(yīng)當(dāng)是學(xué)了一項念念不忘的技能的緣故罷。 她自以為想通了,大喇喇坐下:“你這人雖然文縐縐的,但是相處起來…還是讓人覺得挺舒服的?!?/br> 第24章 陰差陽錯 休沐一過,衛(wèi)老爺子蹬著小皇帝賜給他的新朝靴上朝去了。 小皇帝近日的動作卻叫人有些說不清是大是小。 據(jù)說他動了真怒,在朝堂上握著厚厚一沓子抹了名的銀錢券契摔了李均一臉。 李均腿一哆嗦,伏地喊冤,江涵冷冷俯視著他,只道了一句:“還要讓朕派人把與你行過茍且的官員全念一遍給你聽聽么?” 李均脊背往下塌了塌,也不知是被嚇住了還是怎的,涔著冷汗半天沒說出話來。 果然沒過幾天,他就在獄中見到了幾個熟人。 眾臣皆被小皇帝突如其來的這一下整的有點兒發(fā)懵,可這個懵圈的情緒還沒緩過神來,小皇帝卻下了道旨意,字里行間皆隱含怒中帶喜的意味,宣布清除賄黨的事情完滿結(jié)束,動作戛然而止。 眾臣琢磨了一陣子,最后在心里輕輕嘆了一句,唉,雷厲風(fēng)行這些日子,還以為轉(zhuǎn)了性,到頭來仍然是把嫩蔥。 李均落網(wǎng),明里暗里牽出了不少人,原本大可順著這些線索繼續(xù)深查下去,江涵卻只發(fā)落了與李均有直接接觸的那一小圈子官員,就以為事情圓滿了,未免考慮太簡單,行事太稚嫩。 可圣旨已經(jīng)傳到了眾人耳朵里,或喟然長嘆或暗中慶幸,事情也只能這么辦。 小皇帝一聲不哈的把人查了,先前卻硬是半絲風(fēng)聲也沒漏出來,蘇閬揣度著,這種事情十有八.九是佐樞的手筆。 這讓她她隱約有點兒小驕傲。 即便要大半夜打扮成紈绔去逛青樓,蘇閬也覺得自己頭上是閃著金光的。 直到她莫名其妙的拍下舞姬初夜的那一天。 是夜月黑風(fēng)高,華月樓燈火喧囂,倒是從所未有的熱鬧。 聽聞前些日子疆外來的舞姬從華月樓的前廳移到了后頭的海香閣,從舞姬成了清倌兒,今天晚上就要修成正果了。 華月樓是京中第一大酒樓,海香閣是華月樓名下第一大風(fēng)月場…家教稍嚴(yán)的紈绔公子們的第一禁地。 封策把事情交代下來時,蘇閬冷眼瞧著旁邊蘇城,隱約看見他的手藏在袖子里興奮的摩拳擦掌,眼皮子跳了兩跳。 兄妹二人滿心以為自己到的挺早,可到得閣中時,才發(fā)現(xiàn)雅間兒早就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幌氯肆?,只好在臺下角落里找了個空位坐下,要了一壺小酒。 海香閣的規(guī)制同前頭華月樓的無甚差別,布置卻大不相同,閣樓中紗帳朦朧垂垂幔幔,紅燭燈火點點布在樓里,投下許多暗昧的光影。 新來的舞姬甚是張揚(yáng),佐樞查出來的身世倒沒那么見不得光,甚至叫人有些意外。 姑娘生在北狄,出身苦長得俊,八歲時就被爹娘給賣了,而后在人販子手中幾經(jīng)輾轉(zhuǎn),委身到了華月樓里的煙花地,現(xiàn)下喚作寐兒。 雖說北狄與大陳關(guān)系不怎么樣,但兩邊朝廷可都沒攔著人們雙方互串著賺錢,當(dāng)然也不能磨滅北狄的姑娘到這里來當(dāng)花魁的偉大理想。 蘇閬望著臺上那抹火紅熱烈的影子,心間不知為何竟漫出了幾分同情。 出神間,一個伙計擠過緊緊挨挨的人群,朝蘇城堆笑道:“客官,二樓雅間兒里有位公子想和您說兩句話,您看…” 蘇城聞言,順著伙計的手指望去,笑容在臉上僵了僵。 二樓雅間兒里的人撩開紗帳,露出鮮蘿卜棒子似的打扮和略圓的一張臉來,傲慢地沖他招了招手。 蘇二眉頭一皺:“戚子言?他怎么來了?” 蘇閬恍然回神,眉梢歡快的跳了跳:“這有什么好意外的,都被他瞧見了,你就上去唄?!?/br> 伙計早就忙的不可開交,聽蘇閬這樣說,自覺話已帶到,趕緊告退去忙活別的事情了。 蘇城一言難盡的站起身,朝她道:“我去應(yīng)付應(yīng)付,待會唱價的時候你瞅著點兒,有沒有平日里咱們盯著的人。”言罷轉(zhuǎn)身去了。 戚小侯爺仍是和平常沒有什么區(qū)別的華貴打扮,但想是已經(jīng)喝了許多酒,臉上掛著兩抹酡紅,轉(zhuǎn)著酒壺沖上來的蘇城笑道:“表弟,你竟然也來了,被本小侯爺逮著了吧?”說完,毫不避諱的打了個酒嗝。 蘇城素來看不慣他擺爺譜的輕狂樣,又怕與他糾纏過多耽擱了自己的事情,只好淡淡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戚子言昂著下巴輕哼一聲,一指對面的空位:“坐?!?/br> 蘇城笑了兩聲:“不了,在下還約了人呢,表兄你自己樂吧?!逼葑友詤s一把扯住他的袍袖,雙眼迷蒙的看了眼下方,沒認(rèn)出男裝的蘇閬來,輕嗤道:“就那個小白臉兒?你瞧他那等瘦弱樣子,清倌兒可不一定看的上他!” 蘇城看著他吃過酒rou沾的的油油膩膩的手抓在自己衣裳上,突然有一種很想朝他臉上撂一拳的沖動。 那廂卻像是卯足了勁兒要在蘇城跟前顯擺,死拽著他不讓走:“怎么,跟本小侯爺坐在雅間里,不比跟他湊成一堆長臉么?再說了,就你們,”他淡淡打量了蘇城一眼,“也唱不起寐兒這一夜,好好看著本小侯爺是怎么一舉把寐兒包下來的。” 幾句話說的蘇城心里咯噔一下,這小子財大氣粗的,要是待會兒當(dāng)真頭一個就一嗓子吼出個誰都出不起的高價來,藏在樓里的人都不吱聲了,前些日子他們在華月樓費的這些力氣還怎么回本兒? 戚子言又搖頭晃腦道:“你要是不捧我這個場,本小侯爺就把今個兒你來這里的事情告訴姑夫去,到時候看他怎么收拾你。” 蘇城無言嘆了口氣,其實他同蘇閬一樣,并不怎么喜歡熱鬧,只是對從未闖過的禁.區(qū)存了許多的新奇和叛逆感,來之前才興高采烈的,一旦那股子新奇勁兒過去,回蕩在他心里的就只剩了八個字:索然無味,不過如此。 何況也不見得真是什么好地方,更何況還有戚子言在跟前。 他腦子里無奈的轉(zhuǎn)了個圈兒,扯著臉皮做出一副局促的模樣賠笑道:“好表兄,你可千萬別!兄弟我好不容易才溜出這一趟來,我就坐你跟前捧場還不成么?!?/br> 戚子言甚滿意的頷首。 蘇城正待落座,樓下突然響起一片嘈雜歡呼聲,聲浪一波波朝雙耳襲來,震得人頭發(fā)絲兒都顫了顫。 唱價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