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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的像要吃人。 夏涼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想起杜強說過,盛風的起床氣非常嚇人。 盛風看清了床邊的人,臉上兇狠的表情褪去一些,但還是陰沉的可怕。 他活動了一下被夏涼抽紅了的胳膊,微微抬起上身,長臂一探,拽住她手中的浴巾,一把扯了回來,重新搭在自己肚子上。 他力氣本就大,帶著起床氣,手下也沒什么輕重。這一拽不僅拽走了毛巾,還拽的夏涼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跪倒在他床上。 盛風瞇了瞇眼,少女狼狽的跪趴在他面前,泳衣包裹下的前胸一顫一顫,挺翹滾圓的臀部因為她跪著的姿勢高高聳起。 他舔了舔嘴唇,啞著嗓子沖她說:“給我拿瓶水。” 夏涼的氣勢完全被他低氣壓的起床氣壓倒,下意識的就爬起來打開電視柜里的小冰箱,拿了瓶礦泉水。 水遞到盛風手里,她才反應過來,這人憑什么使喚她? 她氣的鼓起腮,河豚一般,叉腰站在床邊,瞪著床上靠在摞起的兩個枕頭上悠閑喝水的盛風。 “為什么把我丟在衛(wèi)生間?!” 她梗著落枕了的脖子喊。 盛風慢條斯理的喝完水,擰上瓶蓋,舔了舔唇邊溢出的水珠,他抬手拍拍身側的床:“只有一張床?!?/br> 他說的如此理所當然,夏涼氣的脖子更疼了。 “你是不是男人??!哪有讓女孩子睡衛(wèi)生間的?!” 盛風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抬起手臂,兩手墊在脖子下面,這個動作讓他胸懷大敞,光裸的胸肌腹肌展露無遺,看起來幾分浪蕩。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站在床邊的泳裝少女,眼神露骨的上下掃描一番。 夏涼讓他看的渾身發(fā)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泳衣。她視線躲閃,慌亂的在房間里掃了一圈,看見床邊的椅子上搭著一件浴袍。她也不管是誰的了,忙拽過來套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盛風看著她忙活完,才慢悠悠的說:“那你覺得,男人應該讓女孩兒睡在哪兒?” 說完,他不等夏涼回話,猛地翻身從床上下來,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站在夏涼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一個男人,大半夜,帶一個喝醉的女孩兒回房間,應該讓她睡在哪兒?”他語氣輕佻,含著莫名的怒意,“這我還真不知道,夏娘娘,您不打算給我科普一下嗎?” 夏涼被他咄咄逼人的語氣堵得說不出話來,莫名就有些心虛。 他站的太近,夏涼直視只能看見他滾動的喉結,忐忑的抬頭去看他的臉,她的鼻尖從他線條清晰完美的下頜線擦過。 他剛剛起床,還沒洗臉剃須,少年短短的胡茬沒有成年男人那么硬,但也有些刺人。 少女細嫩的鼻尖被蹭的發(fā)癢,忍不住就想轉頭躲避。落枕的脖子咔的一聲,她痛的眼睛里都包了一汪淚花?!八弧币宦?,她抬手捂住脖子。 夏涼眼中含著淚,眼眶有些發(fā)紅,捂著脖子垂著頭,看起來委屈又可憐。 盛風下巴讓她蹭的有些癢,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幽深的黑眸盯著她紅紅的眼眶,半晌,才終于開口:“時間還早,上床睡一會兒吧?!?/br> “欸?” 夏涼抬頭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著警惕和驚恐。 盛風盯她一眼,嗤笑一聲:“小聰明。” 說完轉過身,徑直往衛(wèi)生間走去。 又是這三個字,夏涼眉心微蹙,眼睛里的淚水凝聚成淚珠,掛在下睫毛上要落不落。 “你干嘛老這樣說我!” 她語氣充滿了委屈和埋怨,像發(fā)脾氣,更像是撒嬌。 盛風的腳步頓住,活動了一下脖子,終于還是轉回身看她。 女孩子已經(jīng)全然沒了拿浴巾抽他的氣勢,裹在寬大浴袍里的身體顯得纖薄了許多,精致的小臉泫然欲泣,看起來脆弱又倔強。 “你會不會游泳?” 他突然問。 夏涼愣住,掛在睫毛上的淚珠驟然散去,迷茫的回答:“會啊?!?/br> “那你腿抽筋了?”他懶散的靠在墻邊,雖然是問句,但語氣篤定。 夏涼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昨晚的事。 昨晚遇見他的場景實在尷尬,夏涼忍不住有些臉紅,點點頭,小聲的“嗯”了聲。 盛風瞇眼嗤笑一聲:“抽筋了都知道不告訴他,怕他趁機抱你?喝酒的時候怎么沒想到少喝點兒呢?” 說起這個,盛風又想起上次喝酒,她答應他出去不隨便跟人說自己能喝的時候,順從的“嗯”那一聲。他眼中閃過一絲慍色,舔舔腮,語氣重新冷硬起來。 “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小聰明再多也沒用?!?/br> 他說完,干脆的轉身進了衛(wèi)生間,很快又抱著被子走出來,把被子丟上床。 看也沒看夏涼一眼,轉身又回了衛(wèi)生間。 夏涼木然的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被子,聽著衛(wèi)生間的門“咔噠”一聲鎖上,又聽見衛(wèi)生間傳來嘩嘩的淋浴聲。 她癟癟嘴,委屈的低聲咕噥了一句:“討厭?!?/br> 說完抽了抽鼻子,她爬上床,蓋好被子,乖乖躺下閉上了眼睛。 男孩子體溫高,盛風剛剛躺過的地方還殘留著他的溫度,躺上去熱乎乎的。 夏涼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聽著衛(wèi)生間嘩嘩的淋浴聲,很快就睡著了。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體終于不再酸痛了,雖然脖子還是有點僵,但是比起剛從衛(wèi)生間地板上醒來的時候,還是好多了。 睡舒服了,她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嚶嚀聲。 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盛風瞇了瞇眼,沒有回頭,認真的盯著電視屏幕。 他沒開聲音,看啞劇似的,不盯著字幕就不知道屏幕上的人在說啥。 夏涼迷迷糊糊的坐起來,也朝電視上望了一眼,他在看。 屏幕上張柏芝躺在床上看著吳彥祖,一臉的天真好奇:“她知道你千里召召來找她嗎?” “那是千里迢迢?!?/br> 夏涼睡的嗓子有些啞,豆沙般軟綿綿的啞嗓巧合的跟熒幕上年輕英俊的男人同時說出同一句話。 一個有聲,一個無聲。 盛風看著電視,忽而笑了。 他不刻薄的時候,笑起來沒有聲音,嘴角上揚的弧度卻十分好看。 寬闊的肩膀隨著他的笑一抖一抖,夏涼從側后方看著他的一半側臉,突然想知道,他笑的時候,鎖骨挑起的那個窩會不會更深了? 她想著,就夢游般迷迷糊糊的走到了他面前。 電視屏幕被白色的浴袍擋住,盛風仰起頭。面前的少女睡得有些凌亂,頭發(fā)是亂的,睡袍也是亂的,胸口大片沒遮住的皮膚若隱若現(xiàn)的起伏,正好對著他的臉。 他不自覺地往椅子里退了退,整個人靠回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