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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靜,卻隱隱有不忿之色,不欲再逼她,繼續(xù)道:“姑娘既然開口,本王也不再推辭,就如姑娘所愿,免去這幾個侍女的責罰!” 紅棠幾人本已嚇得伏地不起,她們中以前就在挽月樓的,好容易未被趙權被刺一案中波及,能繼續(xù)留下來,已是酬神拜佛。 誰知道今日卻因長亭被趙權責罰,本不敢辯駁,誰知長亭竟因此和趙權爭執(zhí),惹得趙權大怒,晉王府中誰不知趙權治下極嚴,前些日子被帶走的侍女侍衛(wèi)們,哪里還有生路,嚇得她們瑟瑟發(fā)抖,大氣都不敢出。 卻不想峰回路轉,長亭求情代為受過,晉王竟真準了,往日里府中哪個姬妾的奴仆犯了錯,趙權從來都是嚴懲,不看誰的情面,再受寵的都一樣,今日倒破了例。 長亭抬眼看向趙權,卻不想他真的同意了,表情微松,拱手行禮道:“謝王爺體恤!” 紅棠等人喜出望外,也忙叩首行禮謝恩,又轉向長亭,誠心行禮道:“謝姑娘高義!”長亭扶起她們,歉然道:“這叫我如何敢當,本就因我而起,連累你們受罰,我如何過意得去?!?/br> 紅棠握著長亭的手,驚道:“姑娘的手怎么這么涼,想來是方才入水受了涼,姑娘這一身濕衣也該快快換下來才是,若真是風邪入侵,可不是說著玩的?!闭f完看向趙權。 趙權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紅棠會意,忙扶著長亭往船艙里走去,長亭自幼就熟悉水性,千汨山劍湖的水常年冰寒,長亭練功緊要時也常常借助其寒氣,是以她所練功法并不懼寒,只是見紅棠焦急的模樣,也不愿再因自己連累他人,便由著紅棠將她引進船艙。 紅棠邊走邊指揮著隨行的幾個侍女去為長亭備熱水沐浴,準備替換的衣物,還有出行時備好的丸藥,也吩咐人去取了熱水化開給長亭服用,侍女們忙忙碌碌地去了。 長亭沉默不語,雖不愿給他人添麻煩,卻見這些侍女人人神色肅然,若自己由著性子,恐怕倒會讓這些侍女難做,只得由著她們。 紅棠猶嫌簡薄,口中歉然道:“委屈姑娘了,船上不比府中,事事都只能從簡,姑娘稍微洗浴一番,去去身上的寒氣,婢子已叫人去為您準備驅寒的姜湯和丸藥,姑娘只得將就一些,等回到咱們府中,再請?zhí)t(yī)過來為姑娘仔細診治一番,好教王爺放心?!?/br> 長亭皺眉,有些不悅,她并不愿與趙權扯上關系,卻不好再說什么,侍女們很快就備好了熱水,正要過來為長亭更衣,長亭道:“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們先下去,我不習慣沐浴有人在旁?!?/br> 侍女們面面相覷,紅棠稍微知道長亭的性子,過來向長亭行了禮,領著其他侍女們退了出去。 長亭將濕衣脫了下來,步入浴桶中,沉下身子,趙權此人生性高傲,目無下塵,做他的護衛(wèi)自然不怕什么,只是不知能不能借此跟在他身邊,好打探下師兄的下落,趙權這么精明,恐怕也難…… 一年為期,她倒是作繭自縛,長亭想得心中煩悶,干脆緩緩地將頭也沒入了水中…… 長亭猛地從水中抬起頭,呼出一口氣,暗想:也罷!走一步算一步,也不定是壞事,指不定哪天就打聽到師兄的下落了呢,何苦如此煩擾!想想心中稍解,倒開始享受這熱水沐浴了。 她本不是愛憂心的人,她師父更是個事事灑脫不羈,有酒皆醉的性格,何時見過憂愁,教得長亭本性也散漫灑脫,倒有這樣一個好處,萬事不憂心,也不知是好時壞。 外間侍女有些焦慮的低聲問詢她聽得清楚,不欲她們擔心,快速地洗了洗漂在水面的頭發(fā),胡亂地擦洗了身體,便起身用布擦干身體,換上侍女為她準備好的衣物,用布絞了絞頭發(fā),便去開了房門。 外間紅棠等凝神靜氣,見她開了門,一頭鴉黑的頭發(fā)散發(fā)著氤氳的濕氣,神色倒是有些輕快,忙躬身問道:“姑娘,讓婢子為您擦干頭發(fā)吧,江上風大,回去該頭疼了。” 長亭點點頭,笑道:“也好,如此有勞你了。” 紅棠客氣道:“姑娘言重了,照顧姑娘乃是婢子們分內之事?!?/br> 說完柔和地扶著長亭進了屋子,吩咐著侍女為長亭用布仔細擦干頭發(fā),清洗換下的衣物,收拾房間等,不一而足。 又取來香囊環(huán)佩之物,為長亭佩戴妥帖,長亭頭發(fā)濃密烏黑,一時也干不透,紅棠在妝匣中取了一只別致的玉簪,用發(fā)帶為長亭松松等挽了頭發(fā),簪上玉簪,倒是十分清爽怡人,長亭看了看鏡中的人,哪里像是平日里的粗糙的自己。 她素來在閨中打扮上沒有什么天賦,她師父是個大大咧咧的粗人,連個辮子都給她扎不好,每日只教她練劍修習內功,師門又處深山,周圍沒有人家,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滿山瘋跑,從未覺得哪里不妥。 倒是后來師叔回山,看她一個女兒家總沒有女兒家的樣子,為她梳洗過幾次,長亭貪新鮮,倒騰過幾次,勁頭過了也就罷了。 仍是如她師父一般,粗衣亂發(fā)地滿山跑,直至后來師兄到了山上,師兄出身簪纓大族,長亭耳濡目染,方才好了些。再后來,又時常雖師父下山游歷,多見了些市井繁華,自然有了些女兒家的樣子。 紅棠為長亭打扮停當,便侍立一旁,柔聲道:“姑娘,姜湯備好了,姑娘喝些去去風寒吧。” 說完招手讓人端來了一碗姜湯。長亭也不推辭,端碗一飲而盡,對著紅棠笑了笑,心情尚好,便起身往外走去,紅棠命人取了披風,跟在長亭身后。 長亭走到甲板上,秋日尚好,日頭曬在身上暖洋洋的,長亭放眼江面,游船甚多,有的精巧細致,有的高大華麗,船上無一不是衣袖招招,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也有那風流的公子,攜了美妓同游,彈詞唱曲,琴聲悠悠,倒映得江面別有意趣,或偶有船擦身而過,兩船之人靠得近了,紛紛行禮問好,頗有風雅之風。 兩岸遍植楓林,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紅紅黃黃一片,映在清澈的江中,十分美麗,長亭興致盎然地感受著這游湖之樂,半晌,卻覺身后有異,長亭心中雖不愿,卻還是轉身行禮道:“王爺。” 第20章 趙權負手而立,他穿戴一新,換了一件雪青色衣袍,十分妥帖,身上似乎散發(fā)著氤氳的濕氣,還有一絲杜若的香味,想來是沐浴過了,趙權在朝中素有清廉的賢名,可出身天家富貴,他穿衣宿食自然是十分講究,雖是出來游玩,他日常用度都備得十分齊全。 趙權似是心情還好,淡淡道;“免禮?!?/br> 長亭直起身來,也不知說什么,趙權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長亭穿的是晉王府給她備的宮裝。 水綠的衣,下穿了條月白的輕綢裙,綢裙上和著極細銀線繡了朵朵盛開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