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8
書迷正在閱讀:大夢誰先覺之一世長安、清穿之禍?zhǔn)?/a>、長亭、走路帶風(fēng)命中帶甜、棠下有良人、他若憐惜[快穿]、筆說你暗戀我[重生]、作為一個普通人生在你們家我也很絕望啊[綜]、風(fēng)和日麗的你、未來之親傳弟子
她自是無礙的,這把年紀(jì)了,還能有幾年好活的,卻是不能再叫自家的女孩子同隔壁生分了的。 可時至今日,結(jié)親早已絕無可能了,隔壁看不上自家的石榴。如今看來也不肯撫養(yǎng)自家的女孩子……那,想要秦家不丟下自家的女孩子,或許也就只剩下一條道可走了。 豁然開朗,袁氏當(dāng)即就長松了一口氣。 這幾天來,心里頭一直繃緊著的這根弦,一下子就松了下來。 盤算著最好能過繼略為年長的老二或是老三,這樣當(dāng)即就能頂門立戶了。又想著不管哪一個孩子過繼過來,她必是會拿他當(dāng)做親生的兒子一般對待的。 卻根本沒想過,秦家愿不愿意過繼。孩子自身,又愿不愿意被過繼出去的。 一切只憑她想當(dāng)然。 袁大嫂無可奈何地被袁大哥催促著,抽空過來瞧她有沒有醒悟的時候,還想著究竟要如何才能撬開她的河蚌嘴,就聽到了她的這個決定。 差點一口氣沒能上來。 看著袁氏的目光,滿是不可思議:“人家憑甚的要過繼?” 倒是不曾想到,這么多年來一直蔫里吧唧,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不管同她說甚的都不肯吭聲的袁氏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竟然異常的堅定。 連說話聲音都異常的響亮:“我沒有兒子,孩子他爹也就不說了,想來隔壁也不會稀罕,可總不能叫我家公公絕戶吧!” 袁大嫂被她一噎,再看向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瘋子一樣:“可三郎是二房的長子,杜氏怎的可能同意的,還不活剮了你!” 袁氏就跟魔障了似的:“也不是沒有長子過繼的例子的,只要你情我愿?!边€道:“規(guī)矩還不是人定的。” 袁大嫂就定定的看著腰板挺得筆直的袁氏,目光刀子似的劈向她,半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來:“你鬼迷心竅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趁早死了心罷,秦家不會同意過繼的,人家可圖甚的!” 可袁氏也不知道哪來的信心,卻很篤定:“他們會同意的。” 袁大嫂轉(zhuǎn)身就走,只剛剛踏出門檻,眼淚就大顆大顆地滾下來,也顧不得旁的了,直接哭上了秦家的大門:“我們家姑奶奶,她,她瘋了!” …… 管她裝瘋還是真瘋,秦家闔家在聽說事情經(jīng)過之后,沒人想去理會她,她愿意自己搭臺那就自己扮上吧! 自家人多事繁的,哪天沒有一大攤子的事兒要打點的,沒人有工夫陪她發(fā)瘋! 沈氏還有些擔(dān)心:“若是她鬧起來可怎的辦?”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袁氏想要過繼兒子,來承嗣宗祧,延續(xù)香火,這話兒真?zhèn)€論起來,其實是不錯的…… 只是她這屢次三番的手段,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實在是惡心人,就連她瞧著都厭氣。 杜氏聽著就冷哼了一聲:“她想鬧就盡管鬧,咱們還怕她這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成,我還真就不信了,她到底倚仗著甚的,竟敢弄這些小巧!” 是覺得秦老爹秦老娘還會護(hù)著她,或是會看在她已故公公的面子上?還是機(jī)關(guān)算盡實不甘心,還想做最后一搏? 做她的春秋大夢! 杜氏仍舊恨得牙癢癢。 張口就要過繼她的長子,白眼狼都沒有她這般養(yǎng)不熟! 郭氏到底輩分小,才進(jìn)門沒幾年,雖說袁氏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確實做的過了火,可這話卻不能從她嘴里說出來。 姚氏也惱,卻也不耐煩理會袁氏的事體了,總歸已經(jīng)扯開了皮子露出了里子來了,也再沒甚的花頭經(jīng)叫她翻騰了。 卻是羅氏不客氣的附和了一聲:“左右事情已經(jīng)撕擄開來了,這個虧輪不著咱們來咽。” 沈氏放下心來,果然將這樁事兒丟過墻不再理會。 只家里的一眾小字輩們卻沒有收手,東挪一點兒消息,西借幾句話兒的,兄弟姐妹齊心合力,不出幾天光景,倒是真還就將這樁事情的前情后狀還原出來了。 四堂哥不由摸頭,五堂哥更是小聲嘟囔道:“幸好沒有出招!” 花椒耳朵動了動,就伸手戳了戳他的肋骨,哪里知道他不但腰里頭硬邦邦的,還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又不癢又不樂的,只是看過來。 見花椒瞪圓了眼睛望著他,就嘿嘿地笑,直言不諱地告訴花椒:“我原本想著,咱們那姑丈姑母既是這樣有心,也是難得,反正他們家也有兒子不是,還不只一個呢,索性過繼一個過來摔盆捧香得了……” 花椒眼睛瞪得像銅鈴。 還有其余一眾相關(guān)人等,除了袁氏打定了主意,九頭牛都拉不回,不管是袁家這廂,還是喜鵲兩口子那廂,卻俱是心煩意亂的。 喜鵲兩口子是因著始終沒法從袁氏這里得到想要的回復(fù),心里頭自是七上八下的。 而袁大哥袁大嫂那廂,卻是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收場,石榴姐妹的終身會落在何處,袁氏自個兒下半輩子又該如何自處…… 尤其袁嬸子,從袁大嫂這聽說了袁氏不肯受教,一出接著一出傷透了秦家人的心后,在床上躺了兩天,方才能夠強(qiáng)撐著往保嬰堂里去做事兒。 枉她舍下老臉來央求秦老娘,這下石榴可算是砸在手里了。 又悔又恨又愧,一向硬朗的老人家突然間變得虛弱蒼白了起來。 秦連熊看在眼里,也不藏著掖著,同杜氏帶著阿膠、桂圓、紅棗之類的補(bǔ)品去探望她,還同她道:“大人是大人,孩子是孩子,咱們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還不至于遷怒孩子……” 袁嬸子聽在心里,嘴里卻是一陣一陣的發(fā)苦的。 如何還不知道,袁氏作天作地的,這回總算是把自己給作死了。 不過秦連熊這話并不假,不管對袁氏怎的看,他們還不至于遷怒紅棗姐妹的。 只不過紅棗姐妹此時亦是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的。 尤其是紅棗,滿心里只覺得自己還不如蓮溪里的水花生,那些個水花生起碼還有根,可她們卻沒著沒落的。 同花椒姐妹一樣,她們姐妹也大概其是知道些許最近家里頭發(fā)生的事體的,東摸摸西看看的,也將事體理出了一個囫圇來。 一重重打擊砸下來,第二天就沒有過來秦家,同小姐妹們習(xí)學(xué)。 不過這一遭,雖然紅棗姐妹的心情俱是糟透了,這些年來,這種無力的感覺,正在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著她們的底線。 但花椒姐妹吸取了教訓(xùn),并沒有聽之任之,順其自然。 到了時辰不見紅棗姐妹,姐妹三個就齊齊去了隔壁,連說帶拽的把她們姐妹帶了過來。 只饒是花椒,也不想更不知道該如何同紅棗姐妹談?wù)撨@件事兒,如何在她們姐妹面前去給袁氏下一個定義,更不知道紅棗姐妹是否愿意在她們面前談起這件事兒。 一時相對無言,確實